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兄?”到底还是穆宵开了口,“若是醉了就去歇着吧,时辰也不早了。”
穆谦晃神片刻,终于将游回的意识拉回,他放下酒樽,又说了句胡话,“是不早了,桓儿也该歇了。”
胡话虽是胡话,但到底是念着儿子的。穆宵听到他口中的“桓儿”神色微闪,不动声色放下酒樽,状似不经意地说了句,“皇兄好狠的心,竟舍得把桓儿送去那么远的地方。”
穆谦没说话。他这弟弟没有娶亲,膝下无子,自是参不懂可怜天下父母心这话的意思。若不是为儿子考虑良多,他又如何能狠得下心把唯一的稚子送去那么远?
穆宵见穆谦不说话,自讨了个没趣,又觉得刚才那句话说的拂了他皇兄的面子,正欲道个歉,就听得穆谦说话了,“如何能不狠。”
穆宵听后小指微缩,复又举杯对穆谦饮下最后一口酒,晦暗不明地道了句,“天下父母心,是该狠一点。”
穆宵很久都没做梦了。今天不仅做了梦,还梦见了久不想见的生母———宁贵妃。
梦里的穆宵尚还年少,八岁左右的年纪,因为不是足月出生,身体不大好,天天汤药补品的养着,养了许久,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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