有错!是你!一直都是你错了!”
而宁江坐在地上不住地颤抖,他的手依旧死死地按住那幅画。
今天这个生日,过的真精彩。
可惜,你不在。
作者有话要说:
☆、第四十章
刚走出宁江的家门,宁林扶在小巷的墙壁上,几乎动弹不得。
“潘越,好疼。”潘越立刻走上前,揽住宁林。宁林的手放在背上,背部被画框狠狠一击,当初几乎都要让他眼前一黑。即使小时候偷偷去看爸爸也被打过,也没有这样心痛过。下意识喊着潘越的名字,此刻只有想到他。
“特别疼…”宁林喃喃的说着,这一切让他再也无法坚强。潘越从前面抱住他,环住他的身子,让宁林靠在自己身上。潘越唯有给他力量,他知道宁林不止背疼,心里也一定鲜血淋漓。这一切在宁林眼中都已习以为常的东西,是潘越从来都没经历过的。
手臂的衣服被鲜血染上了红色,似乎都已经风干,潘越望向小巷的出口,出口微弱的灯光显得苍白,这个陌生的地方现在这么寒冷。外套也丢在了宁林家里,风呼啸的刮过两人,潘越不禁更加拥紧了宁林,不可以失去他,不想让他这么痛苦。潘越的手上下抚摸着宁林的背,上面沾着一些木屑,想到宁江把画框砸向宁林的样子,他只剩下保护的反应。
在这个没有尽头的长巷里,只有他们两人彼此依偎。
宁林微微拉开两人的距离。“你的手臂…”宁林看着那个满是血的地方,有些颤抖的抚上去,却一把被潘越抓住。“我没事,宁林。”宁林抬头看向潘越,他有些苍白的嘴唇勾起一个微笑,卷起袖口,伤口狰狞而出,可是潘越却用尽量轻松的口气说:“你看,都不流血了。”
他见宁林盯着那个伤口不说话,潘越只好放下袖口,安抚着他。“真的,血都不流了,流干了,没事。”
本来充满自责的宁林听到潘越毫无逻辑的安慰,轻笑出声,说:“什么流干了!”但随即沉下了脸,他现在才注意到,潘越连外套都没有穿。他一定是太急了。
“宁林。我背你回去。”说着潘越转过身蹲下来。
宁林楞了一下,没有向往常一样说着拒绝的话,只是顺从的让潘越背起了自己。
“潘越,这样你手没事吗。”
“没事啊,跟你说血都流干了。”宁林闻言佯装打了潘越一下。
宁林将头靠在潘越的背上,胸膛也贴着他的背,可以感到他突出的脊骨。他弯着腰,均匀的呼吸着。一步一个脚印走着这一程。
两人都没有再说话。昏暗的小城镇的路十分冷清。宁林想着,这样真好,没有人会看见他们,没有人会打扰他们。只是他们两人可以肆无忌惮的温暖彼此,即使他们都伤痕累累。蹭了蹭潘越的背,大概再也不会有第二次这样的机会,毫无顾忌的依靠着你。
远方的人家三三两两亮着灯。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话。
“潘越,我是不是有点重。”
“当然重。”潘越幽幽的说着。宁林听着反而笑出来,“你应该说你背的是你的世界,所以重,那有这么直白的。”
“宁林,我是理科生。”
又是一阵沉默,宁林觉得这一程十分漫长,可是他希望可是再漫长一些。
“潘越,你怎么还没走到,你不会迷路了吧。”不等潘越回答,宁林又说着。
“潘越,你知道我为什么让你背我吗。”
“潘越,这样你不就不冷了。”
“潘越…你知不知道…”忽然那种酸涩的感觉蔓延到全身,能够这样说爱也是一种幸运。即使有再多的伤痛,他也不会在乎。
“你知不知道我很爱你。”眼泪顺着鼻梁而下。潘越感到身后湿润的触感,无言。多希望停留在此刻,不去想未来。
“我知道。”
被人背是一种幸福,被你背过是这一辈子都可以珍藏的最美好的记忆。你知道吗。
到家。潘越轻轻的把宁林放在床上。他似乎已经睡着了。
找宁林妈妈要了一些药,潘越开着床头灯。想要为宁林检查伤口。
推上他的衣服,潘越几乎都愣住。昨晚,也是在这个房间里,同一个动作。他们之间也有很多亲密,呼之欲出的下一步。可是,好像都止步了。
他的背部其实没有什么伤口,因为有衣服隔着。倒是手臂上,被推搡之间,有许多擦伤。拿着药膏细细的为他处理伤口,潘越觉得眼睛有些酸疼。
差不多快弄好,潘越起身看了看自己的伤口,情理之后,大大咧咧的擦了些药水上去,也不是很方便自己处理。
“潘越,我们明天回去好吗。”宁林的声音从被子里闷闷的传来。潘越看向在床上的宁林,开口道:“你怎么醒了。”
“没睡很熟,就醒了。”宁林对上潘越的眼睛,说到:“你这是破伤风,我陪你去医院。”
没等潘越反驳,宁林拉住潘越的衣角,示意他弯下身子。“潘越,我们一起睡。”
潘越闻言看向宁林,其实他这个小床,挤一挤也无妨。况且,他也不想睡地上了,真的很冷。可是,两个病号在床上也只能盖棉被聊天了。
因为宁林背疼,潘越贴心的侧着睡,伸手关了床头灯。刚一关灯,宁林就窝到自己怀里来。“宁林,你不是背疼…”
“嘘——潘越,睡觉。”宁林打断潘越的话,紧紧搂着他。
潘越也回抱着他,大概碰到宁林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