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把黎俊臣他们被抓走的事情告诉了她。
“姐姐,你能不能求求卢少爷,让我们先去监狱看看黎老板?”我说。
“我试试看吧。”姐姐说着,匆匆出去了。
到了晌午,她回来了。从手提包里拿出一个条子。
“这是卢莜嘉给写的条子,让你拿着,去警备司令部找陆局长。”她说。
“好。我马上就去。”我拿了条子,让卫苒好好在家等我,就出了门。
我这是第一次去衙门,心里很害怕。
因为有卢莜嘉的条子,那个胖子局长很给面子,让一个军警带我去了监狱。
监狱都是昏暗的小房间,铁笼子一样,让人压抑。到处散发着霉味和臭气。我真是一阵恶心。
警察带我到了一个很大的接待室,里面有桌子和凳子。
“在这儿等着!”他恶声恶气的命令我。
我老实坐在凳子上等着。
一会儿的工夫,听见远远的脚镣声,走进来俩个人,正是黎俊臣和许三奎。
他们身上的衣服都破了,身上都是鞭打的伤痕,头发蓬乱,哪里还有往日的风采?
“无双!”黎俊臣一看见我就扑过来,哭了。
“黎老板,你们这是怎么了?”我一阵心酸。
“有话赶紧说啊,别哭哭啼啼的。”那个警察凶巴巴的说。
“这位长官,您行个方便。”我赶紧拿出10块大洋给了他。
“嗯。有什么话就说吧。我在外边等着。”警察在手里颠了颠那沉甸甸的大洋,这才缓和了语气。出去了。
“你们到底怎么回事?得罪了什么人?”我赶紧问。
“我能得罪谁?一直都是小心翼翼的。”黎俊臣哭。
“警察抓人是怎么说的?总得有个理由吧?”我很焦急的问。
“说我们是赤匪!煽动抗议。胡说八道!我们一个戏子,什么赤匪?什么抗议?”许三奎气愤的说。
我呆住了。造反?赤匪?这个罪名可是杀头之罪啊。
“这明显就是胡说!人家为什么诬陷你们?那还不是得罪了人?而且肯定是得罪了大官。你们到底做了什么?不会和小月菊有关吧?”我问他们。
他们俩听了我的话,全都愣住了。呆呆的,张口结舌。
“难道——难道是——”黎俊臣的脸色一下子变得惨白。
许三奎猛的站起来,紧紧盯着我看。
“你——你想起来什么了?”我害怕的问。
“小月菊?你是说她——上次她来找俊臣,要他的照片,我给了她一张。难道是——难道——”许三奎面如死灰。
“你把我的照片给她了?你怎么没告诉我?”黎俊臣一下子瘫倒在地。
我也突然想起了上次的事情。
天啊,最害怕的事情终于发生了。
“这这这,不会吧?只是一张照片,我当时也没想那么多啊。再说,我们和小月菊什么事情也没有啊。我们是清清白白的啊。”许三奎差点哭出来。
“我早提醒你们,远离那个小月菊,她简直是个祸害。如果真是因为她,那可怎么办?这种事怎么说的清?她那个男人听说是个心狠手辣的人啊。”我也颤抖起来。
“无双!你救救我们啊。先告诉我母亲,先拿钱来打点。什么事情,总不会到死罪吧?何况我们真的什么也没干啊。”黎俊臣一把拉住我的胳膊。
“好,我们先给钱看看。你们先不要慌。这个只是咱们自己瞎猜,万一不是小月菊的事情呢?明天先让你家给那个陆局长使钱。我再去问问小月菊,看她是什么情况。如果她没事,那就可能不是因为她。我们再想办法。”我说。
“好。无双!拜托你了。”他们都拉着我哭。
“行了,行了,时间到了。别说了。赶紧走吧。”那个警察推门进来催促。
我们只得洒泪分别。
第122章 小月菊之死
我回到戏园子,把监狱的情形告诉了老板和胡三爷,他们都叹气。当下就通知了黎老板的家人,她母亲即刻就凑了4000大洋给警察署的人送去了。
我想着等小月菊再来的时候可以问问她。然而她竟然一连3天没有来。
姐姐不大愿意我管这种闲事,但是我总是内心不安,怎么能见死不救呢?
我拜托廖志勇去打探消息,他丝毫没拒绝,就乔装打扮去了督军府。
晚上,我坐在灯下,焦急的等着消息。卫苒陪我坐着,不时安慰我。
“你别来回走了,晃的我头晕。坐下吧。来。”他说着,拉我在身边。
“这个小月菊突然不来了。那个苏婉珍也没了影子。真是奇怪。”我觉得好像是出事了。
“她们不来还不好?省的你心烦。”他握着我的手。
晚上天擦黑的时候,廖志勇回来了。
“怎么样?见到小月菊了吗?她怎么说?”我连忙问。
廖志勇连着喝了好几大口茶水,摇摇头。
“我没见着小月菊,督军府戒备森严的,肯本进不去。我偷偷溜达到角门,给了看门的士兵几块大洋,求他给小月菊递话,谁知他一听我想找小月菊,当时就吓白了脸。”
“怎么回事?”我很纳闷。
“他说。兄弟,原来你是想找她。我劝你别找了,不管你是她什么人,都赶紧走吧。省的引来杀身之祸。我问为什么。他说,哎呀,你可不知道。昨天晚上小月菊和督军吵架了,两个人嚷嚷起来。督军不知为什么生气特别大,就听见啪啪两声枪响,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