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诗荧那张清秀绝伦的一寸照,过了半天才发现我不知不觉用力过大,已经把这叠纸给捏地皱巴巴的了。
这天放学之后,我有时一个人走在马路上,夕阳把我的影子裁的歪歪扭扭,我觉得自己的影子太丑,干脆走到了高楼大厦的阴影下。我不是很想回家,但又不知道该去哪儿,想了老半天,最后跑去公用电话亭打了个电话(那时候手机还没普及)。
短暂的等待后,我听到话筒里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喂?”
“giulio。”我深吸一口气,手指绕着电话线圈,“今天晚上有空吗?”
认识的,我们有过一腿,那一夜感觉不错,我们对彼此都挺有好感。
“慢、慢一点。”
卧室的厚重落地窗帘严实地拉拢,我急促地喘息,腿紧紧盘结在男人的腰际。giulio并没有理会,他把我的手压到枕头边,继续凶猛地挺进着。
他的汗聚在小麦色的皮肤上,颇为qíng_sè地滴到我的腹部,我被他固定着,无力反抗,只能在他激烈的律动下张着嘴不住呻吟。
“啊……啊,不要了,混蛋……我受不了了,啊——”
双腿被高高抬起,架在肩膀上,抱起我的腰,以更深更紧密的姿势猛力顶撞进去。我听到交合处传来极为淫靡的粘腻声音,然后迎来一番更加肆虐的冲击。
我在这样强烈的感官刺激下两眼发黑,手搅紧被单,几乎要昏死过去。
“再等等,小霖,马上就好。”,一边毫不留情地chōu_chā。我悔得肠子都青了,差点儿没哭出来——妈的,老子是脑子被驴踢过了才会来找giulio上床发泄。
这匹中意混血的种马!
激情过后,我脱力地躺在giulio家那张罗马风格的大床上,任由浸在余韵中的giulio抚摸着我起伏的胸膛和紧绷的小腹,他把脸凑在我头发间吸嗅,我有些怕痒,往后缩了缩,他愈发有兴致地凑过来,伸出舌尖舔弄我的耳根。
耳朵是我的敏感带,我沙哑地呻吟一声,微阖上眼眸。
他似乎是得到了鼓励,又讨好地咬了咬我的耳垂,然后嘴唇若离若即地沿着侧颈游移,最后找到我微微开着的唇。
在他将要吻上的时候,我触电似的猛然颤了一下,迅速别过脸。
giulio扑了个空,悻悻地:“怎么啦?我技术不够好吗?”
他从小是在意大利都林长大的,十七岁才来中国,说话带着浓重的意大利腔,是个自以为是的半吊子中国通。
我推开他:“没有,不想接吻而已。”
“为什么?”
“不为什么。”
“不为什么是为什么?”
“死意佬,你他妈很烦耶。你有口臭行了吧?”我不耐烦地揉了揉蓬乱的头发,显得很暴躁。giulio在背后将信将疑地往自己手中哈气,然后凑上去闻,还疑惑地自言自语:“有吗?咦?没有啊……”
我怎么可能告诉他,我之所以推开他,是因为在他俯身过来的瞬间,我的眼前突然浮现了程维的脸。
以前和别人 nd,玩到特别尽兴的时候也会来个法式舌吻什么的,为yī_yè_qíng增色不少。我并不认为接吻是恋人之间才能有的事情,这只是种肢体举动,不包含太多的感情,就和性一样。
可是今天我却推开了giulio。
我发现我没有办法想着程维的脸,再去和giulio接吻。
这种症状让我害怕起来,我把手摁在胸口,那里心脏在怦怦直跳,我有些不安,我担心它远比我想象的,要更喜欢那个叫做程维的少年。
5、5 ...
由于这几天程维都和那个吕诗荧忙于学生会的事情,没功夫管我。我就像只失去项圈又没了主人的恶犬一样,到处兴风作浪为非作歹。
掀女生裙子,扯男生皮带那是小儿科,像今天这样偷体育委员的钢笔去便池进行食品加工也是常有的事。而且我觉得,我没用他的钢笔汲便池里的h2)2就已经是仁至义尽了。
可惜运气太差,被程维逮了个正着。
“喂喂喂,哈尼,班长大人,老大,程美人,你还生我的气啊?”放学后,我像个狗皮膏药似的巴巴粘在他后面,涎着脸扑上去抱他的胳膊。
程维抬手推那并没有下滑的眼镜,避开我的魔爪。
我扑了个空,也不觉得尴尬,继续厚脸皮地往上蹭:“安啦,不就是开个玩笑吗?最后我都把钢笔给他冲干净了,打了三遍肥皂呢。你如果还不满意,大不了我再买一支新的赔他好了。”
程维还是不理我。
我没办法,只好使出最下三滥的一招,原地立正,气沉丹田,在人来人往的马路上,用八十分贝的音量肉麻兮兮地喊了句:“小维维你等等人家嘛”
o!
一击必杀。
程维立刻一抖,然后迅速回头,一把扯过我的脸,力气大的几乎能拧下我腮帮子上的肉,我痛得眼泪都快掉出来了,他才后知后觉地松了手,叹了口气,无奈地看着我:“这么多人,你就不能消停一会儿吗?”
“谁叫你不理我。”我揉着红肿的脸颊很委屈地嘀咕。
程维皱着眉头,他生气或者无奈的样子都很帅,我一个劲儿地盯着他,恨不得自己能像鱼似的不用眨眼,这样我就可以每一秒钟都看着他,不错过任何一个 p。
“我这几天很忙,文艺部和宣传部意见不和,我们学生会都在内部协调,我脱不开身。”程维突然像我坦白这几天的行踪,这让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