盼一眼,将食指放在唇上狠狠嘘了一声,眼神里尽是催促,“傻愣着干嘛,还不过来帮忙!”
岑盼心领神会,闻言立刻条件反射似的将门阖拢。
“妈,你在翻后爸的保险柜?要是后爸醒来了,肯定不会轻易放过我们的!”
“那也要他醒的过来!”岑竹韵冷哼一声,眼角眉梢透露着得意,幽幽道。
“大夫不是说,他能醒过来就算奇迹?”
岑盼对虞九明什么时候清醒并不关心,她更关心的,是后爸一直藏着掖着的保险柜里,到底装了什么。
三步并作两步走到保险柜前,她哗啦一扫,扯出几个房本,登时难以置信哇的一声。
“妈,原来后爸名下有好几套别墅,还有这么多金条,他一直没告诉我们!”
岑竹韵眉色一凛,急忙示意女儿小声,并压低声音道,“没出息!这点钱算什么,公司才是最会下蛋的母鸡,老家伙心思深沉,没准早就已经将公司安顿好了,我们现在要搞清楚的,是他有没有事先拟好遗嘱,明白吗?”
岑盼点头表示懂了,两人一不做二不休,在书房展开地毯式搜索。
母女联手,很快将所有的书柜、保险柜翻了个底朝天,甚至墙壁地板都没有放过,统统敲了一遍。
可惜除了房本和肉眼可见的几根金条,其他一无所获。
眼看着连个屁都没搜出来,岑盼累得满头大汗,蹲在地上迷惑不解。
“妈,会不会后爸并没有事先拟好遗嘱?”
这场病来势汹汹又毫无征兆,或许虞九明根本没来得及立下遗嘱,就已经病来如山倒,躺进了重病室。
所以她和岑竹韵才会毫无头绪,连一丁点蛛丝马迹都翻不到?
“怎么会……”岑竹韵喃喃,直觉觉得不可能。
毕竟在她毫无防备之时,亲眼目睹虞九明想私下转让名下20的股份给虞挽浓,且并不想让她知情,或许那时候虞九明就察觉到了什么,才会突然有此动作。
于是假借嫁妆之名,暗度陈仓,实则是在背着她转移财产!
跟了虞九明四年,岑竹韵必须承认,她到现在还不能完全看透虞九明这个人。
毕竟做生意的都是精明强干、老奸巨猾的狠角色,虞九明虽然表面上看起来慈祥和蔼,稳重大气,对她的儿子女儿一视同仁,但内心怎么想的,谁又能知道?
至少在给虞挽浓嫁妆之前,连她也一直认为,虞九明是个容易掌控的男人!
本以为自己得到了全世界,但其实,是在被他耍着玩!
岑竹韵清楚的知道,血浓于水,对虞挽浓这个亲生女儿,虞九明越是上了年纪,越可能慈爱之心爆发,出于弥补,也会给她越来越多的财产。
这正是她引以为患,也正在一步步上演的事实!
更何况,虞挽浓现在倚靠着蔺安这颗大树乘凉,以后只会对九明制药越发了解。
尤其最近几个月,她将分厂管理出色,业绩突出一事在整个保健品行业传为佳话。
虞挽浓的经营能力被虞九明看在眼里,回到家中时不时嘴上都要夸奖两句,和以前她刚回国时的态度,简直判若两人。
这样下去,虞挽浓分分钟有可能入主总公司!
而一旦虞九明想让亲生女儿接手公司,自己连哭都没地方哭去!
眼瞧着事态朝着自己不期望的方向慢慢逆转,根本不受控制——
那说明虞九明活的时间越长,对自己和岑威岑盼越不利!
所以她才动了那种心思。
偷偷托人搞来了违.禁.药,换给虞九明吃。
想着虞九明的身体和大脑如果一天天垮掉,神智极有可能不再清醒,而她又是离虞九明最近的人,近水楼台先得月,借着虞九明脑子混沌的空档,打着贴身照顾他的旗号,将老家伙变成自己的傀儡,到时候想要什么好处,还不是张张嘴的事?
可惜药剂下得太猛,还没着手准备好一切,虞九明突然倒地。
只能靠着氧气管续命,连意识都没有了!
事发突然,就连岑竹韵也措手不及,这时候满地打滚想找遗嘱,根本找不到!
到底是虞九明藏得太好,不显山不露水?还是病发突然,根本来不及拟定?
不管事实是两种情况中的哪一种,都让岑竹韵十分头疼,被迫陷入被动……
但是没关系,她今天在医院之时查看过虞挽浓的神色,显然虞挽浓和蔺安对于虞九明出事之举也显得慌乱震惊。
两人并不镇定的面部表情告诉她,虞挽浓在此时此刻,对以后会发生的事情暂且毫无打算。
也难怪岑威已经回了公司提前部署,而虞挽浓还守在医院,将希望寄托在虞九明身上……
如此一来,虞挽浓对公司日后的突发情况绝对不会比自己更有把握。
怀疑归怀疑,现在找不到遗嘱存根,岑竹韵也只能把希望寄托在第二种方案上。
没有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