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摘星肆无忌惮地继续嗑他的瓜子儿,又问道:“那你说应该是什么事情呢?什么事情能弄得一群人大张旗鼓地追杀你陆小凤?”
陆小凤也没有想出来,好端端的能有什么事情引得一群人追杀他。
陆小凤还在想的时候,吴苦开口了。吴苦道:“想不到,那就不想了。”
吴苦语出惊人,司空摘星手里的瓜子啪嗒一下掉到桌上。
还不等司空摘星问吴苦这话是什么意思,吴苦已经解释道:“陆小凤好多管闲事,但他管的都是不平之事。我们作为追杀陆小凤的一方,难道还会满大街地宣扬自己干了点儿什么坏事?”
“对哦。”司空摘星挠挠下巴,觉得吴苦说得挺有道理。
李凫也笑着说道:“这个法子好,越是什么都不说,越是能叫人浮想联翩。花满楼那样的聪明人,自然想得更多。”
陆小凤虽然认为吴苦说的也有点儿道理,但他还是觉得不妥。他道:“这样的话,只怕花满楼往下一查,就能查出来我们是在故布疑阵。”
很少开口的西门吹雪也赞同陆小凤道:“我赞同,花满楼并非泛泛之辈。”
在这个世界上,能够让西门吹雪出言肯定的人很少,可能拢共加起来也就那么不超过一只手上指头的数量,现在花满楼就占去一个。
吴苦仔细想想,觉得是差点儿意思。
于是问题又回去了,七个人还得继续想,究竟是什么样的借口能让陆小凤被一路追杀到要丧命。
司空摘星眼珠儿一转,笑得一肚子坏水儿,满不正经道:“要不,就说陆小凤调戏了谁家女眷?”
司空摘星一句话刚说完,还没等到其他人开口,陆小凤就抢先拒绝道:“不行!”
西门吹雪的眉头微蹙,看司空摘星一眼,道:“胡闹。”
李凫扑哧一声笑出来,斜斜望向司空摘星,懒洋洋道:“亏你想得出来,你这倒是在帮他还是在害他?”
司空摘星回答地掷地有声,他道:“帮他!”
李凫一指头戳向司空摘星的脑袋,道:“我看你是想害得他不得好死。”
司空摘星揉着脑袋,心想这怎么就不得好死了?这种事情儿以前又不是没有过……
然而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
以前陆小凤和花满楼什么关系?现在陆小凤和花满楼又是什么关系?
简单做个比方吧,同样是陆小凤和花满楼睡在一张床上,搁陆小凤告白之前那叫“抵足而眠”,但是要搁在陆小凤给花满楼告白之后,就得叫“同床共枕”。
能一样么?
这谣言要是真的传出去,陆小凤那才真是跳进黄河都洗不清。
司空摘星瓜子儿也不嗑了,趴在桌子上哀哀叫唤道:“这也不行那也不好,到底怎么办?”
陆小凤也觉得有些头痛这个问题,于是他决定推后关于这个问题的讨论。他道:“我之后找到柳杨再和她商量商量吧,先不想了。”
还没来得及回应陆小凤的提议,众人就看见一个迷迷瞪瞪且身材高大的仆役闯入他们所在的厅堂之中。
万梅山庄的下人,本不该这般没规矩的。
但是此刻却没有一个人顾得上追究这个下人的差错,因为陆小凤他们,每个人都听见了三个人的脚步声。
银铃般的笑声,随着这脚步声离他们越来越近。
“陆小凤,你要和我商量什么呀?”
那个仆从被身后的人推开,陆小凤看见了藏于其后的两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