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自然的事情,太子有恙,之前不接受探望便也罢了。如今有人让人来探望了,你若不来,轻则落一个不关心太子的口舌,重的就要被怀疑是否巴不得太子好不起来的罪名,人言可畏。
不过来来往往的人多了,来迟倒是得了不少礼物,吃食补品除了皇后皇上也没人敢送,也许是受了十二公主送项圈的启发,这些送来的礼物大都是一些有趣的玩意儿和赏玩的珍宝。
来迟将这些礼物全都仔仔细细收了,然后和白如墨关在屋里天天捧着估算价钱,虽然一时半刻困在宫里,但是为以后跑路早早筹划总是好的,不管怎么样银子多了总是好事情不是?
等礼物受的差不多了,太子便准备着回礼,将看着不喜欢的价钱不高的,换换礼盒送了一些回去,好在是打乱了送回的,不然收到回礼的人一打开,发现是自己送去的,不知会是什么表情。
又过了一月,太子终于把身体养得差不多了,宫里发生了一件大事。
虽说是大事,宫里却没人敢乱议论,因为这是皇家的一大丑事。
丑事的主角便是七皇子的生母雅妃,被发现与侍卫通奸还抓奸在床无刻地奈,当场便被双双斩首处死。
这事情算是狠狠打了皇帝的脸,连带着雅妃的母家,也就是江苏巡抚罗育成也丢了官被抄了家。但七皇子毕竟是皇家血脉,何况懵懂小儿何其无辜,便没有处决七皇子,只是削了他的爵位贬为庶民,丢给他外公罗育成一同流放到了边关,也就是皇后蓉西氏的二哥戍守的汴城,终生不得再入平都。
这事情闹得整个后宫鸡犬不宁,后宫的妃子各个人心不安,不知道什么祸事会落到自己头上。这些妃子的爹娘们更是担惊受怕,纷纷托了书信进来告诫自家女儿在后宫要安分,害死自个儿不打紧,害了全家可就造孽了。
不过对于这件事,有两个人倒是因为早就料到,显得极其淡定。
“听说七皇子亲眼看到自己娘亲被腰斩,吓得哭都不会,回来发了三天烧就痴痴傻傻的了。”白如墨一边剥莲蓬一边八卦:“你说,这雅妃是不是比他儿子还傻得早些,不然不会干这种糊涂事啊!”
“要不要我给父皇请命,让你去给我的傻弟弟治治?”来迟头也不抬,继续在案边练字,结果白如墨只顾剥莲子不乖乖研磨,写了一半就没墨了,只好放下笔瞪着白如墨。
“别啊,听说笨蛋会传染的,我可不想去染上傻病!”
“放心,要传染也是你传染他,你的疯病比他的傻病可是严重得多。”来迟不耐烦地拿笔杆瞧瞧墨盘:“快点给我研墨,害我一个字帖写了一炷香都还没写好!”
白如墨被骂了也不恼,随手将手边酒壶里的酒水倒了一点到墨盘,一边研一边继续说:“这下子七皇子算是没指望了,哥舒家特意来警告你防范他,没想到也就这么点手段,真是太失望了。”
“不是她笨,是她选的对手太狠,而且还不自量力被人当了问路的石头。也不想想以皇后的手段,别说只是一个还没成气候的皇子,便是那宫里所有的皇子加起来也斗不过。”来迟又想起那个女人可以将自己的儿子一出生就狠心杀死,对于一个想要夺她皇太后宝座的女人,更不可能有一丝怜悯了,便冷笑:“这次不过是找了个理由杀了雅妃弄傻七皇子抄了罗家,比起赶尽杀绝来说,已经够仁慈了。”
“不管怎么说,她也算是你生母,这样说他可是不孝哦!”
“你觉得我哪里长得像个孝子?”来迟白他一眼。
“好了好了,这话题真没意思!”白如墨转头喝口酒,手上胡乱用力,把墨研地都溅出来:“不过这次你摆明了是哥舒家想要拿七皇子探探你的能力,你让皇后去把他处理了,这样可真的好?”
嫌弃地看了看被溅了墨点的帖子,来迟还是继续往下写,边淡然说:“皇子之争一大半都是后宫之争,既然她们都乐得相斗,我又干嘛不隔岸观火?再说,我又不想要这个皇位,无论哥舒家要不要帮我,我只要做完我的事变性,剩下的烂摊子谁想要谁拿去。”
正说着,有婢女敲门,太子抬头见是婢女端着一盘水果进来,那水果散发出的气味实在是让人有点受不了。
来迟捂着鼻子,见盘子里的水果长得奇怪,便问:“这什么水果?”
“回太子殿下,这水果名为‘榴莲’,是哥舒家三公子哥舒尚从沿海带回来献给太子殿下的。哥舒公子说,这水果虽然味道难闻,但对太子殿下的身体却是极有好处的,便让婢女端过来请太子殿下尝鲜。”
“知道了,你放下吧。”
婢女将水果放下,行了礼便退了出去。
“看来,哥舒家已经下了决定了,你小子运气不错。”白如墨却和太子不同,并没有对那水果的怪味退避三尺,反而兴趣盎然地凑过去一边掰水果一边道:“早就听闻那沿海一带,天气终年炙热,更有一种水果名为‘榴莲’,被誉为‘水果之王’。那沿海之地天气诡异,路途遥远,我便一直没有前去看一看,想不到今天还真有机会尝一尝。”
来迟捂着鼻子,一脸嫌弃地挥挥手:“你若是喜欢这东西,便赶紧拿去吃了,一股怪味闻得我都要吐了!”
“这可不行,这东西可是哥舒家给你的,只怕我消受不起。”白如墨伸手翻翻捡捡,从果肉里面的蜡丸挑出一颗蜡丸,递给来迟
来迟万般不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