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听了以后,叹了口气,“没想到你们兄弟还是闹成这样了。”叶孤鸿急着说道:“若不是八哥他们欺人太甚,四哥何苦这么做?四哥已经让了很多步了,他们还不肯罢休,非要说四哥是谋权篡位的!这哪是一家人,简直是冤家!”西门吹雪喝到:“十三!”然后转头对皇帝说:“儿臣知道这么做不妥,可是……可是儿臣咽不下这口气啊!国库空虚,朝堂腐败,他们不愿君臣齐心,反而处处做对,儿臣实在是气不过!但在儿臣死前已交代过弘历,待他即位后,恢复老八老九的宗籍。”
皇帝沉默了一下,缓缓说道:“胤禛,你做的很好。朕知道,你那么苦,多是因为朕啊!当时朕已年老,没有了年轻时的活力,只想着,做个仁君,却没想到,唉……纵容了那帮子蛀虫。胤禛,真是苦了你了!”说着说着,皇帝的语气里带着一丝哽咽。西门吹雪听了这番话,眼睛湿润了。他觉得,上辈子累死在御案前,也值了。“儿子没有辜负您,我对得起您,对得起大清江山!”叶孤鸿虽没有说话,但眼睛也是红红的。
三人沉默了一阵子,叶孤鸿说:“皇阿玛,您现在的身份是当今圣上?”皇帝点头,“然也。”然后又说:“不知你们以后是怎么打算的?”西门吹雪听了后,只是默默地起身,然后跪下,说:“胤禛今生只愿宿于万梅山庄,做一个江湖人。上辈子……上辈子儿子,真的太累了!”西门吹雪沉重的话敲击着叶孤鸿和皇帝的心。皇帝沉默了。确实,上辈子他对于胤禛,不算一个好父亲,甚至亏欠良多。“唉……罢了罢了,胤禛,上辈子……是朕……”皇帝摇了摇头,“胤禛,胤祥,这一世,我们不再是父子,朕也没有立场来要求你们做什么。没有身在皇家,也是一种幸福啊!去吧,做一个普通人,快意恩仇,潇潇洒洒地走一遭吧!”西门吹雪和叶孤鸿都被震惊到了,他们没想到皇帝这么轻易就放过他们了,而且更没想到的是,皇帝,或说康熙会说出这么一番话来,一时间两人眼睛都湿润了。皇帝慈爱地摸了摸胤祥的头,说:“胤祥啊,上辈子也是苦了你了,可是不磨炼你一番……唉。现在好了,朕欠你的,老天还你了。现在‘侠王’十三,成了真的大侠了!”叶孤鸿哽咽地说:“皇阿玛,皇阿玛……不管怎样您都是胤祥的皇阿玛!以后胤祥虽不在朝堂,但江湖中的事,若您有用得到胤祥的地方,胤祥定全力以赴!”西门吹雪跪下给皇帝磕了个头,“皇阿玛若用得到胤禛,胤禛定会尽力。”皇帝也有点哽咽了,他站起来,把二人扶起来,笑骂道:“行了你们,还磕上瘾了是吧,快起来吧。朕让你们来是让你们来磕头的?”然后三个人便重新做回各自的座位上,谈起了话。
皇帝先是关心二人的生活如何,然后谈着谈着便谈到了绣花大盗。皇帝冷哼一声,“绣花大盗?自然是金九龄了。”叶孤鸿问:“既然绣花大盗是金九龄,那这案子交给六扇门就更不行了吧?”皇帝勾勾嘴角,“不是还有陆小凤吗?况且朕的人手会帮他一把的。‘江湖’事江湖了岂不美哉?”西门吹雪道:“皇阿玛高见。可怜了金九龄的主子,招了这么个不安分的。”皇帝听了,笑得很有深意,“胤禛,依你所见,金九龄是南王的人?”西门吹雪摇摇头,“非也。”叶孤鸿轻笑道:“那人是想让我们以为金九龄是南王的人。”皇帝好奇道:“哦?那金九龄是谁的人?”西门吹雪和叶孤鸿答道:“太平王。”皇帝笑了,“朕可不这么认为。太平王?他可不会是谋反的人。”西门吹雪惊讶道:“皇阿玛?”也难怪西门吹雪会惊讶,帝王多疑乃是正常的,不疑才奇怪。
皇帝抿了口茶,悠悠地说道:“太平王的为人,朕再清楚不过了,他一直兢兢业业地守着边关。曾经他令他的王妃自尽,是因为那王妃乃西域敌国的探子,因为那王妃,太平王吃了败仗,损失惨重。为了大局考虑,太平王让王妃自尽了。”西门吹雪和叶孤鸿皱起眉头,感觉这完全是不相关的话题。然而皇帝继续讲道,“可惜王妃自尽的那一幕被当时年幼的太平王世子看见了,这冲击力可想而知。于是年幼的太平王世子恨上了太平王,待他稍稍长大后,便离开了太平王府,闯荡江湖去了。”叶孤鸿说:“难道是太平王世子?”皇帝笑眯眯地说:“然也。不知你们可听说过‘宫九’?”西门吹雪点头道:“此人虽名不见经传,但暗中插手的事可不少。大金鹏王朝的事中,珠光宝气阁被我们收了,然而其他的例如峨眉派,青衣楼,都被他吞了。”皇帝眯了眯眼,说:“这些朕倒是不知。江湖里的事,终究还有朕看不到,管不着的。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