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又继续走向他们。
陶安在一旁,容裴找了个比较妥当的称呼来打招呼:“范师兄。”以前他就打着师弟名义追着范立云跑。
范立云把他们请进屋里,语气一如既往地冷硬:“你过来这边有什么事?”
容裴早就习惯了他的脾性:“难得碰上休息日,过来和郑应武他们聚一聚。”他看向轮椅上的陶安,“这是陶安,前段时间的事他一直在背后推波助澜,我让他来给你道个歉。”
范立云皱起眉:“你认识他?”
容裴母亲再嫁时很低调,范立云不是圈里人,自然没有立刻想到陶安和容裴的关系。
容裴解释:“他是我同母异父的弟弟,以前胡闹惯了,做事很没分寸。陶安,道歉。”
陶安乖乖地说:“对不起!我以后再也不会针对你了!”他瞄了容裴一眼,见容裴似乎不甚满意,只好继续给自己辩解,“可是事情也不全是我做下的,你自己也有一部分责任!明明你老师做事一直和风细雨,你一上来就换了种风格,对你不满的人太多了!我只是弄出一点小火星,你管辖的地方就噼里啪啦地烧起来,可不能全怪我……还有,你的朋友里面也有不太可靠的人——”
范立云揉揉太阳穴,说道:“好了,我知道了。”他看向容裴,“让你‘弟弟’先回去,我有话跟你说。”
容裴从善如流地点点头。
陶安小心提醒:“哥你回去的时候要叫上我……”
容裴说:“交换联络号。”
陶安屁颠屁颠地把自己的联络号给了容裴,满意地示意周续玉推自己离开。
陶安一走,容裴就随意多了。他显然没把自己当外人,自发地走进厨房下了两碗的面端出来。
范立云问:“等了很久?”
容裴说:“也不是很久,就是饿了。”
范立云说:“你可以直接联系我。”
容裴吞了口面条,缓缓说道:“我怕你不接受我的通话请求。”
范立云的心仿佛被什么东西狠狠蜇了一下,不是很疼,但火辣辣的感觉在心底不停地蔓延。
偶尔碰面时容裴表现得一如既往,仿佛他们之间从来没有任何嫌隙似的。
但如果不是公事需要的话,容裴早就很少通过联络器找他。
因为在他们那次摊牌之前,他曾经无数次拒绝了他的通话请求。
范立云觉得口中的面有点难以下咽。
容裴突然抬起头说:“我和高竞霆在一起了。”
他的语气很平静,就像在叙述一件无关要紧的事一样。
范立云面上也很平静:“早该如此。”
容裴瞅着他老半天,才接话:“其实陶安说得没错,你的脾气确实太硬了,这次吃亏就吃在这上面。如果大郝以后给你安排了公众活动,你能不能抽空出席一下?”
范立云最反感作秀,闻言眉头马上就皱紧了。
容裴说:“这不是作秀,只是在做好正事之余拉进一下和公众的距离,而且大郝也不是喜欢弄虚作假的人,他会尽量弄得有意义一点。”
范立云说:“好。”
容裴把自己的安排讲完了,立刻转了话题:“你刚刚说有话要和我说?”
范立云说:“那个陶安你打算留在身边?”
容裴说:“我也是今天才见到他,还没想好该怎么处理。”
范立云说:“我不赞同你留下他,那家伙是个定时炸弹,指不定会给你惹来什么麻烦。”
容裴点点头:“我会注意的。”说完就埋头吃面。
范立云盯着他问:“……你想过要认回你那位母亲吗?”
容裴握着筷子的手一顿,说道:“没想过。”
范立云说:“那就不要管他的事了,你没有那个义务为他收拾烂摊子。”
容裴笑了起来:“我能认为你在关心我吗?”
范立云一滞,硬生生转了话头:“吃面。”
容裴正准备乘胜追击,腕间的联络器却突然响了起来。
居然是刚刚离开没多久的陶安。
容裴接受了通话请求。
陶安鬼鬼祟祟地说:“哥!我看见高竞霆了,他正在往范立云家去呢!你们如果已经脱了衣服的话要赶紧穿上!穿不及了就赶紧躲进浴室说路上淋湿了,得换个衣服!”
容裴:“……”
他直接切断通话。
门铃立刻就响了起来。
范立云看向容裴:“没问题吧?”
容裴反问:“能有什么问题?”
范立云起身去开门。
门外竟然真的是高竞霆。
他合上了手里的伞,抬手拍掉落在肩上的水珠,见到范立云后他彬彬有礼地说:“你好,范执政官,听说阿裴在你这我就找过来了,冒昧之处请多包涵。”
范立云很不习惯他的满口客套:“他确实在,你进来坐。”
高竞霆很不客气地迈进屋里。
扫见桌上摆着的两碗面时他目光一紧,但又立刻恢复如常,情绪平复之快足以让人无法捕捉到它的变化。
他直接走到容裴面前搂住容裴亲了下去。
范立云定在原地。
高竞霆只碰了一下就从容裴唇上挪开,先声夺人:“阿裴你可让我好找……我好不容易才有半天假,你却不在家!”
容裴看到高竞霆在范立云脸上来回游移的眼神,哪还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他站起来对范立云说:“时间不早了,我们也该走了。”
范立云说:“嗯。”
由始至终他的脸色都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