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臣不知。”
四字清言,疏离安静,好像萧家大大小小之事与他无关!皇帝有点感伤,一时想起他的母亲,忍不住埋怨:“你如此习性,将来如何生存?朕封你为王照形势守不住,你母后每日诵经念佛,让你一心向善,你皈依佛门倒还好,偏偏又生道。现在落了个无技无能之辈,叫朕心痛!”
萧琮邑漠然回复:“父皇莫要担心,真到时长兄不能容我,儿臣自当消失离去,现也习得十多年武力,能够容身。”
自己的儿子说出此等话来,卑微又怯懦,皇帝听了竟落起泪来。
从出生嫡子,不管不问,到册封太子都不愿看观看几眼,年幼活泼好动,长成少年失宠不得父爱变得沉默寡言。
被折磨到没有一个皇子该有的骄傲和雄心。
皇帝一掉眼泪,萧琮邑便全身尴尬不舒服起来,他受不得这种情绪渲染,因为亲情这种东西在这宫廷之中很少触及,更无法感同身受。
外面太监宣旨“太子到”之时,萧琮邑起身准备告辞,最后临行前说了一句:“父皇不必多虑,儿臣一切安好。”
皇太子进门还看到拭泪的老皇帝,又看到萧琮邑,上前拍了下他肩膀十分大哥做派。
“承玄,父皇病重至今,你可是第一次来看,再忙碌修仙炼丹也别忘了规矩。”
他说话温和笑意,看不出一点责备生气,萧琮邑淡淡的说:“多谢皇兄提点。”
说完就走了。
回到道房,他换了衣服,眯了一会儿神。
一向干净纯粹的人,涉入凡尘之事很难再集中精力。
两日修炼无果,只得求仙师帮忙解忧。
李长卿在京城西北山上练武,每月逢十五二十五悄悄来宫中指点他一二,十年一直如此,最近快三月不见,心中焦虑等不及便只身一人出宫求教。
他作为皇子,稍作打扮有令牌在身很容易就出去。
萧琮邑面容悲色,心神不宁,气色很差,却不想多日未见李道长,忽地变老一般。没说自己的问题,反倒问起他来:“道长怎么变得如此憔悴?是否需我帮忙?”
李长卿摆摆手,“老道活九十八岁,寿命已到。”
九十八岁?
萧琮邑惊了一跳,今日之前道长模样充其五十有余,比父皇还要年轻,如今风儿一吹,头发稀疏,古稀老人。
“你是我最后有缘之人,门派有规,所以十年传授武艺不多,你是皇家亲故,老道不该与你招呼厚待,以免伤害黎明百姓!可是不忍就此失传,送你一派书籍,加上之前所学,勤学苦练,成之后武功也会前十有余。”
说完拿出书籍,歪头竟离去。
他走的突然又离奇,十余年早就如同师生,心痛异常!
拿走所托,临走又担心有人闯入惊扰其身,便封住了洞口。
行回宫中还回忆之前种种,越想越觉得难过,一人长大,心事不愿与人透露,习惯依赖道长解惑,真心愿归得圣教,如今希望破灭,竟不知何去何从。
他轻功了得,从西侧森密城墙飞去,刚落入底边地面便听见细细碎碎声音。
这声音不同寻常,有点......
男子喘息之声,一点月光打来萧琮邑视线透过林木,看见两个身影交叉。
本来是不愿意走近的,奈何侧脸一对,竟然是二皇子承纨!
虽然宫中秽乱之事很多,男女,男男都有所耳闻,却从未亲眼所见。
尤其承纨私底下恶事做多段,完全伪君子模样,今日撞见,尴尬至极。
腰身挺动,嘴里污秽不堪,手掌拍打臀部,活脱脱一副春宫图。言语声小听不清楚说些什么,萧琮邑登时面红耳赤背过身赶紧离去。
作者有话要说:
大皇子-萧琮颢-承礼
二皇子-萧琮离-承纨
三皇子-萧琮邑-承玄
四皇子-萧琮基-承文
五皇子,早殇
六皇子-萧琮斐-承业
第3章 发觉
回宫几日倒忘了这茬艳事。
太监趁着萧琮邑中午练武之时来报,说皇帝病好了许多,已经正常上朝。
他依然云淡风轻模样,不过也算安下心来,毕竟皇帝在他还可以相安无事,病重被□□自己好日子基本到头了,趁着时间研究起李道长遗留下的书籍。
皇帝一直说他脑子不算灵光也不聪慧,那是在读书作文上面,从政的确不适合,可是修养身性研讨武略还是颇有天分的。
一眼就可以看出门道。
他静心修养这段时间却不想宫中发生了大事。
二皇子罪名落实,人证物证俱在,皇帝偏偏不肯下令治罪。
皇帝越这样太子越心里不安,前几天还思虑皇帝突然对废太子那样好是不是有私立之心,如今如此偏爱二皇子,怕有变化,一直暗中调查。
除了查出几封与地方官勾结书信,派人一直跟着调查竟查出惊天秘密发现有断袖之癖。
当即就告诉父皇。
此事关系重大,皇帝下令禁止任何人透漏消息,否则格杀勿论。
二皇子跪在殿前哭了一夜,当然是一直否认,皇帝恼怒大半夜方才叫进宫内问话。
皇帝痛心疾首说道:“这些时日朕事事偏心不忍责罚,怎会出这样勾当?叫朕怎么不寒心?”
萧琮离跪地磕头一直哭着:“孩儿胡闹,知错了,请父皇恕罪。”
“恕罪?朕怎么恕罪?你私下授受朕可暂且不管,怎么就出了人命?那幼子可是谢郡侯孙子?掌握一方财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