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到那个贝利安半蹲下来朝他伸出手,眼中满是关切的神情:“抱歉,吓到你了吧?”
“没……没……”他晕乎乎地回答道,好像要溺毙在这目光中。
紧接着,他看着贝利安攥住他的手,用更加温和的表情说道:“那么,就请你永远地睡下去吧。”
看着那个他记不清名字的摄影师在由重获新生的表情一下子变成绝望的神情,贝利安享受的感受着他身上散发出来的绝望气息,原本因为阿巴伦能不能顺利“降生”的紧张心情都得到了抚慰。
凯勒甩了甩砍刀上还滴着的血,有些不满的看着贝利安:“既然要杀他为什么不干脆利落一点?”
贝利安没有无视,而是很好心情地回答了凯勒的问题:“虽然杀了他和不杀了他我一样都能吸取他的灵魂,可那根本不能相比。在你要杀他之前他的灵魂已经出现疲态,马上就要自我否定了。而我在他绝望的时候‘拯救’他,就像是重新给他的灵魂注射活力一样,”说着他用手比划了一下推注射器的动作,“这样在给他希望却又亲手掐灭,得到的恐惧感和之前的萎靡的恐惧是完全不能比较的。”
“……真是恶趣味。”凯勒不打算对贝利安的行为再进行什么评价。
贝利安毫不在意的笑了笑:“承蒙夸奖。要知道,所谓的恐惧和食物一样是有保鲜期的,不断的害怕反而会让这种情绪消逝。真正的恐惧不是安静的状态,而是变化的状态……也就是从希望变为恐惧的那一瞬间。”
“要知道,我们的口味有时候也是很挑剔的。”还没等贝利安说完,凯勒就变了脸色。他匆匆丢下“我先回去”这就话就朝空地跑去。
贝利安起身,看着隐隐传来火光的空地方向无声地勾起嘴角:正期待和你的真是会面啊,老朋友。
他哼着不知名的歌信步朝空地走去。等他到的时候,仪式已经进行到最后的阶段。伴随着清亮的婴儿啼哭声,阿巴伦用贝利安从来没想过的方式降临了。
贝利安无奈地从贝琪手中接过浑身是血的婴儿,将他放入了已经收集好的奈儿的血液中。婴儿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形”着,最终定格在了和凯勒有七八分相似的青年形态。
贝利安看着睁开眼和自己对视的光裸青年,完全无视了身后一帮人的惊叹和欢呼声,笑眯眯的和阿巴伦打着招呼:“好久不见,扮‘奈儿’还扮的开心吗?”
“……你的嘴还是和以前一样贱。”根本不打算回答贝利安不怀好意的问题,他将贝利安递过来的袍子系在腰间,直起身看着昔日的友人皱起了眉:“你的力量……不,你的灵魂怎么残缺了?”
贝利安不在意地挥挥手:“封印问题……先不说这个,我想你应该先把你的教徒们安抚一下,然后我们再讨论一下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说着他向阿巴伦示意了一下几乎要将整个空地占满的人们,不出意外的看到阿巴伦一瞬间变臭的脸色。
贝利安看着重新穿戴整齐的阿巴伦,客观的评价道:“人模人样。”
“你也是。”阿巴伦快速反击道,又扯了扯领子:“太紧了,好想脱掉。”
贝利安“好心”提醒着阿巴伦:“你要是光着上街会被认为是变态的。”看到阿巴伦有些怒气的表情,贝利安连忙摆摆手笑着停止了这个无聊的话题。
“我说,你到底是怎么被封印的?”有些好奇的看着阿巴伦,贝利安这样问道。
阿巴伦低头思索了一阵,朝贝利安摇摇头:“不记得了……可能是被偷袭之类的吧,中间几次都是被人解开封印,应该是靠着信仰的力量补充能量。你呢?你为什么会连灵魂都不完整了?”
贝利安苦笑了一声:“我可是清清楚楚的记得自己被围攻时的感受……那份屈辱我永远也不会忘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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