叽了个啾的还是很想全力肿么破。
好在长琴在叶凝云发飙之前成功回神,连忙顺毛,才避免了皇宫大理石路面的又一次全面维修。
当夜,长琴躺在龙床上睁着眼睛,耳边不断浮现出榣山之时,朔云告诉他的话。
“长琴,你知道吗,”青年两指擦过剑锋,一抹冷光映在他沉静的面容上,“我的道,是剑道,主杀伐。因此在生死之间的拼搏,更有利于我的领悟。”
“这榣山虽好,却太过和平。只是每天练剑,不接触外物红尘,不了解俗世万千,就难以到达巅峰。”
还是一袭白衣的长琴侧过身子,“那你要出去吗?”
朔云沉默半晌,忽的哈哈一笑,向后躺倒:“算了吧,现在能与我匹敌的有多少,能下杀手的又有多少?何况生灵大多懵懂,这七情六欲,还是太过单纯啊!“
身体带起的风吹飞了身侧落叶,纷纷扬扬的。金衣少年将长剑随手放到一边,笑得自由。
“还不到时候呢。”他轻声说。
所以现在,人类已经发展成了如此复杂的种族,又是大战将起····你就觉得,是时候了吗?”
还记得在就寝之前,叶凝云托心腹给他带来的字条,字迹笔法柔韧有力,端端正正地写着一首诗,刺目的仿佛昭示着执笔人的决心:
战乱烽烟起四方,只守国土不守皇。
浊酒一杯送征客,保君万载愿安康。
长琴再度轻声背诵了一次这首诗,良久后,长长吐出一口气。
“真是···败给你了。记得,活着回来。”
我终究是拴不住你啊。
作者有话要说: 二少爷要去是因为不想看见安史之乱的悲剧重演老板还是拧不过他啊。现在的老板更多的还是像长琴,会心软,也没有那么强的掌控欲
有人想听那首诗的浅析吗?回复我就告诉你们!
留爪留爪!
☆、阵亡
次月,朝廷再次派出一波兵士,七皇子宁揽日受封赤日将军,全权负责此次战役。
接下来半年内,赤日将军势不可挡,接连收复被夺城池,将那些傀儡稳稳阻在了边关之外。
同时朝廷中也风起云涌,长琴看叶凝云应付的轻松,也就放下了心专心于稳固皇室。
妖将那边也不容乐观,捣乱者愈发多起来,妖族不得不收缩势力,聚集在昆仑山一片,竟是分身乏术。
而这,也是某个人想看到的局面。
次年,魔修门派鬼饮门修士加入此次战役,在正道反应之前接连摧毁周遭城镇,直指边防。赤日将军于城外独战其十几名金丹,全歼,然魔气入体,重伤不愈。
心腹欲告之当朝皇帝,却被将军拦下。
“朝堂那边也不安宁,别给他添乱。”叶凝云垂下眸子,淡淡道。
当夜。
朔云稳稳坐在石台上,看着这个不断缩小,闪现着一道道漆黑的裂痕的空间,目光沉静。
已经支持不下去了么·····
几年过去,这空间已经缩小到了石台的一小片,现在更是只剩下了自己周身一块。
仔细看去,那虚空触手可及,除了点点金色繁星外,还游荡着一缕缕黑红色的光,与金色繁星泾渭分明。
卡擦,又是一道无法愈合的裂痕。
本体的伤势加快了空间的崩塌,朔云疲惫的闭上了眼睛,没有言语。
阿琴,抱歉,这一次,我恐怕,要先失约了·····
我以力破道,在没有恢复以前,自然再无法学习关于“道”的直观体现——法术。以剑对法,凶多吉少。
空间摇晃的越来越厉害,裂痕不断出现,终于到了临界点,在朔云的注视下,哗啦一声碎成了无数星光。
看着那些光点向自己身上围来,朔云微微一叹,眼前渐渐昏暗下去,恍惚间看见一个白影一闪而过,站在远方遥遥看着他,背景的越来越黑,反而衬得他愈发皎洁。
嘴角微微勾起,已经多久,没做过梦了······
还真是,怀念啊。
“次日,鬼饮门门主亲至,坦诚了他与领国皇室勾结一事,并与将军一战。
那一场战斗没有人看得清,只知道最后,战场上金色火焰肆虐,一bō_bō热浪仿佛爆发的太阳。火尽,方圆百里只余赤红焦土,再无一人。”
——摘自《赤日将军传·简易篇》
接到叶凝云的消息后,长琴的第一个反应是不信。
他好不容易肃清了乱党,将叛臣一脉下狱,正等着叫叶凝云回来,却传来了这种消息?
更讽刺的是,在那门主死去,鬼饮门上下撤退后,那些仙界修士才陆续赶到。
“鬼虎,成冽两名副官呢?”就算妖族撤离,也会安排相应的妖怪守在他们的太子身边。
“回陛下,鬼虎副将在前一天为了掩护将军战死,而成冽副将····在当天晚上被刺杀,身首分离。”信使低下头说。
竟然·····长琴咬牙,为什么当初想着云可以解决,非要遵循什么规矩来陪这帮人类勾心斗角?直接一个沧海龙吟不就什么事都没有了吗!
能守护在云身边的妖怪岂是寻常?就这样还被悄无声息杀死,那对手为何还要以鬼饮门为幌子?
“陛下···节哀。”信使从怀中摸出一个精巧的盒子,递上前去:“这是在那里找到的唯一东西。”
长琴接过,手中却是无可抑制的颤抖。
凝视了许久,他才有勇气打开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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