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凌琛,你教得好儿子,毛都没长齐就口出狂言!”一个老头拍桌道,说着他愤愤不平站起来,他本是董事会里最倾向于靠拢唐家的人,奈何与众议不和,所以一直很不得志。
“楼家现在已经是年轻人的天下了。”楼凌琛毫不在意道。虽然他也挺不爽楼易这幅嚣张模样的,也希望有人能给他吃吃瘪,但他这样想,不代表他允许别人也这样想。
年轻人,和满座褶子都快长到胡子里的的人比起来,他们父子俩还真是年轻人。
老头气的一噎,霍的转身要走,只是脚才抬起来,他浑身冻住,眼里倏地露出骇色。
楼易勾出一抹邪佞的微笑,手托着下颌,优雅的看着那个要走的老头,温声道:
“您要走,怎么不跟侄儿打声招呼,我也好送送您。”
老头一寸一寸转过头,咽了咽口水,涩声道:
“你做了什么?”
楼易摊手一笑:
“一点小把戏,登不得台面。”他收回眼神,道:
“唐家强行把众世家绑在他们船下,这么些年也不是做合法营生的,把他们家打下去于情于理应该没那么多人反对,那么如果我告诉你们,我们根本无需畏惧他们那些见不得人的手段,他们能做到的事情我们也有人能轻易做到,你们还在顾忌什么呢?”
唐家虽然不做生意,但他逼迫众世家进行买卖,走的海外运输,运输灵器珠宝给一些非人类或者和他们一样的修士,这是利润高昂风险同样高昂的生意,却垄断在唐家手里,因为海外那些精怪魍魉只有他们能震慑,而且最令人不耻的是,你一旦参加由不得你退出,根本上违背了自由贸易的原则。
国家对这样的举动也是忍气吞声,在上世纪爆发的战争中,确实是因为有唐家及其附属家族牵制海外其他修士,才能让常人进行真正公平的交战。可忍久了,不是孬了就是滋生怨怼,能力大是大,可不用了为国效力,反而携恩相胁,这么多年来上面很多人已经窝了一肚子火,厉害了不起,厉害了有本事别住国家的土地,别吃人民的米粮。
所以楼易现在决定做的就是——抢了唐家的生意。还有比这更好的挑衅吗。而且对于他们来说这活成本低不可计,是的他已经在打林笙那满国子闲置的妖兵的主意了。
“唐家和你说的投资这部戏有什么关系吗?”沉默良久,终于有人问道。
“他们一定会插手。”楼易淡淡道。唐家当然会插手,李寻欢进组的消息没有遮掩,唐栖影想必已经有动作了。
“如果.....”
“没有如果。”楼易淡淡道。
“楼易,楼家不是你的一言堂!”
“它很快就是了。”修长的五指在硬质的桌面敲着,楼易唇角翘起,表情莫测。
“散会。”说完,他推开桌面,站起身往外走。
满座众人除了楼凌琛,没有一个不是面色沉重,他们想要一个强大的家主,但不想要一个霸道的家主,可世间安有双全法,历来楼家家主都不是好掌控的,只是楼易格外明显,他们已经在考虑是否真的要楼易担任下一任楼家家主了。
楼易在公司里行事一项雷厉风行,脚步也有快又稳,他满脸冰寒。
这帮老东西,坐享其成就算了还一天到晚找麻烦,他家这一脉历来短命,这群唯利是图的老蛀虫居然没想过要顶新的一脉上去担任家主,恐怕是也意识到了短命的原因不在于血脉,而在于是谁担任的楼家家主的位置。这莫名其妙的诅咒他们家担了十几代,这帮混蛋吸着他们的血过着奢靡富足的生活,居然还有脸在那颐指气使,以前的家主会给他们面子,他可不会。
“手段真是简单粗暴。”楼凌琛看他一眼,云淡风轻的说道。
“你一向教我的是别在乎手段,只要效果就好。”
“说得对。”简单粗暴之所以不流行,那是因为鲜少有人拥有能够简单粗暴的能力。
“李寻欢演什么角色?”楼凌琛问楼易。
楼易古怪的看他一眼:
“谁说他要演戏了?”
“你砸那么多钱难道不是为了要捧他?”楼凌琛诧异扬眉。
楼易一噎,才不是,他只是担心他受欺负..........不过有人能给李寻欢难堪吗,他向来只会自己为难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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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极不涉及娱乐业,我为什么要投资?”卓东来躺在窗外洒尽的阳光里,眯着眼用不以为然的口吻说着。
“那你就当我找你借钱罢了。”电话那头传来一个磁性清冷的声音。
“楼少财大气粗还有需要借钱的时候?”卓东来凉凉的讽刺道。
“.........你不要逼我提醒你,那笔还在你公司流动的资金。”
卓东来顿时噎住,眯了眯眼,叹道:
“你要多少?”
“不多,一个亿就好。”
卓东来嘴角一抽,不多......
“我忘记告诉你了,我打算把紫极的部分股份转给李哥,文件已经起草好了。”所以公司李寻欢也有份,你如果是坑我的话,那么也是在坑李寻欢。
电话那头没了声息,半晌才道:
“卓总有心了,放心,保证不赔.......既然公司也有寻欢的份的话,那么再追加五千万好了,算是我替他理财。”
卓东来黑着脸挂了电话,拨了内线问财务部:
“现在公司账上可用的资金有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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