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绎再次进入白诩翊的房间时,发现房中除了白诩翊居然还有另一个人。那个人趴到在地上,很安静,但是背上完全湿透的衣衫说明他经历过多大的痛楚,房间袅袅散发的熏烟也遮掩不住从那人身上传来的腐臭味。
西燕的国师一如既往坐在轮椅上,银发笔直地垂着,遮掩了白诩翊的耳际,让他那张阴柔的脸显得越发小巧病态。
[你来了。]
白诩翊看着洛绎冷着脸走过来,直接进入主题切诊把脉,如往常一样一句多余的话都不愿说,对身边散发着异味的人型熟视无睹——真是这样吗?白诩翊窥视着洛绎的表情,这是他好不容易才寻到的乐趣。
安静的房间中,一人昏迷不醒,一人沉默不语,一人若有所思。
这时候,地上的人发出模糊的呻吟,被寂静的空间放大无数倍,似乎想要昭示他的存在。
[啊。]白诩翊轻轻地发出一声惊叹,口气中却没有丝毫惊讶的情感:[他快死了。]
洛绎继续不闻不问地把着脉,像是没有听见地上人的呻吟也没有听见白诩翊的惊叹。
[先生。]白蛇在咝咝地笑,歪着头,一黑一金的眼珠一瞬不瞬地盯着他的猎物:[如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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