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买点猫粮和猫砂。”

“你养猫了？”艾牧抬眼问道，手仍爱抚着老黑，老黑被摸得舒坦，跃跃欲试要往他身上扑。

苗俊蹲下身子双手控制住老黑，低声喝道：“你给我老实点儿！”然后抬头笑着说：“捡的，看着特干净，也不怕人，应该是别人家跑出来的，我就说先在我家放着，再发朋友圈问问看能不能找到主人。”

艾牧点了点头说：“哦，那我先，要是主人没来找你要长期养了再买大包的，或者你不方便养的话送这来也行，平时也有来问领养的。”说完就转身进了储物间。

苗俊牵着老黑跟着进了休息区，看到大大小小的笼子里关着各式各样的猫猫狗狗，大多戴着伊丽莎白圈。

老黑见了又兴奋地上前这里闻闻那里看看，引得众病号汪汪喵喵地叫成一片。

苗俊看到一只漂亮的大金毛，忍不住掏出手机咔嚓咔嚓拍了好几张。

艾牧不多时拎着一包猫砂走了出来，苗俊一见，惊道：“不是说拿小包的吗？”

艾牧笑道：“再小包也得够在猫砂盆里铺开才行呀，那猫多大？”

苗俊想了想，拿手比划了一下，说：“这么大吧。”

艾牧点头道：“那应该是成猫了。”然后又回到储物间拿出一个猫砂盆和一袋成猫粮，“猫粮就不用那么大包了，但是不知道能不能吃得适应，要是拉血了或者吐了你就带来我看看。”

“嗯，行。”

结账付款，艾牧又找了个大袋子帮苗俊一件件的把东西装起来，顺嘴问道：“什么品种的猫啊？”

苗俊笑道：“纯白的，蓝眼睛，看着好像不是什么品种，就是普通家猫──中华田园猫。”

艾牧点点头，将装好的袋子交给苗俊，又道：“明天后天晚上都是我值班，有事给我打电话也行，小黑下周该驱虫了，别忘了。”

苗俊笑着点点头，说：“还小黑呢，都老黑了。”

艾牧笑了笑，看看老黑说：“我们小黑这么可爱，干嘛叫我们老黑。”

老黑好像听懂了似的，“哇嗷哇嗷”地叫了两声以示回应，惹得两人一同笑了起来。

汪路延停好了车，伸手去拿副驾驶上的包，一抬胳膊却抻得胸大肌隐隐作痛，他“哎哟”一声揉了揉胸口，然后意外地发现今天健身效果好像非常的好，连忙打开车内灯用手机照了照，情不自禁地自拍了好几张之后才满意地熄火下车。

进了单元门，看到电梯还在十六层慢慢悠悠往上爬，汪路延叹了口气，可转身走到楼梯间，又觉得实在迈不开腿了，只得返回电梯门口老老实实等着。

感觉过了一个永远那么久，电梯门才终于开了，汪路延走进电梯间，按下四楼和关门键，在门关到一半时忽然看见一只哈士奇出现在门外。

电光火石，汪路延赶紧改按了开门键，果然看到后头跟着出现的是楼下305的小帅哥，连忙露出了一个巨大的微笑，扬了扬手说：“嗨！”

苗俊一手牵着老黑一手拿着猫砂猫粮，见到一身速干衣包裹着健硕身材的汪路延一时怔住，局促地也“嗨”了一声，然后看到他手按在开门键上，忙说：“哦不用不用，我牵着狗不方便坐电梯，你上吧。”说罢就被老黑拖走了。

汪路延刚准备喊他，身影却已经消失了。

他看着他拿着宠物店的袋子，好像很重的样子，如果主动提出帮他拎，感觉本该是个很好的献殷勤的机会的。

可是现在再出去估计人家都已经上到二楼了，良机错失，他只得懊恼地关上了电梯门。

回到405，汪路延带上门，打开灯，雪球儿却并没有出来迎接他。

放下包，他一边脱着衣裳一边叫了两声“雪球儿雪球儿”，一路走到卫生间，把衣服袜子一件件丢到了脏衣篓里，雪球儿却仍旧没有出现。

“雪球儿？”

汪路延几个屋里转了一遍，始终没见到雪球儿的影子，心不免提了起来。

“雪球儿？出来呀？”汪路延找了个塑料袋来回揉搓着，往常雪球儿一听到这个声一定会过来，今天却没什么效果。

他又到柜子里拿了一个罐头打开，“雪球儿！吃罐头啦！”

仍旧没有回应。

汪路延傻了：我操……我猫呢……

第2章 第二条命 近在眼前

汪路延一晚上没怎么合眼，反复在弄丢雪球儿的噩梦中惊醒。

他最终在阳台发现了半开的纱窗，基本可以确定雪球儿是从那里跳窗跑的，但是一来他不记得自己什么时候开过纱窗，二来也不明白雪球儿到底为什么会跑。

雪球儿是他从小养到大的，按照他爸妈的说法，是生完他从医院回家，在家门口的纸箱子里捡到的，看着也是刚出生的样子，眼睛还睁不开。

爸妈觉得这也是缘分，便带回家养起来了，一养就养到了现在。

一只二十多岁的老猫，听起来已经是生物学上的奇迹了，但汪路延与他朝夕相处，也就不觉得有什么神奇的。

但是今天就这么跳窗跑了，这是从来没发生过的事，即便小时候住在平房里，雪球儿也从来不到大门外头去玩，因而汪路延实在想不通到底是怎么回事。

辗转反侧直到天色渐明，汪路延才迷迷糊糊地睡过去，再醒过来时已临近中午。

他起身坐在床上，扭头看着窗外的天，愣愣地出了半晌的神，还是不能接受雪球儿就这么丢了的事实。

二十六年，整整陪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