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出让千霁生物工程分院百分之十的份额而已。出让的百分之十,在余舟那里——那家伙说,他的计划不想损害到其他人的权益。
书房里陷入许久的沉默。良久之后,梁锋缓缓道:“年轻人,从来没有人敢像你这样和我提要求。”
“您也可以拒绝。”
十分钟后,陆宽从书房里走出,回到宴会里。和天行擦肩而过时,同对方交换了一个隐秘的眼神。
梁天枢看到他,开心地迎了过来:“原来你是父亲的特邀嘉宾,太厉害了——能被父亲单独请进书房里的人可不多。”
陆宽笑了下:“你也不错——刚刚骗我说,你是钢琴师?”忽然想起来,好像梁家的人都特别喜欢骗他啊。
天枢连忙摇头:“我可没骗你,那是你自己误会的,不算。”
“那我该怎么称呼你?天枢?还是ll?”
青年愣了下,很快又笑了:“ll,我喜欢别人叫我ll,这是我在国外用的名字。”
陆宽回家时,余舟还在盯着屏幕看。他得意地坐到余舟旁边邀功:“我圆满地完成了你交代的任务,怎么样,有没有奖励?”
余舟推开他凑得过近的脑袋:“等真正签约了再说。还有,小猫的事还没和你算账呢。”
陆宽看着他似笑非笑的表情,捏了捏他鼻子,笑道:“你也不自己照下镜子,你现在的样子,可不就像一只快要炸毛的小猫吗。”
余舟摸着被陆宽临幸过的鼻子,有片刻的恍神——这个动作,是以前妈妈常做的。
陆宽看他的样子好玩,忍不住又捏了起来,这回直接被他拍开。
“老实点,别动手动脚的!”
陆宽挑了挑眉毛,含着笑没说话——反正晚上等他入睡后,他想怎么动、动哪里都可以。
余舟拍开他的手,去浴室洗澡,陆宽没事干,就看起了电脑上的屏幕。自从他知道余舟的计划后,余舟就不再避讳他,在书桌前安装了六个大屏幕,可以方便地同时浏览任一个场景。现在只开着三个,他依次看过去,猜测着每个“金龟子”跟踪的目标,有陈墉,宋博文,梁锋。嗯?竟然没有梁天枢?他难道不是余舟计划中重要的变数吗?
陆宽好奇着,往浴室的方向这么问了一句。
隔着玻璃门,余舟的声音并不含糊,连带着声音里的讥诮一起传过来:“怎么,你还想偷ll?歪腻了一晚上还不够吗?”
“你说什么呢,我就算真的想偷看,也是看你。”陆宽憋屈地说了句实话。余舟却没当真,顺着他的话耍嘴皮子:“想看进来啊,我门都没锁。”
陆宽动了动喉结,发现自己心思不正的话,根本没办法说得过余舟。他在扶手椅上坐了一会,接连变换了好几个姿势,心底的火却顺着浴室里的水声越烧越旺。他坐不下去了,跑去对门自己屋子里冲凉。
等他好不容易借冷水澡平息下来,过来余舟房里,被余舟一个眼神再次轻易地勾起了火。
陆宽怔在门口,说话都不利索了:“你……你怎么那样看我?”
余舟坐在沙发上,他的头发还没干,全被他顺到了脑后,露出整张脸——陆宽对这种状态的余舟完全没有半点抵抗力,何况他还用那种违规的表情望着他:脸颊绯红,眼神似怨非怨、欲语还休的样子——陆宽整个人都被电到了。
余舟缓缓呼了口气,恢复了平常的样子,然后狠狠瞪了他一眼,只是脸颊的红色还没褪去,这一眼没什么威力,反而让陆宽的心都化了一半。
“怎么了?”他走过去,小心翼翼地问,同时飞快回忆着刚刚余舟的表情,将它转为永久性的记忆。
“呵呵,没什么。”余舟带着一种被恶心到的表情脱掉右手上的手套,狠狠摔在沙发上,跑去工作台做自己的小玩意。但脑海里却天雷滚滚——如神衹般完美的男人?像太阳一样温暖、可消融一切黑暗的笑容?这都是什么鬼?虽然那家伙是没正经谈过恋爱,但身边从来都不缺俊男靓女吧?怎么看到个陆宽就发情了?离开后还一晚上心跳得砰砰砰砰,不断在脑海中回顾陆宽的样子是想闹哪样?连带着他都要差点不正常起来!
余舟时不时打量着陆宽,见鬼!在那家伙的脑电波的干扰下,他竟觉得那张脸变得比以前更有吸引力了!他不得不稳住心绪,开始考虑今后改用金龟子的方式跟踪梁勉——用记忆芯片的方式虽然轻省,但代入感太强,连情绪也一并传导过来的话,有点冒险。
是的,他从来不需要用金龟子去查看自己的另一个□□在做什么。只要他带着手套,就能随时感应到梁勉看到的,听到他听到的。但这并不算母亲的杰作,她真正的杰作是余舟胸口的挂坠——那里和梁勉脑中的记忆芯片相连,只要他用带着手套的右手拇指启动它,就能窥探到梁勉脑中的一切,他的所有想法。
十一岁那年,他第一次见到了梁勉,母亲也紧跟着知道了梁勉的存在,和父亲大吵了一架。他躲在门外,听到了他们的争吵,父亲让母亲冷静:“我这也是为了小枢好,万一他出了什么意外,小勉会是他百分百匹配的器官捐献者。”
母亲竭斯底里地反驳:“梁锋,你是实验做多了人也变傻了是不是?哪有为了这样的理由养着一个人的?我看你是想着哪天小枢出了意外也还可以放心,反正还有个全须全尾的替身对吧?”
房间里又传来激烈的争执声。他听到父亲说“他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