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越深深叹了口气:“听了又能如何?”王皙阳是个好演员,可是就算他有九句假话,总还有一句是真的,他听得出来。可是听出来又怎么样?难道他还能给他什么回应不成?
王皙阳呆呆看着他,嘴扁了扁,眼圈终于红了。他要怎么说?说从前不该骗他?可是他是一国质子,他却是一国摄政,各为其国,各为其家,谁也不能说谁做错了。可是又有谁能料想到今日?倘若他还是摄政王,他又会不会如此依恋?或者正因他已经被自己的国家放逐,他们之间才有今日的可能?这其中种种,谁又能说得清?
李越听得心里也酸涩起来,只是这时候找个地方上岸更重要。漂流半日,水流终于变缓,两边水面上已经不时露出些树枝,只是都被劫后余生的蛇虫占据,有一处较茂密的树上居然还爬了一头狼,正对着水面发出悲号。不过风雨毕竟是渐渐小了,李越极目远眺,只见前方是一片山壁,只是水位已经升高,看不出到底是什么地方。
水流终于变得缓慢,山谷已经变成了一片湖泊,木头在水面上慢慢打着转,渐渐靠近了山壁。李越拉着皙阳爬
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