值金额进行处罚,罚款数额也会相当巨大。这种情况下,因为这个案子的特殊性,很可能显失公平。”
说道后面,叶小阳倒越说越溜了,果然多花些心思多查些资料还是大大的有好处的。
李云弋露出赞赏的眼神。
张队补充道,“以盎然集团的实力,在本案具有争议的情况要开出天价罚单,难度可想而知。但是从我们执法的角度而言,至少盎然集团的行为是明显违法的。不管是生产食物还是药物,除了农产品,都是要取得许可的。如果大家都像盎然集团这么做,还能谋取暴利,给市场带来的混乱和潜在的安全隐患都是大麻烦。”
李云弋双手交叉抵住下颌,眉头皱得厉害,“你们说得都有道理——抽空还是去白果城执法大队跑一趟吧,问问上面的意见。”
张队点了点头,带着叶小阳出去,拍拍他的肩,示意他做得不错。等走出很远时又拉下脸道,“昨天是怎么回事?怎么出车祸了?!”
叶小阳一脸窘迫,“昨晚回去走的快速通道,不小心撞上了别人的车。”
张队轻拍了一下他后脑勺,训道,“以后小心点,别趁年轻胡来。这年头出个车祸也是够稀奇的!”
叶小阳连忙点头应是。
第二天叶小阳跟着张队去了白果城食物联合执法大队。白果城联合执法大队位于老城,四周的建筑和办公楼都没有西城区那边高大上,不过有许多保存时间较长和改造过的建筑,很有特点,在高大茂密的绿植掩映中,很是安逸的感觉。
张队带叶小阳找的白果城执法大队法规科科长,将这个案子相关情况说明了一下。实际上这案子他们心里也清楚,即使请示到上级,上面也一样面临着这些问题,白果城执法大队也没法解决这个问题。
白果城执法大队法规科的科长是个上了年纪的,脾气有点倔的小老头,姓许,一听这个情况道,“按照规定冬虫夏草属于药品无疑,生产药品没有取得批准文号,就应该按照生产假药来论处。从法律法规规定上是很明确的。就算现在很多人将冬虫夏草当作滋补品直接吃,但也在不改变性状的前提下。”
“冬虫夏草只要改变形状生产销售,就应该按照药品来处理。”
张队和叶小阳将多重顾虑又解释了一番,都一一被倔老头否决了。倔老头一脸凛然道,“就算是盎然集团,该处也要处!”
叶小阳在一旁小声嘀咕道,“可是本案的产品未添加任何其他物质,说它和原生中药材有什么区别也没有证据啊。再加上是不是食物也不是上面规定说不是就不是啊——”
倔老头对叶小阳嗤之以鼻道,“一看你就是新来没经验的!”
“中药材就是中药材,炮制、性状,各道程序要求都是十分严格的。药材产地的土壤、采光、雨水对药材的功能作用都有很大影响,更遑论炮制方式了,从原本的性状加工成片剂,对药材的药用性能会产生多大影响是难以估测的。这也是中药饮片只准晒制、切块、段而不能制成片剂或胶囊制剂的原因。”
“而以中药材为主体原料的中成药,则需要对工艺进行严格审批,审批合格后才能取得批准文号进行生产。而滋补类中药材根本就不是一个法定概念。”
“年轻人啊,还是要多学学——”
叶小阳只觉得脸上火辣辣的,感觉自己像班门弄斧一样。虽然是不长的时间,这个案子事实也不是很复杂,但叶小阳就觉得自己像反复经过不断洗脑一样,他觉得好像大家都说的很有道理,可好像总有哪里不对劲一样。
但此时此刻来了这么一遭,原先那些坚固的看法又在动摇了。到底是他不够坚定,或是他了解得不够清楚,还是简单的事实遇上成文的规定,交错成了错综复杂难以判断的难题?!
单位执法车辆有限,非执法性质的公务一般都是不派执法车辆的。这种情况下一般都是坐公共电车,反正快速、安全又舒适。不过自从当上钟珩的专职司机后,每次开钟珩的车出去倒方便一些,谁让他得那么苦逼地得接送债主!
将张队送回家后,叶小阳开车又到钟珩公司接他。每次到钟大少集团大厦前,一想到自己债主是这座酷炫的大厦的主人,自己还为飞来横祸的八十万债务汲汲营营,他就感叹命运怎么这么不公平啊!
回去路上钟珩发现了叶小阳的不对劲,问道,“怎么?盎然集团的冬虫夏草案很棘手?”
叶小阳瞧了对方一眼,发现钟大少神情很认真,不像以往总是带着副挑事的口吻,再加上今天白果城执法大队法规科科长一番话的确让他感到很茫然,想到对方好歹也是白果城食物行业的龙头企业,便先撇开旧怨,忍不住打开了话匣子。
叶小阳将自己的想法、他师傅的想法还有白果城法规科科长的想法简单给钟珩说了一遍,然后说了下自己的苦恼迷惑之处。
钟珩让叶小阳绕着白果城的布江行驶,耐心地听完后问道,“如果只从本心出发,你觉得这件事该如何处理?!”
叶小阳沉思一番后道,“现在冬虫夏草本就有食用习惯,盎然集团没有宣称自己的产品是药物,就算没有获得许可有违法之处,但是若以生产假药来处罚,还是不合适。”
钟珩没有赞成或是但对他的说法,只是道,“你才入职,这是你作为一个普通人的本心,许科长在白果城食物联合执法大队干了几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