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面一套背后一套。
当着虞九明的面表现的温柔贤惠,知书达理,但背地里,对她这个继女是相当的不耐。
她的手段无疑是管用的,尤其这几年,原主常年在国外不肯归家,除了每年年关能见一次,其他时间统统避而不见,这种逃避的方式,直接就让岑家人占尽先机。
虽然原主是虞九明的亲生女儿,但岑竹韵绝对是个会拉拢人心的,别说现在虞家上下都是她的人,就是虞九明,也一视同仁,对她们母女疼爱有加。
就她所知,现在虞九明名下的股份,自己只有20,而岑竹韵的一对儿女,居然各占20,比她还多!
最可怕的是,她努力搜索着关于原主的记忆,才发现,除了一大堆名牌服饰高奢品牌的单词和价格,其他的一丁点都想不起来。
看来原主这几年的确是彻底放纵了自己,游手好闲的结果就是,原本属于自己的东西被外人夺走都还蒙在鼓里!
生存都困难,还怎么跟岑氏母女斗?
虞挽浓已经输在起跑线上,现在能做的,别无他法。
——插手虞九明的公司,想办法从这里入手。
有消息称,虞九明名下最值钱的,是目前正在经营的保健品公司——九明制药。
营运多年,因为成本低收入高,近几年一直赚得钵满盆丰。
不然也没办法给原主擦那几百万美金的屁.股!
可今晚上听虞九明话中有话,说公司能不能稳住,要靠岑盼的相亲对象,难道公司最近有什么难关?
才会让这家人如此重视今晚这个来客,好像把他看得如救世主一样?
虞挽浓深吸一口气做了决定,要想在这个家站稳脚跟,必须先牢牢攥住自己应得的一份。
或许今晚和岑盼相亲的男人,就是很好的突破口。
既然如此,今晚的宴会必须得出席,知己知彼,才能有下一步的对策。
虞挽浓眉头微凝,拿定主意。
衣服被毁,她只好重新打开原主的衣橱,选件合适的衣服穿。
可这一看却犯了难……
原主的衣橱里确实全是名牌,但也正如虞九明看不惯的那样,清一色的露肩露背露腰超短裙,没一件得体的!
她只好挑了一件露肉最少的的b家分体式礼服,让完美的a4小蛮腰若隐若现。
对着镜子检查的时候,看不惯那头杂草,又用了染发剂重新染回黑色。
这一折腾就已经到了傍晚十分,佣人来请了好几趟,说是让她下楼。
虞挽浓刚要下去,楼道里撞上一个身材高挺的背影。
男人双手插兜,斜斜倚靠在楼梯扶手上,正冲窗户边吐着烟圈,见她下来,回眸的时候双眼一顿,而后斜眯着眼睛,开始似笑非笑。
“哟,染头发了。”
——是岑威,岑竹韵的大儿子。
相对于岑氏母女来说,岑威其实在这个家的存在感并不高,一来他入住虞家时已经独立,根本不屑认虞九明作父。
二来他不住在老宅里,只不过有事时才会特意回来一趟。
可以说,过去的四年中,虞挽浓见他的次数屈指可数,两人之间的关系,比陌生人还要陌生人。
对两家人来说,岑威貌似格格不入的一份子,既不过分讨好虞九明,也和岑氏母女有所区隔。
他更像是个自由灵魂的人,没人约束,无法管控,游离于两家之外,如同过客一般。
不过毫无疑问,虞九明相当看重岑威,虽然他很少回来老宅,但他在公司里也占有和原主一样的股份。
不仅如此,他目前也在九明制药工作,身居重职!
看得出岑威是个颇有城府的家伙,虞挽浓昨天挨老头子打的时候他也在,今天中午的家庭会议同样也有参与,可相比直接参战,他更像一只潜伏的猎豹。
——不发一言,只好笑地看着一场家庭宫斗剧,眼神凶险而肆意。
而现在,对方的眼神一如既往,散发莫名危险的气息。
不知何意的调侃让虞挽浓不想搭理,她目不斜视,假装没看到对方似的下楼,就着就听见对方在她身后蓦地轻笑一声。
“终于没把自己打扮成倒挂菠萝?”
倒挂菠萝?!!
虞挽浓愣了一秒,翛然想起中午扎的丸子头。
那会儿她刚在沙发坐下时,的确是有一道极淡的视线一扫而来,来自对面的岑威。
当时看那个半笑不笑地眼神,虞挽浓还以为他是取笑自己脸上的伤。
原来他竟暗自将她的发型比喻成倒挂的菠萝!
虞挽浓忍不住翘起讥诮的唇角。
“是菠萝还是芒果,不劳阁下费心。”
说完,兀自快步离开。
岑家的人都不好惹,虞挽浓告诫自己必须谨慎。
生存之道,首要就是避开危险的家伙。
客厅里已经人影潺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