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奇怪的感觉,我明明看到的是你,为什么,却有感觉不是你。”明月喃喃自语,不知是对重阳说,还是对自己说。
为什么,他对重阳开始排斥。似乎只有那么人沉睡的时候,他才从那平静的身体感觉那熟悉的气息。但只要他醒着,那身上的违和感就越强烈。
就像,就像一个人在用重阳的身体和他交流。
重阳被附身?
明月用灵识探索了一下,却没有发现异常。
但,为什么呢,竟然有这种奇怪的感觉。明月看着重阳那深情的眸子,不知为何,竟觉得厌烦。对,就是厌烦。
脑海中的各种情绪剪不断理还乱,明月突然有落荒而逃的感觉。
事实上,他也这么做。
看着明月落荒而逃的样子,重阳的眼睛中闪过一道红光,那是嗜血的光芒。就像老鹰看到兔子时的目光。
一树繁花之下,明月斜倚着花树,看着水中的碧荷,心中像那吹皱的春水。
北冥的国书已经公布,北冥皇为表达诚意,亲自给大秦皇祝寿。明月这逍遥侯,便成了可有可无的人。不过,他现在随着重阳依旧住在落梅园。但,明月从那天开始,却再也没有回去过。
如果爱没有理由,那么讨厌一个人也没有理由。
明月现在很讨厌重阳,没有理由。他不知自己为什么会这样,这种讨厌,并不是因为曾经重阳怎样对待他,而是他讨厌重阳本身。曾经那燃烧的烈火,现在看起来就想一滩血。
血染红衣,鲜红的颜色,让人心中不舒服。
“公子,这是阳陛下让人送来的优昙婆罗花,他说公子一定会喜欢。”就在明月沉思时,张碧瑶捧着一束生在石头的优昙婆罗花来到他身边。
优昙花者,佛花,伴佛子而生,三千年一现。
第196章:三个人的戏
“我早不配不上这些东西。”优昙婆罗花曾是明月最想见的,但现在……心中的某些感情却只让他觉得自己污秽不堪。
“公子何必如此自我鄙视,若是公子配不上这花,那天下还有谁配的上?”明月这几天的颓废,张碧瑶看在眼中,却不知如何安慰。
“碧瑶,你何必安慰我。不知我……”生不如死。明月深深叹了一口气,语气是对自己无奈。
当一个人想要的追求的失去,就好比鸟失去了羽翼,怎么也找不到飞翔的方向。
失去一个身份的束缚,失去爱的指引,竟然发现生活失去了意义。就连活着本身,竟也成了一种负责。
重阳,重阳……那个熟悉的重阳呢,到哪里去了,该到哪里去寻找。
“公子,公子!”看着那依稀白衣涉水而去,张碧瑶捧着那束优昙婆罗花站在原地不知要不要去追。就在这个时候,她手中的优昙婆罗花竟然变成了无数的光点,散了。
优昙婆罗花,三千年一现,伴随佛子而生。
也许,它不过是痴情的种子,生生的绽放之不过某个人看它一眼,然后,消逝。
御风而行,明月不知为何,怎么也挥散不去身上的燥郁之气。想到解愁的酒,他飞身去了大秦最大的酒楼。坐在酒楼的三楼雅间,他本是无意抬头看,却看到对面的花楼上,一个红衣男子抱着一个粉衣女子有说有笑。
那熟悉的脸孔,不是重阳又是谁呢?
看到那情景,明月灵台闪过一道白光,睁大眼睛看着对面楼里的场景,就连碗里的酒撒了出来都不知道。
那个人怎么会这样,为什么转瞬就和别人有说有笑。那个人明明说,要和他重新开始,怎么转头就与别人约会。不是专门派人给让找来佛花吗?怎么此刻又在哄别人开心?这一定有什么误会,一定是误会吧。
“良辰美景,有佳人在此,在下不知有没有这么兴趣请这位姑娘喝了这杯酒。”清冽的身影配上绝世的身姿,脸上带着欢喜的表情,就算是五官不甚出彩,却犹如仙子临世。
“你……”叶飞鸿本来和重阳纠缠,看到飞身而来的少年,竟然有些痴了。
“怎么,在下有这个荣幸吗?”明月说着给叶飞鸿递过一杯酒,他的嘴角带着淡淡的笑,让人如沐春风。
“能得到逍遥侯的酒,是我叶飞鸿的荣幸。”叶飞鸿一挑眉,轻身走上前去接过明月的酒。
就在这时,重阳手指一动,那杯酒出现在他的手上。不过,他没有喝,而是很缓慢的把它倒了出来。重阳的动作很慢,却让人看出他对那酒的厌恶。
“叶儿,你累了,去休息吧。”重阳转身对叶飞鸿说话时没有表情,但谁都可以看出那一身的戾气。
叶飞鸿想要说什么,却别有深意的看了明月一眼,福身告辞。
“我可以理解为,你在吃醋吗?”叶飞鸿走后,重阳就要上去抱住明月,却被明月挣脱。
“同样的话,还给你。”明月倚着红色的栏杆,很是桀骜不驯的看着重阳,言语中是全然的挑衅。
“回去,这不是你该来的地方。”重阳说话中有些叹息,看着明月的眼眸越来越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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