亏得秦昱言这次有防备,一件她手动就先撤了出去。杨瞳骑着车头也不回地走了……
就这么走了……
你差点撞到人知不知道啊!
现在追上去也是讨打,但是不追……好像不太对……秦昱言头有点大,一个人在路边发了会儿呆,觉得还是让她冷静一下比较好。
不……应该说,这姑娘就是太冷静了才糟糕……要是她冲动一点,对着自己或者穆林洁叫板,摔碗摔锅掀桌子都好过她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分析利弊,然后果断作出决策。
简直……冷酷无情。
说起来我还真是冤啊……谁年轻时没有过那么一两段感情……我已经痛改前非,准备抛下过去迎接光明的未来了,又出这些幺蛾子……
秦昱言回到家里,穆林洁在门口等她。对这人,说立马没有感情了那绝对是假的。秦昱言喜欢她十几年,为了她什么事情都做了,这种喜欢早就变成一种习惯。
现在秦昱言努力将这种习惯给纠正过来,当彼此是好朋友。有难还是会去帮,但不会和她共同去承担。能一起承担福祸的,该是准备携手走一生的伴侣,是杨瞳。
不是她。
偏偏穆林洁她……
该说造化弄人还是什么。曾经想要和她有福同享有难同当的时候,自己没有帮她承担苦难的能力。后来她结婚嫁人,就没有这个机会。
现在自己终于肯放手了,她又拖拖拉拉舍不得了。
秦昱言叹口气,从她身边走过去,说了一句:“你差不多也该回去了。”
穆林洁顿了顿:“我今天不能住在这儿?”
秦昱言停下脚步,回头看她一眼:“行,想住就住吧。”
说完她就去洗澡,然后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不出来了。
秦昱言端着头对着电视机琢磨自己该怎么才能让杨瞳听进自己的话,怎么解释比较合理,说那些能让她相信自己真的没有其他桃边了。
敲门声响起来,穆林洁问能不能进来。秦昱言莫名就起了一身鸡皮,这房子里明明只有她们两个人,但就是觉得哪儿还有双眼睛在盯着自己,跟监视器似的。
在穆林洁推门之前,秦昱言先自己拉开门,去客厅了。
这种被“两人同处一件卧室会引起误会”、“要是被捉奸成双可就糟了”的想法到底是打哪儿来的啊……
好像有点明白所谓“婚姻束缚”的概念了……
秦昱言倒了杯开水,坐到沙发上,问穆林洁:“什么事儿,说吧。”
穆林洁顿了顿,开口的镇定很明显是努力装出来的:“你这样?”
秦昱言把杯子放下,也有点颓丧:“我现在有点乱——我之前跟你说过,我打算跟杨瞳好好过。我们还可以亲密,还可以做好朋友,前提是你别做那些拿不上台面的事情。”
“我没有!”
“那今天这算是什么?巴巴地跑来挑拨我们的关系算是什么?”
穆林洁这十几年都没有听过秦昱言一句重话,早就惊讶失措起来:“你怎么这么想?上次孟语晚上截杨瞳那件事你就诬赖我!”
秦昱言看着她,也渐渐寒心:“是我诬赖你?平时你在我这里吃饭,搭过手没有?今天你连碗都洗了,不是做给杨瞳看是?”
穆林洁的眼眶红起来:“我没有。我就是想起来你以前对我好,我现在想回报你一点。你要是觉得不合适,我去找杨瞳解释清楚。”
“你快歇歇吧!你别再给我添乱了。”秦昱言扶着额头,“就算我求你了,你别再去见她了成不成?”
“行。”穆林洁的泪已经在眼眶里打转了,一个点头就落了下来,“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秦昱言抬起头盯着她,半晌突然叹口气:“你别这样。你该怎么过怎么过,有事儿叫我,我也不会说不帮。但是我是认真的,我喜欢杨瞳,真地喜欢。”
穆林洁突然就哭出声,胡乱用手抹掉泪,马上就有新的眼泪流出来:“比起我呢?比喜欢我那时还要多吗?”
秦昱言坐在沙发上没动,握着水杯在掌心中转,很久之后才说一句:“十几年,我早就忘了。”
秦昱言站起身,把桌上的抽纸推到穆林洁面前。
穆林洁顺势握住她的手,努力地克制自己的眼泪,却没成功:“对不起对不起,我最近家里不顺,我现在情绪不太好。我不知道该怎么办了,你陪我说说话吧?”
秦昱言缓慢地抽出自己的手:“我现在脑子里也乱,回头有时间再聊吧——你早点睡。”
卧室门一关,反锁起来,就隔开了有那个人的世界。
秦昱言对着短信页面想了很久,编辑几次又删掉,最后定了终稿发给杨瞳:“穆林洁睡在我这里了。一人一个房间,没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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