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不欲生。
正因为它太过凶残,不同于一般的靴子,以至于许多年来,都被锁在铁盒子里,没再使用。
“上次用它时,是处罚义兴会里的叛徒,那个时候,你父亲刚被害……”张爷似乎在回忆过去,又或者是在给周皓染最后一次反悔的机会。
“该怎么做,就怎么做吧。”周皓染冷静得就像是一个旁观者。
张爷皱了皱眉头,抬起手。一个男人上前,用黑色的皮革眼罩遮住周皓染的眼睛。
看不见,会令人更加恐惧,痛觉也更加尖锐。
“嗖——啪哧!”第一鞭很快就甩了过来。
从右侧的肩膀到肋骨下方,立刻拉扯开一个恐怖的血口子!看起来就像是刀子切开的那样,绢细的血流立刻沿着伤口淌到腹部。
周皓染咬紧牙关,一声未吭。除了黑暗和火烧般的剧痛,其它他什么都感受不到。不知道对方什么时候会结束,周遭所有的一切都坠入充斥血腥味的活地狱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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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整两天的时间,黎荀都处在心神不宁的状态,就算是睡觉也会突然惊醒,一身的冷汗。
因为自从那天周皓染失约后,他的手机就再也没开启过。
黎荀很想回狮子堡一趟,可是由于幼稚园校车翻车事故,从市北儿童医院转来两个脑部严重受伤的孩子,他没办法走开。在接边完成两台手术之后,他拖着沉重不堪的身子,回到办公室,这时,都已经是晚上十点了。
从办公室的窗户里望出去,大多数病房已经熄灯,除了走廊的灯光外,到处都是黑漆漆的,寂静极了,这让他的心情也更加低落。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黎荀又拿出手机,拨通周皓染的号码,但仍然是对方电话已关机,自动转入留言信箱。
前天,他曾给李力打过电话,对方安慰他说,boss有急事要处理,但马上就会回家的,让他不用担心。
可当他提出,起码让周皓染接听一下电话时,李力却说自己并不在boss身边,然后借口有事,匆忙地挂断了电话。
既然不在身边,又怎么知道周皓染在忙?
“呜。”眼前突然闪过一阵白光,头晕目眩,可能是最近太累了吧,黎荀的手机“啪嗒!”掉落在地,却没办法弯腰去捡,他双手抓着桌沿,半天才回神过来。
护士端着一杯黑咖啡走进来,正好看到黎荀脸色苍白的样子,非常地担心。
“黎医生,您现在不是喝咖啡提神的时候,还是去休息室好好地睡一下。”这杯嘿嘿是黎荀从手术台下来后,让护士帮忙煮的。
“我没事的,谢谢你。”黎荀挤出一个笑容,接过咖啡杯,喝了几口。
护士被传呼叫走了。黎荀把这杯略带酸涩的摩卡咖啡喝完,放下杯子,从抽屉里取出车钥匙,并捡起地上的手机,脚步匆匆地离开了医院。
他的目的地只有一个,那就是狮子堡。
带着惴惴不安的恒心,黎荀一路踩着油门不放,几乎是飙车似的回到狮子堡。
和往常一样,驶入狮子堡大门的汽车会受到检查,可是,黎荀总觉得今天的检查特别地慢。
以往,门卫通过摄像头看到是他的车,很快就会打开大门,但今天,铁门一直拦着没有打开。在等候了五、六分钟后,才有两个携枪的保镖走出大门,向他招招手,示意他可以把车开进去。
“换人了吗?”这是黎荀第一个念头,还是因为家里出了什么事,所以加强了安保?
汽车继续往前行驶,即使看到熟悉的音乐喷泉,漂亮的欧式园林,黎荀的心仍然像被什么重物压住似的,压抑得很。
温管家和往常一样,站在玄关迎接他,这多少安慰了黎荀的心。
“少爷,知道您要回来,我一定会更早出去迎接。”温管家鞠躬说,显得很抱歉,他似乎知道黎荀在大门口被拖延的事情。
“这么晚了,是我突然回来,打扰到你们休息。”黎荀说,急急地下了车,“温伯,皓染呢?”
“老爷外出了,要过几天才会回来。”温管家跟在黎荀身后走进客厅,似乎有意扯开话题,“少爷,我有准备宵夜,您要不要吃一点?”
“不用了,谢谢,我不饿。”黎荀停下脚步,转回身说,“李力呢,也出差去了?”
“是的,少爷。”温管家说,可眼神有点闪烁,嘴边的笑容也不大自然,黎荀立马皱起了眉头。
“温伯,拜托你告诉我。”黎荀很不安,但也很肯定地说,“皓染是不是遇到了麻烦?因为不论他再怎么忙,也不会连续几天,不接我的电话。”
“少爷,您真的不用担心,老爷他没事。”温管家微微笑着说,极力想表示出一切如旧,没有任何的问题,然而,就在这个时候,从玄关那里传出大肆喧哗的声音。
“滚开!谁让你碰老子的!”这是周屹天在嚷嚷,从他吼声中就可以听出,他处在暴走的边缘。
“小天!”黎荀急忙赶出去,就看到周屹天刚从一部红色法拉利里出来,有个男人似乎想要拉住他的手,他正推开对方。
而本该在外地出差的李力也在,就站在周屹天的身旁。黎荀回头看了温伯一眼,但没责怪他。
“哥!我看到你的车停在这里,就知道你回来了!”
看见黎荀,周屹天立刻换上笑脸,三步并作两步地冲到黎荀面前。
“你在和谁吵架?”黎荀看向院子里的人,明显分为左右两拨,右边的是以李力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