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季说的话,后半段,青木是不明白的,他猜测周季问的是兔子是否还活着,于是回答道:“兔子死了。”
在周季听来,这些话连起来又是另一番意思,因为阳没能抓回活的兔子,所以才没有嘚瑟。理解起来貌似也没有错。
这晚,部落里的人吃的很匆忙,包括周季。但匆忙又高兴的,就只有周季了。
大地昨天说过,猎队回来的再晚,就算是天黑了,就着火堆光,也要给周季做屋子。现在他正在实现他的承诺。
做一个像样的房子没有想象中那么简单,首先地面得清理,土要压平,得挖地基,得去砍木材回来。
所以当大地,拿起土砖就垒时,周季赶紧叫停了,“等一下!房子不是你们这么做的。”
周季在她之前找的位置上,用树枝划了一个形状,“沿着这四条线往下挖,还有,这整块土都要压平。”
既然这是周季的房子,而且又是部落没听说过的做法,当然是由周季全权指挥。她负责说,小部落的人负责做。
周季想的挺好,本来这就是自己的房子,人家愿意出力,已经为她做了很多。她在内心感激着,打算给部落做更多的东西。
可第二天,她亲戚上门了。
这次她全然没有感觉,往常姨妈来前,痛得半死不活,她都是知道的,没有像这次一样,在屋外转了小半天,被醒来的河问,“你屁股后面为什么全是血?”
周季先是懵了半秒,然后瞬间躲回河的石屋。
幸亏这次已经做了好几块棉布,不需要像上次那样尴尬,也幸亏看见的是河,没有让她在别人面前丢脸。周季已经不在乎她在河面前的形象了,毕竟早就丢的差不多了。
而且最让她开心的是,她不痛经了。以前快到经期时,心里就开始担心了,但这次,完全不痛!简直高兴到要飞起。
虽然有棉布、虽然不痛经,可周季还是没办法跟其他人一起做事,因为什么呢?因为就算棉布裹着棉花,它也不是卫生巾啊。你动来动去,它的位置会偏移的呀。
周季在石屋里休息了五天,可部落其他人并没有休息,玉米还在继续种,房子还在继续造。
但因为周季不能现场指挥,所以让他们先去把木材砍回来。
这里没有锯子,也没有铁器,要砍树,只有石斧一把。
抡着石斧一下下的砍,这得多费力,除去打猎的时间,猎队一天只能砍回两棵树。
而做周季要的房子,光是大树,最少要三棵,一棵做横梁,两棵做柱子,起支撑作用。
周季五天后行动自如,玉米是种了不少,但房子那边,只是把需要的木材找齐了。
不光是砍树慢,挖地同样慢,就那么块地方,要是放她之前的世界,这么些人在做,两个小时妥妥的给你挖好,但是这里呢,挖了两天。
生产力是真的低,好在小部落的人勤劳,体格也好。
周季休息了五天,但她并非什么都没干,她把综框做好了,而且织布机的结构,也在她脑中,预想了无数遍。
她出来第一件事,就是问阳要工具,动手做织布机。
搜罗了好些竹竿、木头,用综框在上面量来量去,表情严肃,一言不发,吓得小部落的人不敢去问她在做什么。
她花了两天一夜的时间,又是绑又是抠洞,总算做了个织布机出来。
这台机器,组成非常简单,底座、绕纱线的部分、绕布的部分,综框和一个临时加上去的踏板。
非常搞笑的是,周季在外面做了这台机器,把它移进红果屋里的时候散了,嗯、是散了。
无奈过后,叫来河跟大地帮她重新组装。
周季确信,用上这个机器,织布会比现在快很多,织出来的成品,也会比现在结实好看。
可是,要用这个机器,就得多一道工序:穿线。周季赶紧补做了钩针,可红果并不擅长用这个东西,所以前面几天都得周季帮着把线穿过去。
棉布渐渐多起来,却又有新的问题出现了。
这天周季正在穿线,红果卷着边上的棉布,担忧道:“季,这些棉布,真的够用吗?”
周季没有太在意,只说:“不够再做啊。”
“可棉花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