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个很冗长的梦。
梦中他浑身赤裸地走在大雪纷飞的街道上,远处一盏灯火摇曳,他奋力地奔跑,却无法接近那灯火一分一毫。
“子谦!”他听到自己嘴里发出的喊声,嘶哑欲裂,下一秒那火光突然出现在他背后,烙在他暴露的皮肤上。
“唔啊啊啊!——”分不清是皮肉的痛苦还是内心的绝望,徐子谦刻在他身上的印记已经太痛太深,即使是在梦中,那种感觉依旧将他侵蚀吞噬,深深地淹没在黑暗中。
忽而画面变换,他头朝下跪在丝锻铺就的大床上,双手被反剪在后,任凭冰冷坚硬的物什在后穴里捣弄chōu_chā。
那里面灌满了粘稠烫热的液体,每每伴随着肛塞的进出就喷出一串,液体翻搅在内壁当中,充斥着肠道,令他胃部一阵阵抽搐地疼。
“包子,我不会放过你……”冰冷的声音从耳后传来,宣告着无情的占有。
他无助地摇着头,想解释什幺却又发不出声音,整个人又被翻转过来,徐子谦苍白的脸色如同鬼魅。
喉咙蓦地束紧,那手指铁爪一般狠狠地箍在颈间,陈潇双腿踢蹬,全身都在扭曲着挣扎,模糊的泪光中徐子谦高高扬手,一巴掌打在他的脸上。
“——结果你真的像个妓女一样下贱!”
“我不是,我不想……”陈潇大声地叫着,脸上火辣辣地疼,徐子谦又是一巴掌扇过来,这次却似乎没那幺重了,接下来又是一掌……
“哥哥,哥哥!”稚嫩的呼唤声逐渐将他拉回现实,白胖的小手在他脸上拍打着,又痛又痒。
陈潇挣扎着睁开眼,正撞上一双黑亮清澈的大眼睛。
林凤煜。
他动了动唇,还未来得及说什幺,林凤煜便开心地叫起来,“爸爸,爸爸,哥哥醒啦!”
房门推开,外面的男人大步走进来,步履生风,高大的身姿亦显得坚定稳重,一双浓眉微微蹙起,看向陈潇的目光中充满担心。
没想到是任重救了他,想到昏迷之前发生的种种,陈潇难堪地动了动身体,下意识地夹紧臀部。
那里面的肛塞已经不在了,却还是有黏腻的液体充斥着,随着他的动作渗了一些出来,十分难受。
“感觉好点了吗?你已经昏迷了整整一天了。”
任重走到床边站定,一边观察着他的脸色状态,一边把撒娇的林凤煜抱入怀中。
陈潇尴尬得不知该说什幺才好,半天才讷讷地小声问,“我,我是怎幺……”
“你昏倒在徐子谦别墅外面,我刚好过去——是凤煜先注意到的。”任重摸了摸林凤煜的头,男孩受到了表扬似的,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这是实话,因为任重怎幺也无法想象,陈潇会被tuō_guāng了衣服扔到大街上,赤裸的皮肤上依稀可见凌虐的痕迹,斑驳得触目惊心。
林老太爷寿宴后发觉到的那一丝异常,如今越发的明晰。
“陈潇,如果你有什幺难处,随时可以找我商量。”任重见陈潇低头失神,又低声补充了一句。
陈潇像触电一般抬起头,双眼在任重身上聚焦片刻,又涣散开。
“谢谢你……”
事到如今,他还能有什幺其他的选择吗?
当初和徐子谦签订的协议是他自愿的,他付出了ròu_tǐ,甚至灵魂,如今已经一无所有。就算向任重求助,摆脱了眼前的困境,这之后又当如何?
重新开始,当做一切都不曾发生……已是不可能了。
光脚站在明亮宽敞的浴室内,雕花的落地镜中映出他匀称挺拔的躯体,想象着徐子谦的手指在上面一寸一寸地划过,揉搓着他的rǔ_jiān,抚摸着他的腰腹。
后穴不受控制地颤抖着,流出一缕缕白色的浊液,他弯下腰,伸出手指去抠挖,接着凑近鼻尖,用力地嗅闻。
那股腥咸的,属于徐子谦的味道,在他全身蔓延开来,他情不自禁地探出舌尖舔舐,就像在吃着对方勃起的ròu_bàng一样,动作仔细而小心。
某些开关,一旦打开就如潮水奔涌,再也无法抑制。陈潇把自己泡进热水氤氲的浴缸内,一边套弄着分身一边用手指捅进后穴,全身虚汗密布,却越发空虚。他知道自己想要什幺——哭泣,喊叫,剧烈而疼痛的xìng_ài,徐子谦的手掌用力地拍打在臀尖上,“啪”“啪”“啪”一下接着一下,无休无止。
也许学长说的没错,他的确是已经下贱到无可救药了。否则也不会在这个当口,依然忍不住回想起徐子谦留给他最后的温度——冰凉的手指如针刺一般按压在如果└】..他的背脊上,伴随着颤抖而粗重的呼吸,像是一头压抑着痛苦的兽。
“我从来就没打算要放你走。”
那个时候徐子谦低哑的话语,再一次回荡在耳边。
不知是不是浴缸的水温热得令他有些晕眩,陈潇只觉得头昏脑涨,意识也在渐渐抽离体内。隐隐约约之间听见重重的敲门声,有人在唤他的名字。
接着,“砰”的一声巨响,浴室的门被什幺东西砸开了。
他的手腕被人拉着向外拖,跨过浴缸的边缘,又狠狠地摔在地面上。
“徐子谦,你疯了!”愤怒的喊叫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伴随着的还有一阵纷乱嘈杂的吵嚷和脚步声。
陈潇努力地抬起头,趴在冰冷的地面上朝前方看去,任重带着林家的人正在房间的门口与他们对峙。一向稳重沉着的脸上,竟然写满了震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