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阳在的时候,明月退居后方,重阳若是不能主持前方的事,明月就会出来替他。
“这样就很好,这样就很好……”明月说话虽然有些哽咽,却恢复了清冷的语气。
“重阳只是需要休息,等身体自己修复好了,就自然会醒了。”见明月还是有些担心,七廉又说道,“重阳的身体和毅力一向是最好的,你不用担心,他会很醒来。”
当然,七廉说的话不过是安慰,他现在都不知道重阳会什么时候醒来。
“南吴,薄姬,王国舅……”明月在嘴中轻念着则这七个字,眼中有了复仇的情绪。
“马上把近郊的军队调来,告诉王国舅,北冥要行动了。让他快点做好准备,我等不及了!”等不及的复仇,明月衣袖一挥,眼中是难得一见的恨意。
重阳因为薄姬而病,薄姬女人西,已经祸害了太久,她祸害了太久,不斩杀她,难平明月心中之气!
“是不是太仓促了?”七廉看着如此的重阳,脸上露出一丝疑惑。他说话的语气不像平时那样张扬,而是带了些安抚之气。
“就说北冥皇招令本侯爷回去,本侯已经等不及了。”明月顿了一下又说道,“他不是昨天送了我一个花魁吗?派个人跟他这样说,他应该能自己想象些理由。”
“那薄姬那方面……”七廉指的是在地宫中昏迷的薄姬。
“多让人给她下点料,敢于公然和北冥作对,就应该承受应该受到的惩罚。等消灭了她的爪牙,就把她焚烧在菜市口!”明月说话间已经带了很大的怒气。
七廉看着明月,见明月这是要发泄重阳昏迷后的怒火,沉思了一下说道,“王雨诗身上有蛊虫,快烈的那种,很快就要发作了。”
很多事若不是因为王雨诗,也不会到今天的地步,听到七廉提到那个女子,明月有些阴狠的说,“我真恨不得杀了那个人,她就算死一万次也不能弥补我心中的痛,可是……她是国师的弟子。白羽让人拿过那个发钗来,不就是想我手下留情吗?”
凡是与重阳相关的人,明月在处理起来都有些犹豫。
“这个女子不安分,不能留。”若是交情,七廉与王雨诗认识,比较明月更熟悉。但见她那死不悔改的模样,却终究不能容得下她。
“雪君那个鹰妖……不简单……”就像是一把藏在鞘内的剑,若是一旦有了复仇的动机就会行动。
“?”七廉听了明月的话,微微皱了一下眉毛。
七廉原以为,以明月的能力,不会惧怕任何人。
仿佛知道七廉心中所想,明月叹息着说道,“我现在身上剩余的功力不足两成。”
“!”七廉听了明月的话,没有说话。他抬头明月,比起曾经见到羸弱少年,现在明月高了不少,却仍旧有些瘦弱。一身白衣包裹着坚强的身体,他总是晕倒、吐血,却似乎没有什么能将他打倒。
虽然作为北冥暗部首领,七廉在很多方面很在行,但他自知自己不过是一件锋利的武器,只能守护,必须有远见目光的使用。而,明月、重阳,正是意志坚强的人。
正是因为这个人的存在,北冥才能不断强大。
“我已经不想再拖时间,我让轩辕家族的暗部寻找能化解重阳体内蛊毒的东西,虽然不确定日晷会出现在西靳,我却想带着重阳去看看。”明月说话的时候,看着床上的重阳,眼中有势在必得的信心。
轩辕家族是这片大陆上的古老家族,家族的密室中压的卷宗也繁多。自从知道重阳体内的蛊毒需要用日晷压制时,他便四处派人寻找那东西。听说西靳王族的库存中有过这种东西,便找人打听。
虽然希望渺茫,但毕竟有希望,不是嘛。
“你是说日晷?”七廉自然也知道重阳体内的东西需要什么东西来调节。
明月给七廉带过一条带着重阳血的手帕,七廉可是为了研究那血许久。至于日晷,七廉也派暗卫私下里寻找过,因为他手里的力量没有明月手中大,茫茫人海中漫无目的的找,也没有寻找到有力的线索。
“一个西靳王族把这个作为祥瑞献给了西靳皇,至于这个东西在哪里,还没有消息。若是在西靳皇的国库找不到,便很可能在皇陵其中。”说起西靳的国库和皇陵,明月就像说着自己的地方。
“那样的东西,应该不会放在国库中。”日晷这种东西,寿命十分长,较之神龟过犹不及。其身至阳至刚,传说生在离抬太阳最高的高山山峰上,但离开出生生长的地方,却只在阴寒的地方栖息。
“不管在那里,只要有丝毫的机会,我都不会放弃!”明月用手指触着重阳的脸颊,目光很是坚定。
重阳每多躺一天身体就消瘦一分,明月怎么能忍受心爱的人如此。
“你放心,若是日晷在西靳,我们定然能得到!”明月有自己的私势力,而且很强大,七廉见他虽然伤心异常,做事却头脑清明,便放心了。
七廉从明月的屋中出来后,正看到站在他房前的雪君。
一身白衣,落寞独立。全身竟然有种伤情的错觉。
似乎察觉到人来,他回过头看,看着七廉轻轻一笑,嘴角露出一丝笑,映着满树的花,竟然让人想到苍山之上的凯凯白雪。
“这是?”七廉稍微闪神间,竟然看到纸上记的一句话。
“你想要的东西。”雪君说完,从花树上折了一枝花便走了。
“这难道是……”七廉马上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