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安听到我的话后,眼神像是淬了寒冰,立时让我感觉到了一丝丝冷意,伸伸手让他稍安勿躁,继续道:“我的手机了?证据在我手机里。”
安安把我的背包拿过来,掏出已经充的半满的手机,我解锁后,找到那条音频,放给他听。
他听完后,我说:“我知道你一直有在另一方面调查我为什么去接近赵鸣羽,你应该早就怀疑他了吧?”
他微抿薄唇,神情严峻冷冽,闻言并没有否认的点点头。
我笑笑,握住他的手,继续说:“我也知道,你一直顾忌我的情绪,没有当面插手我们之间的事儿,谢谢,但现在”露出个抱歉的神情,“接下来的事情,可能我要拜托你帮我解决了,至于你要用这些证据把赵鸣羽怎么样,我都不会过问,但希望能让夏瑶安全。”
他听到我的话后,唇间浮起笑意,反握住我的手答应:“好。”
一番长谈后,安安忽然对我说:“你刚刚说拜托我解决这件事,其实,你在赵鸣羽这件事上一直办得很漂亮,这也是我为什么一直没有插手,只是旁观,因为你做的够好,但不够狠。”然后伸手抱住我,箍紧,下巴摩擦我的发顶说:“他这样的人,死不足惜,何须心软。”
在以另一种身份接近赵鸣羽后,我就发现了,我对他的认识不够,安安说的没错,赵鸣羽从无悔过之心,有过这种经历,反倒更坚定了他向上爬的野心,在未达到之前,他可以利用任何能利用的人或事,以及他向来最在意的可笑自尊,然后没有利用价值后,也可以毫无心理负担的踹掉。
是啊,何须心软。
是该让他知道,有些东西,求是求不来的,不管他如何丧心病狂,不择手段。
我在家歇了两天,继续装模作样的去上班,只是晚上为了约束我,安安跟我分房睡了,面对冰冷的大床,并不想说出,常常忍不住就半夜爬到隔壁夜袭的事儿,后来安安直接把门从里面锁上了,心好狠,可以手动再见吗?
第三天,公司忽然来了一批公检法的人,先是控制了正在办公室办公的赵鸣羽,我看到赵鸣羽走出来的时候还很镇定,他从容地跟着警察向外走,并吩咐助理:“让大家照常工作,一会儿跟我妻子打个电话。”
“好的。”赵鸣羽的助理看到经理这么镇定,有点慌张的神情渐渐安定下来。
站在赵鸣羽身后的警察把逮捕令装好后露出个笑:“不用给他妻子打了,他妻子也在警察局接受调查。”
助理一听,慌了神,求助地看着赵鸣羽:“那还打吗?赵经理?”
废话,当然不打了,人都被关在里面,还怎么打?
赵鸣羽看一眼旁边笑眯眯对助理说话的警官,冲助理摇摇头说:“我妹妹的手机号你应该知道,联系她吧。”
这次那位笑眯眯的警官并未再多说什么,而是不再停留,让人带着赵鸣羽走了出去,等警察和赵鸣羽出去,格子间的同事们全部都站了起来,互相对视,隔壁直接直接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是不是宋玲儿她爸犯事儿了?赵经理被牵连进去的?”
“极有可能,你没看到就她爸那个正职能有多少工资供宋玲儿买香奈儿、爱马仕这些奢侈品?我看啊,就他那一双行事张扬的儿女,犯事儿还真不奇怪,看来赵经理这个宋家女婿是被连累的。”
“也许没几天赵经理就出来了,宋家出事儿了,这不是林总还在吗?跟咱们也没什么关系,林总只要在,赵经理出来了还是赵经理,我们还是继续干活吧。”说完悄悄指指办公室旁边的助理间,意思是,谨言慎行,赵经理的人还在呢。
我听到他们的分析,露出个无奈的笑,不知情的人,觉得赵鸣羽被牵连实属正常,可事实上真的是那么简单吗?没准没赵鸣羽这茬,宋云的这个局长还能多干几年,现在吗?真正连累的是我们的宋局长才对,所以说啊,不怕事的宋局长这个女婿找的好,一家子都免不了牢狱之灾,真好。
看着大家坐下来后,继续用聊天软件热火朝天的聊宋家的事情,我收拾收拾自己为数不多的一些东西,背上包悄然离开。
赵鸣羽这次进去,想出来,没可能的事情,因为宋家不仅仅只压着赵鸣羽这件事,牵连甚广,安安说,过来调查的人员是上面特意从另一个省调过来办案,杜绝这帮人寻找机会疏通关系,宋局长得罪的人不少,有人逮住机会,怎能放过。
因为提前离开公司,再次成为无业游民的我,无所事事,拎着一包路上买的卤鸡爪还有各种零食跑安安公司找他。
我坐在他对面的沙发上,边啃鸡爪边打扰安安办公,笑嘻嘻道:“我感觉我最近不太正常,老是想吃东西想睡觉,这症状怎么跟怀孕了似的?哈哈,我该不是怀孕了吧?”然后故作娇羞地嘤嘤婴状:“你说要男孩还是要女孩?你喜欢男孩还是女孩?”
安安正在看手里的文件,对于我无厘头的言论,无言的捏捏额角,忍无可忍道:“吃东西能专心点吗?”
默默啃鸡爪,伸出一只手回安安一个“我不打扰你工作,我继续吃鸡爪”的动作。
过了会儿,我忍不住道:“到底是要男孩还是女孩,你还没回答我呢。”
安安无奈地放下手里的文件,看着我,一本正经地配合道:“只要不是隔壁老王的,男孩女孩都行。”拜托,不要一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