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手指摩擦着书页，凌简桦并没有因为苏白的低语而有所动静。

“你真的……”忽然合上书本，凌简桦将食指竖起唇边看向他，苏白乖乖闭上了嘴巴，他大概也是没事找话说，见苏白安静下来才舒适的靠在窗边。

“我知道你想问什么，但是你心中不是应该有答案了吗？”

苏白茫然地摇摇头，他似乎好像知道什么却又什么都不懂，连他刚刚开口都不知道应该说什么，有好多问题都无从问出口。

凌简桦笑了：“有些事本来就没有答案，对你来说我们是什么？”

他们？是指九渊和他吗？是人？是鬼？

对我来说又是什么？朋友？还是敌人？

“我也不知道……”苏白陷入了自己的意识。

凌简桦看着苏白眼睛闪了闪：“这趟旅行说不定会知道些什么呢？”

但愿吧。

苏白不去想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简单清理了下床铺，继续睡。

看向窗外的月光，凌简桦不禁回忆起许多往事来。

……

阳光明艳，春光初绽。

白衣男子笑语盈盈地闲逛于古镇山水之间，所有人对他都很友善，并不介意他的淮清王身份，实际上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被封这个身份。

只是偶尔和哥哥上上战场，战功战绩也全部都是哥哥的，在某一天征战回来两三日，又遇见了那天偷窥他睡觉的人后就被莫名其妙的跟着哥哥被赐了这个闲散王爷的称号。

每次只有有空他就会来这里，他喜欢游玩山水，喜欢这些和平的气息，河边的洗衣妇人，穿梭与街角巷口的小孩，门前下棋的老者，都是他爱看的风景。

“是谁？”游走在河堤边的他猛然回头，时常跟随九渊上战场锻炼出了一种敏锐的直觉，有些恼火又被人跟踪了，又是这种视线自从上次睡觉被人偷看之后每回来这里都会有这种感觉。

“啊！终于找到了！”眼神敏锐的白衣男子捕捉到巷口一抹蓝色的衣角，咬牙施展轻功扑过去，那人没想到他会直接扑上措不及防让他扑了个正着！

“说！你谁是！”白衣男子扑到那人身上，抓住他的衣领故作凶神恶煞地问。谁知身下那人直接愣住了，呆呆看着坐在他身上的皓齿明眸的少年，呲牙咧嘴的样子越发可爱。

“喂！你笑什么！信不信我把你送官府去？！”

那人起身动作优雅地拍了拍身上的尘土，垂下眼眸温润的朝白衣男子开口：“见过淮清王，鄙人姓凌，这可是淮清王之物？”伸手拿出一块色泽透明的玉珏递过去。

“这个……是我的玉珏！”白衣男子定眼一眼，摸了摸腰间脸色大变，这不是他和哥哥一起佩戴的双耳白玉珏吗！暗骂自己怎么这么粗心给掉了！万一不见哥哥还不得骂死他！

手忙脚乱地接过玉珏，脸颊有些发烫：“谢谢你，刚刚对不起误会你了……”

“无妨，淮清王。”

“以后叫九藜就好了！淮清王这个名号真难听……”

“九藜……”

“……”

……

“喂、喂起来啦！”

迷迷糊糊的苏白眼睛睁开一条缝看去，碧玺正抓着他的肩膀摇晃，苏白烦躁地挥了挥手像赶蚊子似的，碧玺：“喂——苏白你是猪吗？”

靠，你才猪。

苏白恼火地睁眼怒视他，这才发觉他们现在正在火车上，凌简桦和九渊早就坐起来了，于是干咳两声爬起来揉了揉眼眶：“快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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