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呵,你是不是还想告诉我,那天你和他也是这样?”
我只是想告诉,我还爱你。
宁林闭上了眼睛,眼角的泪水消散在渐凉的空气中,如同最后那一丝对他的眷恋,消失的无影无踪。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三十章
夜里楚文乐睡的很不安稳,翻来覆去还是起来悄悄起来。
走到阳台,凉意肆意。一旁摆着的小桌子上面还放着一本书。楚文乐走上前拿起,翻到了折着的一页,阳台太暗,根本看不清上面的文字,只是依稀看出来被划出了一句话。指腹细细摩擦着纸张因折起来而留下的皱褶,楚文乐想着,大概单秋泽很喜欢这页,因为浅浅的皱褶更像是爱惜光滑的纸面上的咒符。
放下书,回到客厅拉上阳台门,楚文乐微微一愣,这个门,原来这么容易打开。但是门外的凉似乎也蕴藏着别样的温暖。
望向单秋泽那间房紧闭的房门,不知是什么驱使着自己走上前,紧紧的握住把手,轻轻地打开房门,大概只是想,看看他。好像怀着某种窥视的心理竟让楚文乐有点紧张。走到单秋泽床前,楚文乐看到单秋泽□□在外的手臂缠着纱布,心中不禁有些愧疚。
蹲下身,看着那个被包扎起来的地方,扭曲的蝴蝶结是自己系的。撇撇嘴,楚文乐伸出手拉了拉那个蝴蝶结,竟然还是死结。应该包扎的太紧了,叹了一口气,楚文乐起身想要出去。却被一股力量猛地拉住,一个踉跄,跌坐在柔软的床上。
刚想要揉揉因剧烈拉扯而有些疼痛的手,那个罪魁祸首就欺压上来,紧紧的固住自己。
“你来干什么?”单秋泽的声音有些沙哑。
“额…蛋老师,你没睡啊?”楚文乐觉得耳朵发烫,这样半夜进别人房间,好像什么理由都不能成立,一时间根本也不知道去解释。
“被你吵醒了。”单秋泽一贯平淡的说着。
楚文乐感到自己额前的刘海被拨开,单秋泽有些冰凉的手指摸到了自己额头上一划痕。
“那时候划到的?”单秋泽问道。手指上传来的微微凸起的粗糙感。
“啊?是啊,你怎么知道的。”
“看你今天总是摸这里。”
“可能结疤,有点痒,所以老是想挠…”说着楚文乐把手伸到额头上,不经意间触碰到单秋泽的手指,突然像触电一样快速受了回去。
两人同时沉默下来,楚文乐觉得浑身都不自在。却不知道怎么开口让单秋泽下来让自己回去。“那个…蛋老师…我…”
“伤口很疼。”
“什么?”
“包扎的太紧,伤口很疼。”单秋泽顿了顿,看向楚文乐的眼睛,“被你刚才一扯,更疼了。”
“对不起…”楚文乐只是本能的回应着,有些躲避着单秋泽的直视,思索着说些什么让自己不要太尴尬。
“对了,我帮你重新包扎一下!”说完,楚文乐推开单秋泽。急急忙忙的跑向客厅。剩下被推开的单秋泽保持的侧躺的姿势,嘴角勾起一个小小的弧度。听着楚文乐翻箱倒柜的声音,满意的看向自己手臂上的死结。
果然受伤有受伤的好处。这点小伤,怎么会疼到单秋泽总攻呢。
“蛋老师!快坐起来,我帮你。”楚文乐兴冲冲的坐在床边。打开床头灯,拿出剪刀剪开了死结,解开了纱布。开始细心地干起来护士活。
“有谁教过你处理伤口吗。”单秋泽发现楚文乐异常熟悉后,开口问道。
楚文乐手一顿,随即又开始擦拭着,低低的说到:“小时候常帮妈妈弄。”
单秋泽没有多问多说什么,即使上次知道了楚文乐有些复杂的家庭,但这个事还是让自己感觉到,他的有所保留和某些敞开的心扉。
小时候,是楚文乐很少提及的时光。自从上次后,妈妈也是很少提及的字眼。
可能夜晚是有魔力的,黑暗给人一种莫名的遮蔽安全感,探出人内心深处的秘密。
但付出的代价是。早上起来后,两人明显的黑眼圈。
单秋泽打开门后,发现正在餐桌上的打盹的楚文乐。但听到声响后,立刻醒了过来。
“蛋老师,早啊,伤口还疼不。”
“不疼了。”说完拉开板凳坐了下来,看着桌上精致的早餐。疑惑的看向楚文乐。
“我下楼买的啦。病人要吃点好的,来,吃这个!”楚文乐把一个大馒头放在单秋泽的碗里,真诚的等着自己吃。单秋泽看向楚文乐,默默的拿起馒头又放回盘子里,不理会楚文乐乍呼呼的说着,馒头有营养这种话。
什么时候,已经习惯了,自己安静的时候,多一个人吵闹。
门铃声响起,楚文乐和单秋泽对视一眼,这个时候会有谁来?楚文乐起身去开门。
打开门,楚文乐愣了一下。是林晨。
一点也不想他,因为在冰凉的沙发坐了一晚上,那可以刻意发出的□□刺激着自己的耳膜和神经。而和单秋泽故作亲密的模样,只能让楚文乐厌烦。
“你还在这?”林晨轻蔑的语气让楚文乐不禁皱眉。
“不好意思,让你失望了。”楚文乐微微一笑。转头对在客厅里的单秋泽喊道:“蛋老师,有个男人来找你。”
单秋泽早就看到了他,不想过多纠缠,也不想破坏这个美好的早晨。“没空。”
“你没空?我知道了。”单秋泽的声音是可以听见的,但楚文乐大声的重复一遍,回头对林晨耸了耸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