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阿叔叹口气:“公主,不,三爷,你要三爷爷的话,人心可是很容易被掌控的。”
“黛妆大人,你这是要带我去哪啊?”少女跟在那个左脸处有着血红十字架的男人身后,很好奇的问着。
黛妆朝她微笑着:“去见我们的小公主。”
“小公主?”女孩好奇的问道。
“不过话说回来黛妆大人,您这两年期间究竟是去哪了,怎么完全没有音讯啊。”
“是嘛。”黛妆玩弄着手中的打火机:“你见过我?”
“没有,不过我见过您的照片,我的母亲很久以前就是您的粉,很奇怪的。”少女很沉重的叹着气:“我才这么大,我的母亲看起来已经七老八十了,所以父亲在会抛弃她,跟着别的女人跑掉。”
“你错了。”黛妆点起一根烟:“你的母亲才是人生最大的赢家,可以作为普通人类衰老,也可以像普通人类一样拥有想要的人,你一会儿可能会见到你的父亲,只是别乱叫,要是被那个黑面神听到,会杀了你的。”黛妆的嘴角露出他惯有的笑容。
少女很是莫名其妙的看着他:“我的父亲?从我生下来我就没有见过他,您说的是真的?”
“真的,只是你所看到的只是个空壳,小公主虽然变了,但他还是小公主。”
“我不明白您在说什么。”少女很沉重的叹着气,跟着黛妆下到沉睡馆中。她看到有一个长着黑色短发的男人站在一排水箱前面,他深红褐色的眼睛盯着水箱中漂浮的人影,少女瞬间有种恐惧感,紧紧的攥住了黛妆的衣角,黛妆没有理会他,直接蹲在了沉睡馆的门槛上。
更让少女觉得不可思议的是,水箱边上居然还有个人,那个人很怡然自得躺坐在一把藤椅中,看着这一排让人心慌的场景,那种神情就像是在欣赏一件艺术品一般。
“啊。”少女一阵尖叫,她完全不知道发生什么事情了,那个黑发男人轻轻一躲,躲过了躲在一旁的人手中亮出来的匕首。
“夕夜?你真的是夕夜?你怎么这个样子?你把我叫过来干什么?”那个人颤抖的问道。
“哦,棒槌,好久不见,你也成家立业了啊。”黑发男子举着一个玻璃杯子很惬意的压了一口:“不过脾气还是那么横。”
少女闻出那黑发男子的身边飘过来阵阵咖啡的醇香。她紧张的看着眼前的这一幕,她身边的黛妆似乎也是无动于衷,居然自顾自的开始了忙活,他一个响指之后,地上突然出现了一个支架,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的手上居然出现了一只大鸡,他把大鸡挂到了支架上,霎时一团火冒了上来,烘烤的大鸡发出了滋滋的声响,之后他单手托腮看向夕夜,而且居然看得津津有味。
“夕夜,这不可能啊。”棒槌颤抖着说着,匕首被他死死的握着:“这不应该,这不可能...”
“这没什么不可能。”黑发男子轻轻的将杯子放到了桌子上:“这几年我好歹也被他们锻炼过。”说着,他踱着步子走到那个叫做棒槌的跟前,轻轻的握住了匕首的刀面:“很锋利,是把好刀,可惜比不上我那位失踪很久的骑士的。”那个叫夕夜的黑发男子居然对自己手掌间淌下的鲜血毫无反应。
“如果你没有杀死一个人的心,就别将这东西对着这个人。”他轻轻的拽着刀面,鲜血流得更肆意了,可是他完全没有放手的打算,他不容拒绝的神情反而让他面前这个叫做棒槌的人害了怕,他很快的松开了手,居然跪倒在地开始了颤抖。
夕夜无奈的叹口气:“当你被自己的骑士下了死命令,”他抖动着手里一张空白的纸张:“而我又很狠心的把自己扔到一个大萝卜上,而那根萝卜下面就是密密麻麻迁徙的蛇群的时候,你要是再不练出这点能耐的话,就等着被撕食吧,搞得我现在都快学会段世子的绝世武学了。”
“你不必露出这样的神情,我比你还郁闷呢。”他长舒口气:“这个也不知道用了什么原理,只有我一个人可以看到上面是有字的,可见那家伙也在考量我的自觉性。”
“不过话说回来棒槌,猴子找我麻烦是为了培养我,那你的目的又是什么,我听说你最近几年一直在追查我的事情,你想干什么。”
夕夜撕下了自己的衣角将伤口包扎住,很闲散的倚靠在一张放着大剑的方桌上,而坐在躺椅中的那个人只顾自的看着水箱,完全不理会那边的状况,只是偶尔拿出笔记本在上面记录点东西。
“公主,要不要把他收藏起来,要是24年之后再出什么状况,我们也好备用不是。”
“啊?你傻了吧,左零文。”夕夜摇了摇头:“这么丑的老脸我要是用了,你还得帮我找个妈,我不介意再被重新生一次。”
“你不还...”
“不过,他的儿子好好养上二十来年倒是可以用上一用,三云宅里的确应该出现几个孩子。”
左零文很郁闷的看着夕夜,但他似乎没有理会他的意思,只是朝那个叫棒槌的微笑着。
“夕夜,你想干什么?”棒槌慌张的站起身:“我求求你,别动我的儿子,你杀了我吧,别动他...”
“在你做这件事的时候就应该提前考虑一下你的家人。”夕夜很淡漠的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