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宇!”他母亲紧张心疼的看着他,伸手抹了抹他的脸。
郝宇眼睛无神,喃喃道:
“他回来了.........”
“谁,谁回来了?”他母亲很不解焦急地追问道。
“你这孩子,一个噩梦而已,一天到晚神神叨叨的。”他父亲掐了掐眉心,叱道。
女人不满的回瞪一眼丈夫,喝道:
“有你这么当爸的,儿子出事了不知道慰问还在这说什么风凉话!”
男人脸色一黑,郝宇打断他们两人的对话,魔怔了一般出声道:
“我会死在他手上。”
夫妇两人齐刷刷变了脸色...........
郝宇听不见他父母焦急惶恐的声音,他沉浸在那双眼睛里,耳边是那男人的叹息,从他还是个孩子开始就不停缠在耳边.........
有的人宁肯别人对不起自己一万遍也不肯对不起别人一遍,因为他们深深明白愧悔这种感情的沉重。有些人以前不懂,但当他明白的时候,也就是开始还债的时候了........
作者有话要说:
☆、第41章
楼易和李寻欢没隔多久又见到了那天那个少年,这次见面他脸色苍白了不少,明显带着憔悴,他是被原不方带来的。
当时郝宇的爸妈听他这么说都被吓白了脸,虽然他们骨子里是不相信什么神啊鬼啊的,但儿子这么多年越来越严重的妄想症,看了那么多医生都不见半点成效,这次他直接说出这种话,还有根有据,这不得不让这对受唯物主义教育多年的夫妻动摇起来..............
老一辈的人总有些不清不楚的隐讳,越老越喜欢神神叨叨在孩子耳边念着什么,当时听着只觉得恐惧,而后便觉无稽,现在想起来不由背心发凉,紧张的看着儿子。
郝宇惨笑一声,掀开被子走到一旁,拉开衣柜里的橱箱,里面满满当当的全是画纸,色泽暗淡的年代久远,也有些新画的,但画的内容永远只有一个,那是一个男人。郝宇从小到大别的爱好没有,但对画画却是爱到骨子里,几乎已经到了魔怔的地步。
这满箱子的纸拾掇拾掇垒起来有七八寸厚度,炭笔素描,水墨油画应有尽有,画面里永远只有一个男人,一个长衫浅笑的俊美男人。他长及腰身的发微绻,有时一身鸽子灰的外衫里套乳白色的单衣,有时米黄的窄袖长裾配着一条深紫的腰带,每个角度看着都清贵俊雅,难言风华。他的表情大多是笑着的,一双眼睛是慑人的清透温润,似乎含了整个春天的生机,岸边摇曳的垂柳也及不上这双眼睛里的灵动温柔。郝宇居然能将这双眼睛画出来,他的画工至臻,年纪轻轻就有如此成绩,就是一些长他二三十岁的老画师也及不得他。
但他的父母当时却没有顾得上自豪,他们看清画的内容时无不倒抽口冷气,这画里的人几乎就像活的,而且这人分明就是前天他们在酒楼里碰见的那个俊美男人。
郝宇捏着纸页的边角,指节发白,灰黄的纸面皱出一道道难看的折痕,他脸色阴沉沉声道:
“这是我十二岁时候画的。”十二岁能有这样的水准,天赋近妖,但在场却没人开心的起来。
他父母脸色更难看,母亲强笑着:
“没准是你之前见过他回头给忘了,然后下意识用他做了模特........又或者.......”她自己都说不下去了,见过李寻欢这样的人又哪会轻易忘记。
郝宇瞪着眼,将手里厚厚一沓纸摔进他母亲怀里,冷笑道:
“我从小就梦见他,你们不信,现在碰见真人了你们还想让我自欺欺人下去?哦不,他是不是人还是两说呢.......”郝宇神情古怪起来,眼里闪过一丝惶恐。
“别神神叨叨的自己吓自己!”他父亲喝道,只是看他微白的面色,心里却是信了三分。他突然想起见到这男人时走道里那阵诡异的阴冷。
“那你怎么解释我竟然会梦到一个从没见过男人,日日夜夜的梦,他的样子他的声音,我都快被他逼疯了!他现在怎么会出来,我告诉你们,他是来复仇的,他一定是来复仇的!!”郝宇神情激动直嚷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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