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高景耀的话还没出口。

喷薄而出的液体唰的一下印红了透明的玻璃，陆小凡的脸上也猛然沾上了好几滴血，腥味在空气中流动，他不由得愣在了原地，看白亦“哐当”一声重重地倒在地上，没了生息。粘稠的血液挂在玻璃上正在缓缓下降，视线所到之处全是一片又一片的猩红。

“小凡说得对，石头剪子布比的就是运气，长得挺美，可惜运气到头了。”纪锐惋惜地叹了两声：“活到现在已经算恩赐了，该死。”

“为什么不出剪子？这样你们都能活。”高景耀那淡淡的眼光射过来，缓缓转移至陆小凡的脸上，那种视线像千万根小针，刺得对方全身苍夷，体无完肤：“你就这么恨我们吗？我一个人死还不够吗？非要让白亦也死吗？”

陆小凡呆呆地望着白亦的尸体。

“我也很吃惊，想不到小凡这么恨你们，他明明重病在身，早晚都得死，也不愿意牺牲他自己，这得多大的怨气，才敢出石头，我期待你被两人同时抛弃的好戏，并没有上演，有些遗憾，但看到你们相爱想杀，也还蛮合我胃口的。”

“你在报复我们。”高景耀低声骂道：“陆小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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