聆听者很少讨厌什么人,但讨厌他,讨厌他对皈依者那个殷勤的样子,本以为这次不用带着他了,他却换成偷盗者进来。
“我比你们早死太多,根本不知道该什么时候登陆,”偷盗者掰着指头给他算,“为了找你们,我至少死了二十遍!”
进入修士院,他俩沿着长长的楼梯上楼,苦行者的房间应该在二楼南侧第五间。
“你确定他不在?”聆听者低声问,偷盗者很肯定:“除了早祷、晚祷和正午,都是他在太阳底下苦行的时间。”
到了地方,偷盗者掏出他那串万能钥匙,挑一只随便捅一捅,门就开了,他俩先后蹑脚进去,把门轻轻带上。
这间屋子很整洁,整洁得不像有人在住,聆听者翻起床上的被褥枕头:“你见过盐库钥匙吗?”
“没见过,”偷盗者在书桌和衣架那边找,“是钥匙我们就拿着,总有一把对的。”
“他会不会带在身上了?”聆听者有点担心,掀褥子时力气过大,不小心带动了单薄的木床,露出床后墙壁上一个人工的窟窿。
“不会,”偷盗者把每只抽屉都翻了,没有,“他们苦行的人讲究一无所有,巴不得光着身子出去呢,不可能带多余的东西。”
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