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直接地表述自己的内心,总是酷酷的脸上有一闪而过的狼狈,干脆掩饰性地咳嗽一声,抬手摸了摸我的脸:“……有些烫啊,烧还没退吗?”
“……”
看,才坦诚了没几秒钟,又开始绕弯子岔话题了,果然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药吃了没有?”
我摇摇头。
“体温呢?量了吗?”
我又摇了摇头。
“喂!程、程维!”这个行动派,就算我什么也没有做,你也不用突然就把我打横抱起来啊!我有脚的,虽然伤得不轻,但是扶着墙还是能一步一步挪过去的好不好!
这个高大固执的男人不顾我脸红如煮熟的虾子,轻轻松松抱着我,大步走进卧室。
他不善言辞,不过倒是非常善于实践。
这个男人把我放在柔软的k大床上,又细心地替我脱了外套,仔仔细细地捻平被角。
我看着他近在咫尺的俊脸,四年前他的轮廓还没有这么成熟凌厉的呢,但是现在,这已经完完全全是一张成年男人的面孔了。
他给我喂了药,又量了温度,虽然仍旧发着烧,但并不是很严重。我连着吃了一个星期的清淡食物,馋的厉害。程维去了厨房,五分钟后端着个大托盘回来了。托盘里摆着三个菜一个汤,还有一碗正在冒着热气的米饭。
菜是虾球爆鳝段,银鱼水蒸蛋和清炒苦瓜。汤是猪肝香葱蛋花汤,程维觉得我前段时间失血过多,昨晚听我说想吃些荤腥,就买了新鲜的猪肝说要给我烧了补血。
“虾球和黄鳝太油,不许多吃。”程维坐在我床边,看着我埋头奋斗,时不时扯上一句,“慢点,别噎着。”
他现在,真的比读高中时更懂得照顾人了。
我咽下一口香嫩的蒸蛋,他抬起手,在我嘴角蹭了一下:“这里沾到了。”
“啊?”咳咳,沾到了你也不必用手擦,床头柜上有纸巾啊。
“这里还有。”手更往上了一些。
“……”
“这里也有。”
拜托,你都直接摸到我嘴唇上了好不好。
他注视着我的目光逐渐深了起来,我被他盯得有些紧张慌乱,干脆把勺子一放,推开饭碗小声道:“我、我饱了。”
“……”他看了看托盘内所剩无几的饭菜,微微挑起细长秀丽的眉梢:“……吃了平时的两倍多啊……”
干吗?你有意见啊?怕我把你吃穷了不成?能吃是福哎你懂不懂?!
他笑了笑,把托盘搁到一边,望着我说:“你还真是一点都没留给我啊。”
嘎?留、留什么?
“这个是两人份的,我本来打算和你一起吃。”程维指了指托盘,似笑非笑地对我说,“可你把它们全吃完了。”
不是吧老大……你不要这么乌龙好不好?我明明,我明明……唔……
还没想完,就被他准确无误地吻住。他两片薄薄性感的唇含住我,舌头伸进来辗转翻搅。我的脸一下子红透了,脑袋晕晕乎乎昏昏沉沉,除了像个笨蛋似的张开嘴任由他亲吻挑弄,别的什么也不会做。
“味道不错。”好不容易在断气前获得解脱,他温柔地微笑着,凝视我涨红了脸的蠢样子。
呃……现在这种状况下,我是不是该说一句“谢陛下夸奖?”
“我是说我烧的菜。”
妈的,我露出一副被雷劈中的极度郁卒表情。
你少说一句会死?
他似乎看出了我的心思,忍不住笑了起来。深穗的眉弓下,一双浅褐色的眼眸亮亮的很温柔。
“小霖。”
“嗯。”
“……你啊。”他叹息道,“你真可爱。”
说话的时候,他抬手抚上我的脸颊,轻轻捏了捏。
我的背脊一下子僵住了。想起四年前他也常常会做这个动作,这种恍若隔世的感觉让我鼻子一酸,眼眶红红的就有些潮意。
“怎么了?”察觉到我的异样,他微微一怔。
我慌忙低下头,掩饰性地吸了吸鼻子:“……没,没什么。”
程维,我们……还能回去的对不对?
一点一点地往回走,我们,总能走回曾经幸福的日子里的吧。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饿的没力气卖萌…为毛他们有的吃我却要了饿着…我要出去觅食了……= =
谢谢6君,11君和萧何君,虫子已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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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程维帮我穿好衣服,扶着我到楼下散步。衣服是他给我买的,柔软宽松的开司米薄毛衣,款式简单大方的长裤。我从没有任何成品店里见过这套衣服,这些完全都是手工定制的。
程维现在真的是枝头上的凤凰了,但我并没有任何的妒嫉或是心理不平衡,因为我了解他,以他的能力,这些东西到手只是早晚问题。
只是现在站在他身边,常常就会感到自卑。
如果说高中时,我还有家族背景可以胜过他。那么现在,我已没有任何能在他面前抬头的筹码了。唯一让我感到慰藉的,是这样一个优秀的男人,他还爱着我。
但是,也许有朝一日,我会连着最后的温暖也一并失去。
我不知道自己的保质期有多久。
“走累了吧?”程维停下脚步,揉了揉我的头发,“坐下来歇一会儿?”
“嗯。”
他拉着我走到小区花园的音乐喷泉旁,砌石围边吸收了太阳的温度,坐在上面不会太冷。程维从袋子里拿出我爱玩的psp,递给我:“要打一盘吗?”
我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