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拍照时的焦距微调,景色在视线内被拉进了些?
暧昧微妙的感觉很难捉到,杨瞳心里的定位实打实地起了变化。
穆林洁让她来这里上班,秦昱言同意了,自己来了,这是三个人的事情。杨瞳一直觉得这段关系拖拖拉拉甩个大尾巴,黏糊胶着,烦得要命。尤其是看到秦昱言对自己笑的时候。
刚刚秦昱言说话间完全不提这回事,杨瞳知道,那段关系已被斩断,碎成渣渣找不到了。现在就是正儿八经的领导和下级,清晰明朗。
杨瞳找到了新的攻击目标,心里舒畅——虽然还是同一个人。
在秦昱言道歉的收尾中,杨瞳撞上秦昱言凝视而来的目光,心脏在空荡荡的胸腔里被粗粝的石块儿砸中,悬着晃了晃。好像一席对话就是一份羁绊,自己同她之间有了别人所不知道的事情。
杨瞳捂着七上八下摸不清状况的小心脏下楼,找颜文字报休假。
“我休周六。”
颜文字斜眼看她,“→。→”,捏着一把尖利的嗓音:“休什么周六啊?新人十天试用期是没有休假的,你不知道啊!”
……
关于秦昱言,刚刚觉得她颇有领导风范那绝对是错觉!错觉!
作者有话要说: 发现好多人把我当成护士来着……
其实我不是,也不是医生。所以文中关于医学方面的内容可能会有,真正懂行的人不要笑话我啦qaq 温柔地提醒我,我会改╭(╯3╰)╮
感谢
默夏已逝扔了一个地雷投掷时间04
15332014-07-25 0014
又一个编号君,不知道怎么称呼你们好苦恼……
默夏是该叫默默呐还是小夏子,萌萌哒!
谢谢你们的地雷,食用完毕
☆、送药(一)
杨瞳周六去上班的时候气氛就已经缓和下来了。年轻人特有的血性不会冷却,但年轻人没有老人的尖酸狠绝,大多数还是不愿意彻底撕破脸的——毕竟没有对自己造成什么实质性的伤害不是。那些上了年纪的老太太们更是精明外露,笑呵呵地当什么事情都没发生。
她向来下班就走人,一秒钟都不多呆。也不知道后来那无所事事的四个钟头里,这些人说过什么,是如何讨论自己的。
这件事好像是就这么莫名其妙地过去了。
总之和平相处就好。虽然这可能是表面上的,并且这和平处于薄冰之上,岌岌可危。
下午四点是个时间分界线。上小班的人这个点换班,因为冷清而显得死气沉沉的医院稍微热闹一些。午休的瞌睡虫到这个时候也差不多散完了,开始有人窜岗闲聊,不管在哪儿都能听到女人情绪高昂的高谈阔论和惊起一滩鸥鹭的爆笑声。
换下班的人都还没走,聚在输液大厅,说起小孙和男朋友的喜酒,越调侃越来劲儿。杨瞳不大爱听这种话题,拿了一上午累下来的处方和药筐给药房还回去。
药房和收费都是两个人,小班轮开,全年无休假的工作。药房除了那个嫉恶如仇的小姑娘,剩下的就是科室主任,是个六十多岁却精神矍铄的老太太,有点神经质,从来都只守着她的药房,没事儿就不出去。杨瞳尊称她一声“英老师”。
杨瞳去的时候她正在接电话,一边“嗯嗯啊啊”一边对杨瞳点头示意。杨瞳把药筐摞到柜子上,顺便把原先那几个筐子里的报纸杂志给整了整,叠整齐之后压到药筐下边。
英老师对着电话说:“药我都给你准备好,你看让谁送去?”
杨瞳支棱着耳朵听,老式的诺基亚,倒是一点扩音都没有,听筒里说些什么根本听不到。
英老师应了几声,说了句“那行吧”就准备挂电话。刚把手机从耳朵边拿下来,英老师又想起来什么了,又急急地贴过去叫了一声:“哎!秦昱言!”
原来是昱言·不靠谱夫斯基·秦。
英老师:“熟地、川芎、当归都有,白芍好像不多了……那行,都给你拿上。你几点来取?……行。我等你来拿。”
杨瞳把处方码整齐,又在药柜上墩了墩,想着这几味药和一块儿那不是四物汤么,秦昱言她痛经啊?看她瘦巴巴没几两肉的样子,一定就是气血不足,疼到满床打滚的那种。不过仔细想想,她脸色倒是蛮好的,白里透红莹润有光泽。
杨瞳想了想,得出一个结论:她用的化妆品一定很好。
英老师挂了电话笑着跟杨瞳打了个招呼,就去后边的小隔间里取种药。她个子小,够不到最顶上的白芍,就叫杨瞳帮她拿。杨瞳取了抽屉下来,帮着她把药全部倒进塑料袋里,两个人就着四物汤聊了起来。
杨瞳:“这个治痛经很管用吧?”
英老师:“也得看人体质。除了痛经,恶露不尽喝这个也行。”
这个时间段的话……原来是取给穆林洁喝的啊!秦不靠谱还真是说到做到,真给穆林洁当了个娘家人,连产后排恶露都要操心。
平时没见她对员工这么上心过,简直是中国好闺蜜。
想起穆林洁……杨瞳眼睛亮了亮,主动请缨表示要跑这趟差事。英老师又给秦昱言打电话报备,秦不靠谱给了地址,在人民路上的南北苑。杨瞳在旁边揪着心,真怕这地址也是错的。
南北苑算是市里的高档社区,不光是价格高,也难买。住这里的都是达官贵人,家底雄厚。想穆林洁公婆的工作,她住哪儿都是正常的。
英老师又拿了三盒益母草一并装了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