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眼泪，哭的十分惨烈。他这一哭不要紧，可是把千魇给吓坏了：“哎哎，你别哭啊，我和那些人不是一拨的，我不是坏人啊！”

千魇有点挫败的蹲了下来：“怎么还有一种越抹越黑的感觉…啊，算了，算了，”千魇无奈的掏出一块白玉牌子：“看见没有，我是魔君的二儿子千魇，不是坏人！我这么有名有姓的做了坏事还不直接被找上门，魔君会直接上鞭子抽的。”

封凌听他这么“惶恐”的解释，也不知怎么的就笑了，随即他就感觉到一只手在他头上十分温柔的揉了揉。

“这就对了嘛，”千魇也挑了挑嘴角：“女孩子长这么漂亮，下次出门的时候就多带两个人。外面可不比家里。”

从那之后，封凌就开始有意无意的关注着千魇，后来他被莲清帝君收为弟子，渐渐明白他对千魇的感情似乎是不被人们所接受，一旦踏出那一步去很有可能就是万劫不复，所以这么多年，他都克制着自己的行为与感情，绝不超过一分。

他主动结交于千魇，只是止步于朋友；千魇受了伤封凌不惜万里之遥为他偷灵药回来，也只敢放在窗外；他被人暗算，封凌走遍八荒也定要追杀那人至死，却从不说明原因，因为这样他得罪了很多人，得了一个青君封凌，高傲冷漠的名号。

直到千魇受伤，师父发现他盗取灵药，他跪在清明殿三清祖师的神像之下，师父声色俱厉的质问他到底为什么要盗取灵药，究竟是为了谁盗灵药？

几日几夜不眠不休，就算他是神仙，总也有疲惫的一天，几千年了，他觉得好累。

“是千魇，魔君千魇。因为我……我喜欢他。”他记得当时自己这样说。之后便是师父不敢相信又怒不可遏的表情，浮云山那些弟子们一个个鄙夷、厌恶、指指点点的纷乱的话语，各种各样可怕陌生的脸庞，冰凉的白色大理石地面，红色的血。

如今，他总算说了出来，封凌握着茶杯，这也算是一种解脱吧，不管他接不接受，他们接不接受，他封凌都不必再继续伪装下去。

“仙君，外面风大，您身子还未好，不如进屋歇歇吧。”守在他身边的小婢女贴心的说道。

封凌看看那小婢女，十五六岁的少女清清秀秀的：“我记得你，你叫什么名字？”

小婢女脸微微红了红：“奴婢碧桃。”

他拿起茶壶起手泡茶：“没关系”甚至还微微笑了笑“我自己的身体我还是有数的，魔君虽然封了我的灵力，但我也不至于娇弱的连风也吹不得，喝茶吗？”封凌端着茶杯递给了碧桃。

碧桃愣了一会儿赶紧诚惶诚恐的接过了茶杯：“奴婢惶恐。”

封凌摆摆笑道：“你不必如此，你看我现在的境地也比阶下囚差不了多少，也许你的地位还比我高呢？”

碧桃听他这样说更是被吓了一跳似的跪在地上：“仙君您、您不要这样说……”碧桃知道这位仙君已经很久了，每次仙君来魔界的时候她都要偷偷过去瞧一瞧，仙君碰到她每次都会回以一笑，她从小到大都没有见过这么精致漂亮的人，待人又温和，脾气又极好，她真的不明白那些人为什么要把仙君说成那样。

“我逼走了你们未来的魔后，魔界的人见我都是恨的咬牙切齿，想必魔君更是恨我入骨，如今我又失了浮云山的庇佑，我若一日说不出那女人在哪，一日就是魔君的阶下囚。”封凌不在意的笑笑，他穿着白色的锦袍懒懒的窝在摇椅中，就像是还在浮云山中一样惬意舒适，脸上却是不改的淡漠。

碧桃急的都要哭了：“仙君你不要再这样说了，关于婉姑娘…我想您一定是有苦衷的……”

封凌双手捧住茶杯轻声呢喃：“可惜啊，有人从来都不相信。”

碧桃口中的婉姑娘、千魇所说的小婉是几十年前千魇在碧水河畔救了的小妖，温柔纯善的样子。没想到千魇竟然喜欢这样温温和和的，可惜他向来都是嚣张跋扈。

那女孩长得一般，甚至只能算是清秀，性格似乎也很腼腆，还是被妖界驱逐的人，不管从哪方面来说都没有什么可取之处，但是千魇喜欢。

他从来没觉得自己比不上她，可是在千魇眼里，他却是哪里都不如那女子。不过，小婉是女子这一点怕是他这一辈子都达不到。

千魇把她接回魔宫，为她找到最好的药治好她的伤，甚至想将世界上所有的珍宝都捧到她面前，从来没照顾过人的魔君也笨手笨脚的开始照顾人，那紧张的模样、珍爱的表情是他从来都没有见过的千魇。

他默默看着那一切，想着也许这样也不错，不说千魇是魔君而他在仙界，就拿他们都是男子这一点来说，他们永远也不可能在一起，千魇既然能找到自己喜欢的人，他、也应该要…高兴才是。

可没想到小婉却是妖界的探子，妄图盗取两界渊附近的布防图，他愤怒的同时内心也有淡淡的窃喜。他略施小计就逼走了那女子，其实他本应该杀了她，想到千魇便又作罢，只在她的身上下了防止探查的禁制，杜绝千魇再次找到她的可能。

可即使是这样，千魇也恨不得杀了他解恨，也不听他的任何解释。

“不相信？千魇，你我朋友时间已过千年，可你竟然就是这样看我？你喜欢你的小婉你是应该选择相信她，可如今事实就摆在眼前，你却说这是我的阴谋？是我不喜欢她才想出这样下作的方法？不知她真面目时我何曾阻止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