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自己想一想,是你想这么做,还是你为了我而去这么想。朝夕相处你模糊了这两者之间的区别,这是我最不想看到的。”明楼不是水仙,不需要阿诚成为他的倒影。
“这难道也要分个先后,有个对错么?”
明楼摆手示意阿诚不要在说下去,拉过阿诚让他靠在自己的肩上——他不愿让阿诚瞧见他此时的神情,也无法直视着对方的双眼,那双眼里的水雾会让明楼动摇,让他无法说出接下来的话。
“我永远都是你的大哥,你也永远是我的二弟。这条路太艰辛,你还年轻未必非要如此,将来自有良人陪伴。”
“若是能此相伴左右,我愿为大哥披荆斩棘。”
“这不是明台那些哄大姐高兴的戏言,不过是说说而已,所要面对的将会比你想象的严峻。舍弃的不光是世俗礼教,可能还有至亲,你要从此离开明家,连大姐的一面也不见了么?”
阿诚被明楼堵得一时无话可说,心脏扑通扑通的狂跳。
“躺下吧。”
明楼看着阿诚复而躺下,伸手替他掖紧被子。
“大哥,你呢?”
“我到你的房间去,好好休息吧,今天我们倆都喝多了。”明楼说。
随后的日子,那夜的种种仿佛从未发生过,就连一场荒唐梦也算不上。
他们的相处和往常无异,明家大少爷和他的随从阿诚,亲如兄弟。除了那次明台缠着阿诚非要去看爱情电影,大哥没来由的明台关了做了三份卷子外,再无其他。
直到阿诚去巴黎了。
他们一直保持着书信往来。明楼的信里几乎不谈自己,每每便是大姐与明台安好,法国天气如何,功课如何,生活如何,或是对一些欧洲旧闻的看法。
联络站人员有限,这几日又不大太平,阿诚硬着头皮接下来这次前往波兰的护送计划,次日就要出发。现在不比之前一个人在巴黎,若是这段时间明楼要找自己没找到,到学校去那就大事不妙了。
于是他赶忙到明楼住处,开门进去,明楼给他配了钥匙,客厅里没人,西装被扔在餐桌上,关着门的起居室里传来轻微的声响。
也没多想,阿诚笔直过去打开了房门——阿诚进明楼的房间是从来不敲门的,人前人后都这样,从小养成的习惯。
明楼和王天风两人正面对面坐在床边凳上,王天风一手扯着自己半开的领子,一手放在腰后,明楼的双手悬在半空中,说不出的怪异。阿诚看着明楼,明楼也看着他,两人人面面相觑,一动不动的僵持在那里,一秒,两秒。
明楼清了清嗓子,抱怨道,“你怎么突然来了,进门之前怎么不敲门呢?”
阿诚扁了扁嘴,这在上海十几年大哥不说,来了巴黎倒做起规矩了。
王天风则嘴角勾着笑,饶有兴致瞅着这主仆俩,竟然可以尴尬出了一股捉奸的味道,“有趣。”
明楼朝着王天风瞟了眼,站起身,“好了好了,有事出来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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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诚跟着明楼回到客厅,一边开火煮上咖啡,一边说道,“过几日,我可能要去采风,原先答应了画社,怕是过不来了。”
“画画?你从来就喜欢西洋画,有个爱好也陶冶情操。你要去几天,不会影响功课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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