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世界的小郎也多是穿裙子的,那条青色的长裙显然就是月菀给自己准备的。
莫诏渊在月菀的服侍下换上了那件白底金纹的衣服,然后月菀十分迅速的给自己换好了衣服,两人走了出饷嬉丫备好了一辆马车,拉车的是一个穿着轻甲的侍卫。那侍卫年纪不大,不过二十几岁罢了,却是东宫侍卫长的儿子楚无年,出身楚家,是太子的心腹之一。
“殿下,请上车。”月菀低下头,请莫诏渊上车。他原是准备跪伏于地做脚凳的,只不过莫诏渊轻轻松松的上了马车,然后对着他伸出了手。
“上来吧!”莫诏渊的声音依旧冷冷淡淡的,月菀却觉得心底有些发酸。
难得太子如此和颜悦色呢......
而且还如此体贴人。
月菀露出一个恬美的微笑,也不拘束,握住了莫诏渊的手,然后顺着莫诏渊的力道上了车。
两人在车厢里坐定,马车便缓缓地开动了。
“殿下,这次出行想用何等身份?”月菀轻声问道。
“唔......”莫诏渊还真没有想过,他看着月菀,微微一笑,“不如月菀说说你的想法?”
“若想要显赫一点,不如以楚家君郎的名义,不过这样一来,月菀却要不敬殿下以兄弟相称了;若是殿下介意,月菀也可扮作殿下的郎妾。”月菀缓缓道来,之所以只有兄弟和郎妾两个选择,其实也是因为小郎寻常不会出门,尤其是京都贵郎,更是从小养在深闺无人能识,能带小郎带出门的不是亲缘长辈便是夫君了,“若是殿下不想如此,我们可扮作外来京都的富商,如此就会少些忌讳。”
“兄弟即可。”莫诏渊听到“郎妾”二字,心里微微有些变扭,他看向月菀,笑道,“不过月菀却是比孤年长三岁,此番可如何是好?”
“自然是殿下居长。”月菀说道。
太子殿下出宫之后似乎心情不错,脸上的笑容也多了些许。
嗯,以后如果情况允许,还是多劝着殿下出来走走才好。
月菀心里暗暗想着。
两人无话,莫诏渊微微揭开了窗帘的一角,此时他们刚刚出了谟昙宫的正门,行驶在了内城的街道上。
“少爷,该下了。”皇城不行车马,楚无年的声音从车帘外传来。
“我知道了。”莫诏渊挑起车帘,灵活的下了车。然后,他转过身,拉起月菀的手,让他扶着自己的手下来。
月菀其实能够自己上下马车,不过介于莫诏渊的体贴,他便也就此受了。月菀对着莫诏渊笑得温温柔柔,心里也有些暖倘。
“月菀好感度:82,上升2。”
“一起走走吧!”莫诏渊看着月菀,说道。
月菀点点头,他小声的提醒道:“这次出来,月菀只带了两张一万两的银票,兄长稍稍注意着些。”他却是在担心莫诏渊到时候花的钱太多、身上的银票不够用。
不过别看月菀形容这两张万两银票的时候用了“只”字,实际上两万两是一个很大的数字。皇城百姓一年用度也不过三十两,这还是因为皇城物价较高、民众较富的缘故。若换到其他地方,生活得稍微节约清淡一些的百姓,一年十两也够了。不说那些平民百姓,就算是那些勋贵大臣,整一个大家子一年用度也不过几千两银子,当然,若是碰到什么皇朝盛事、要庆祝一番,这银子的用量就立马上去了。
说这么多,也无非是想要讲明白一点,那就是月菀身上的两万两,实际上是一笔很大的银钱。
“我明白了。”莫诏渊点点头,他对物价没有那么了解,却也可以从宫中个人的月俸中了解一二。
楚皇后的月俸是七千两,他作为太子月俸比楚皇后高一些,足足有九千两;莫和毂是庆王,他的月俸是五千两,两个没有封王的兄弟——七皇子和八皇子,月俸要低一些,只有四千两。那些是皇亲的月俸,宫里的侍童、侍卫的月俸就更可以显示出物价水平来了。月菀作为太子的贴身侍童,东宫大总管,他的月俸有五十两;楚无年的父亲是东宫侍卫长,月俸也是五十两,而楚无年的月俸则只有三十两。
莫诏渊觉得自己应该不会用到这么多钱,毕竟他只是在东宫里呆得闷了,出来走走罢了,就算心血来潮看中了一些小物件想要买回去,也不过是几十两的事情,上百两的物件都已经是稀罕货了。
两人在街上信步走着,莫诏渊眼睛一眯,在一个首饰店门口停了下来。
“多宝阁是温家的产业。”月菀小声说道。这个温家说的自然就是未来的太子妃的娘家了。
“进去看看吧!”莫诏渊刚刚只是微微一瞥,便看到了一个挺合眼缘的东西,当下也不嫌温右相和温宜欢膈应人,走了进去。
月菀自然是跟在莫诏渊身后。
莫诏渊之前一眼看到的是一条血红色手链,这条手链由一颗颗大小相近、颜色相若的血红色珠子串联而成,那珠子极小,不过看长度这条链子应当是在手上缠绕三四圈的,这种大小却是刚刚好。
莫诏渊看到这条手链,突然想起了不知道是哪个世界的时候自己送给温祈澈的血色托帕石戒指,两者的颜色十分相似。莫诏渊走到摆放着那条手链的柜子前,仔细端详起来。
这条手链大部分珠子是血红色的,颗颗玲珑剔透,不过中间夹杂着几颗打磨得圆润光滑的羊脂玉珠,两者大小一样,不过那些时不时的在一片血红色中出现的羊脂玉珠显然让手链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