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外伤吗?”
“这倒没有,但手腕有些红肿,病人一直喊痛,所以给用了止痛药,然后是石膏固定。”实习医生说道,“我们有问过发生什么事,但是他不肯说。”
“嗯,你处理得很好,真是辛苦你了。”黎荀微笑着点头。
“那个……黎医生,他会不会投诉或者控告我失职啊?我连助学贷款都还没还清……”实习医生难掩恐慌地说,“唉,他住的还是七日病房,不知道是什么来头,我会完蛋的吧?!”
不管怎么说,十七床的病人住进来时,手是好好的,现在出了问题,负责看护的医务人员很难免责。
“你别担心,我会去找他谈一谈。”黎荀宽慰他道,“如果要追究,也该由我这个主治医生来负责。”
“黎医生……”实习医生看起来快要哭了,双眼通红。
“好了,你先下班吧。”黎荀接过那些检查报告,决定先去一趟骨科病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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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唷,这止痛药怎么没效啊。”大德依然是盘腿坐在病床上,右上臂包覆着厚重的石膏,直到手指都不能动弹,还得屈肘悬吊在胸前。
这么看起来,他完全是一副“住院病人”的样子了,大德感到气闷不已,左手虽然是好的,但不够灵活,刚才想要打开电视机,却让遥控器从手里滑脱了。
“这样下去,都不能dǎ_shǒu_qiāng了。”大德念叨着。
“没有骨折就不错了。”黎荀走进来,大德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早啊,大嫂!”
“首先,我不是你的大嫂,要叫我黎医生。其次,你得把藏起来的烟都交出来。”黎荀板着脸孔,“我说过吧,医院里不可以抽烟!”
“我哪里有抽烟啊……”大德摆出一副委屈的样子。
“因为护士会查房,所以你就躲去楼梯间抽烟,但没有想到烟雾使警报器鸣叫,你爬到楼梯间封闭的窗台上,想要关掉它,却没站稳,不小心掉下来。屁股着地前,右手本能撑向地面,导致手腕骨裂,我没有说错吧?”黎荀毫无怜悯地说道。
“这、这个……我怎么会……”大德仍想要为自己辩驳,“我答应过老大,会好好地当病人!”
“楼梯间里安装有监控摄像头,要我去查看一下昨晚的录影吗?”
“不要啊!大嫂,不!黎医生!”大德屈膝下跪,脑袋伏在床上,“我怎么知道只抽了一支烟就……”
“一支?一支烟就触发了火灾警报?”
“好吧,是一包……我怎么知道那个警报器那么敏感呀。在医生们赶来前,我把烟头都踢到楼下去了,还以为不会被发现……”大德耷拉着脑袋,“黎医生,住院实在太闷了,护士姐姐们又不理我,再不抽烟我就闷死啦!”
“手……很疼吗?”
在大德听到这温柔的话语时,有一只手轻轻地覆盖在大德的头上,如同抚摸一般拍了拍,“就算是疼,也请你忍耐一下,它会好起来的。”
一种感动的、让人想要哭泣的情绪,涌上大德的心头。
“大、不,黎医生……你真好。”大德抬起头,难掩激动地注视着黎荀。
“好了,快躺下,告诉我香烟藏在哪里?”黎荀微笑着说。
“在……在沙发底下。”大德说道,两人不约而同朝沙发望去,却看到了周皓染一脸阴郁地站在病房门口。
“您怎么来了?”黎荀看了看手表,才八点多,“这么早,不是去公司了吗?”
“来探视。”周皓染浓眉一皱,“不来的话,差点就错过这‘温情’的一幕了。”
“波、bō_bō斯……”大德吓得牙关直颤,连“boss”都喊走调了,他慌忙翻起被子,就躲了进去。
“您说什么呀?”黎荀完全不解,还回头看了看大德。
“不就是上了石膏,你用得着这么温柔么?他是猫吗?要你摸他的头?”周皓染见黎荀一脸状况外的样子,上前抓住了他的胳膊,一把拉近道,“他是别的男人,知道吗?”
黎荀瞪大了眼睛,有些愕然地道,“什么别的男人,大德摔伤了手,我安慰他一下都不行吗?您不要在这里给病人施加无谓的压力。”
“我给他施加压力?!”周皓染眉头挑起,看向大德。
大德下意识地点了一下头,但很快拼命摇头,笑嘻嘻地说,“没有!没有的事!怎么会呢!我超级开心老大来看我的!”
黎荀看着大德,又看了看周皓染,“我不知道你们两个在搞什么鬼?但这是医院,别当游乐场。”
这样严厉地说完,黎荀使劲抽出自己的手臂,转身走出病房。
周皓染想要叫住黎荀,却发现自己发不出声音,一旦那样做了,可能会被彻底地讨厌吧。
大德赶紧躲进被窝深处,一副“我不管啦!”的样子,牢牢地蒙着头。
“出来,你想藏一辈子吗?”周皓染这样说着,重重敲了一下那颗脑袋。
大德这才可怜兮兮地露出脸,望着周皓染,“老大,我真的骨折了……”
“除了这个之外,黎荀有说什么吗?”
“咦?”
“有问到我吗?”
“这个……他来没多久,所以还来不及说到您。”大德觉得如果告诉他,黎荀只问到自己以及香烟的事情,周皓染可能会更吃醋吧。所以,这个是打死也不能说的。
“我让你进来住院是做什么的?!”周皓染一脸不悦,似乎只有谈到和黎荀有关的事情,他的情绪才会如此轻易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