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挺好的。骆玢想。偶尔互相送点东西,运气好点还能一起吃个饭。他今天非常满足了,吃到李即非亲自做的饭菜……虽然部分原材料是他自己提供的吧,但也够他回味一阵子了。骆玢把脸埋在围巾里偷偷笑。
“你学分都修满了吧?开学就三年级下学期了。”李即非突然说。
骆玢愣了一下,回过神来:“嗯,是啊。不过,我打算读研了。”
“哦?”李即非挑挑眉毛,“玩了一个寒假,就想读研了?”
“是啊,觉得自己有必要再好好学习一下。”骆玢笑了,前面就是芙蕖四,他站定跟李即非道别,“那我先回去了。老师您不用送了。”
“行啊。今天谢谢你。”李即非也不挽留,干脆利落地说了再见。
骆玢的身影消失在夜色中,李即非在原地站了一小会儿,才转身慢慢往回走。
过年期间他也不是没活动,提着礼物挨各个老领导家拜年拜了一圈,年初三的时候去老章家蹭了一回饭。章兄结婚早,孩子都念幼儿园了,长得像老章,一双大眼睛圆圆的,李即非和章志中喝茶聊天,小孩子就扒着门缝偷看。
聊着聊着就说起了骆玢。李即非也不是故意提的,章志中先问他那个骆公子的卷子答得怎么样。
李即非纳闷了:章志中怎么就这么关心骆玢呢?老章连连摆手澄清:“你就说他答得好不好吧!”
好当然是好的。但一看就知道是从各类网站搜罗整合而来的答案,有时候过渡得不是太自然,但总归是有理有据的,还蛮像那么一回事。章志中眯着眼睛笑了:“这小子还是蛮会对付考试的。”
李即非点头,这倒是实话。骆玢专业知识掌握得并不牢靠,也许是抱了哪个学霸的大腿,答案组织得逻辑清晰,虽然一看就知道不是他写的,但李即非也无法给他判低分。
“你最近好像跟他走得有些近啊?”章志中又问。
李即非愣了一下:“你这又是从哪里打听来的八卦?”
“不是打听,光我自己就撞见好几回。这小子是不是去过你家了?当时看你们俩有说有笑的,就没好意思打扰。”
大概是那次,骆玢去他家拿书,被章志中撞见了。
“是,他说要借书,我就顺便给了他两本。”李即非不以为意,“怎么了?他是男生,我又能对他做什么?”
章志中有些猥琐地笑了:“我没说什么呀?你那么紧张干吗?”顿了顿,又道,“这孩子不是一般人,就是一人精,别被他耍了。我看啊,他跟你套近乎,估计是为了你那门课的成绩。等这门课的成绩出来后,估计就不找你了。”
李即非从茶几上摸根烟:“那他找过你吗?”
章志中一愣,继而摇头:“没有……”
李即非笑了:“怎么?是你魅力不够?还是你那门课魅力不够?”
老章有些尴尬:“嗨……我不就随便一说……我担心你是真的,老师和学生,关系不能太密,别拎不清……”
“你这随便一说,可给人家贴了标签了。放心吧,我拎得清。就是个孩子,挺好玩的。”
老章嘿嘿笑两声,继续泡茶。
李即非手里摸着烟,摸了半天还是没抽,又给放了回去。对上老章狐疑的眼神,坦然道:“我戒了,抽烟坏嗓子。”
“噢!上回你唱的那个什么戏……还是蛮好的嘛!我看学生都在说。”老章眼馋地看着烟,他爱人早就下了戒烟禁令,只有李即非来坐一坐,才勉强把烟摆上装个样子。他倒希望李即非能抽一点呢,这个时候吸点二手烟反倒是求之不得。
“什么戏啊,那是《新贵妃醉酒》!”李即非白他一眼,“前几天春晚看了没?李玉刚唱的!”
“是是是,哎,对了,我想起个事情。”章志中一拍脑袋,“我学生说他们要排戏,需要个指导老师,硬拉我去,我什么也不会啊。要不你试试看?”
“你都不会,我怎么可能会啊?”李即非歪在沙发上笑,“是什么戏啊?”
“《金锁记》,你熟吧?”章志中翻手机,“你就去指导一下,我没有实战经验,指导不了。我让学生加你?”
“我还以为是戏曲呢,吓我一跳。”
“戏曲你不也能来么?”章志中道,“放心啦,现在学生哪有你当年厉害。”
李即非有些得意地笑了,老章这马屁拍得真是恰到好处。
“那我就跟学生说了啊。”老章摸摸肚子,他最近越发发福了起来,看上去一点不像刚刚过三十。
于是李即非就莫名其妙多了个话剧社指导的工作。
骆玢回到宿舍,楼里昏昏暗暗的,这一层估计就只有他一个人。骆玢刷了卡进屋,开了灯,屋里顿时亮堂了起来。骆玢放下轻了许多的包,拿了毛巾准备去洗澡,突然听到“喵呜”一声,骆玢吓一跳,以为自己出了幻听,过了几秒,又听到小猫mī_mī叫。
骆玢循着声源找去。就在程鑫桌底下,窝着一只大花母猫,还有三只小猫崽。骆玢环顾四周,这才发现宿舍阳台的门虚掩着,大概是程鑫回家前没关好,猫儿怕冷,来这避寒了。
“mī_mī,mī_mī。”骆玢蹲下来,猫咪也不怕他,大母猫眼睛一眯一眯,小猫崽挤在一起吃奶。不知道大猫吃了没有,骆玢起身拿了一盒牛奶,又找了个小碗,倒了放在大猫面前。母猫看了看,支起身子开始舔牛奶。骆玢觉得不能让猫就这么在程鑫的臭鞋边做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