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着神,就看到“老同学”了。这位美女可被围得严严实实,似乎她的周围永远人头攒动,不乏留恋的目光。独立的展柜,手机相机,遮遮掩掩的闪光灯不断。
我隔着几米的距离,背着手不远不近的看着它。大美女。你累不累啊,每天都被这样贪婪的关注着。唉。
乳白的胎质,丰润的造型曲线,如丝的线条勾勒,粉彩瓷器最重要的一点——色彩的过渡,无可挑剔。雍正官窑粉彩蝠桃橄榄瓶。无疑是这个区位最亮眼的大美女。
“喜欢就叫值!”z博士一念而动,你不再飘零。尽管有人说其是目的不纯,炒作等等,但我相信她的话“我心疼这美丽的花瓶,希望她不再飘零”这句话是发自内心的。
这就是极端,这就是填补,这就是弥补,这就是寄托,雍正皇帝铁腕冷酷,对艺术的追求却细致淡雅至极,连御用瓷器的图案都亲自过问到最细的细节。
大美女,你还有你其它的美丽精致的孪生姐妹们,一定曾是这位内心孤寂的皇帝公务外最大的休息和慰藉。可知后来,你的美丽又经历了怎样的人世流转和颠簸,哪怕任何一次偶然的失手,你都不会亭立在这里,你是众姐妹中的幸运儿。人们只感叹你的美丽,可知你背后的沧桑和哀愁,还有,那可遇不可求的幸运。
隔着橱窗,多少目光赞叹留恋,却无法触摸到你的肌肤。能有幸触摸到的,只是你某位孪生姐妹的陨香。那片几乎保留了一个完整桃子的残片,是一个比你个头略小一点的姐姐还是妹妹的一部分,我摩挲了她十多年,我看清了她每一毫米的色彩过渡,她教会了我什么叫富丽华贵最好的配比,所以每次来,我都在心里叫你“老同学”,我觉得我们已经相识很久了。而你的那个姐妹,她虽已芳踪无寻,可已印入我的心里。你,有幸亭立于此,接受所有人的仰视,你的幸运,是众姐妹中唯一仅存的一个,所以,你必须更加美丽,更加不凡。
围住你攒动的人虽多,但他们谁有耐心去读取你每一毫米的细致和美丽?
注意力高度集中时突然被人从背后拍了一下。
“好巧啊。”是那个江南布衣江小姐。
“hi。”
“没想到在这儿碰到你。”
“呃,出差,来转转。”
“那瓷片我该还给你了。”
我笑笑,没说什么。
“要是完整的该多好。”
“什么?”
“我说,”她看着这瓶子里的幸运儿说:“那碎片要是完整的该多好。”
。。。。。。
我心里想,要是完整的,或许我们就连个碎片也摸不到了。女人就是理想化,贪心。
“你怎么。。。也会在这里?”我知道这话问出来有点不礼貌。
“和你一样,出差过来,就顺便来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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