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慈英……求求你,抓住我……」
「我抓住你了。」
放心。慈英低语的声音沉稳炙热,缓缓融化了臣。臣安心地叹口气,轻轻夹住体内的狞猛,恋人的身躯微微颤抖。
「我好怕,慈英……求你……不要离开我……」
「即使你不说,我也打算这么做」
两人紧紧相系。臣回想起彼此共享快感、心灵相通,哪儿也不愿去的甜蜜感受。
(他是我最喜欢的人。)
从慈英结实身躯滑落的汗水带来了搔痒感。臣忍不住轻喟。下腹深处的压迫感,让他深刻体会到自己内外都被填满。
(我到底跟这个人亲热过几次了?)
次数早已多到他想不起来。偶尔会强烈到有些可怕,但大部分都是甜腻温柔,一如他此刻这般摇晃身体。
「臣。」
臣闭着双眼,细细品尝那份甜蜜与压倒性的侵入感,却听到慈英用略带哀戚的嗓音喃道:
「我为什么会在这里?请你好好想想其中的原因。」
「啊……」
臣凝神注视着这个把自己搂到快发疼的男子。慈英的大手缓缓捧住他的脸,安慰似地轻抚。
「请你好好思考我拥抱你的理由」
他认得这双拭去自己眼泪的手,也熟悉他拥抱自己的臂膀有多强劲,更清楚他厚实的陶膛有多温暖。
慈英在他眼皮上轻轻一吻,用舌头抚弄被泪水沾湿的睫毛。臣的眼皮微微颤动,唯恐连湿润的眼珠都要被舔到,他战栗了一下。
「这样你还会害怕吗?还会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吗?」
臣冰冷到近乎崩坏的胸膛深处,慢慢渗出一股莫名的情感。慈英以额头轻抵臣的前额,深情凝视着他轻喃。
「如果答案是肯定的,我是否该想办法让你无法逃走,是否该牢牢地绑住你?到底该怎么做,
你才会想起我在这里?」
「慈英……」
慈英的嗓旨柔和、笑容十足温暖,但澄澈眼里晃动的火焰却带着狂野色泽。在这六年里,那股火焰从未消失过,尤其在情交时燃烧得更加旺盛。
「这六年来我不断诉说着我爱你,难道还没渗进这里头?」
偌大的手轻轻放在臣的胸口。感受到慈英传过来的温热,臣摇摇头红了眼眶。
「不……不是,我当然感觉得到。」
一直以来慈英都努力用自己的存在与爱情,企图抹去言语、亲吻无法消除的不安。而他陪在身边的这个事实,也足以让时间拭去盘据在臣心里的黑暗。
——我只要臣,其他一切都无所谓。真心这样想的我还真奇怪。
如果说臣的yù_wàng是无底深渊,慈英必定要以深刻又浓烈的硕大来填满它,无论有形或无形。
倘若两人没有相互渴求、需要,那么这种关系迟早会产生裂痕。正因为他们就是对方欠缺的那一块,才会如此契合没有丝毫空隙。
(我只有这个人了,而这个人一定也只有我而已。)
两片唇瓣无声交叠,臣努力不让即将冲向终点的快感淹没自己。
慈英的热与重量、身体各细部及小动作,他全都知道。
「啊……要射了。」
「射吧。」
「嗯——嗯,嗯唔……」
颤抖着身子宣告后,温柔咬啮他嘴唇的男子从容地点点头,长驱直入地顶向嫩道深处。这次的情交分明比平常安静,动作也温柔许多,但快感却无比浓烈,臣的下腹激烈起伏。
男人干脆抽出的触感令臣发出细微呻吟,他张开紧闭的双眼,略带忧愁地望着压在自己身上的慈英。
轻声说着『对不起』,臣为自己露出这种表情以及刚刚的失控感到懊悔。
「我又让你做这种事了……抱歉。」
「没关系,现在心情好点了吗?」
慈英和立即点头的臣对望,发现他即使难过仍直视着自己,慈英才安心似地放松宽肩。
让对方替自己操心,臣并非不痛苦,但自己无法坚强他只能苦笑以对。
过去为了排解寂寞寻求他人庇护,曾做过许多蠢事。遇到堺以后,他努力想改变自己,然而至今仍未发展完全的部分,依旧脆弱不安定。
要是问题出在自己的上一代,该怎么办?
他对水陆杨花的母亲曾有种同类相斥的感觉。年过三十以后,他知道不能把她跟自己混为一谈,这几年精神才终于安定下来。
这都要归功恋人在他精神不稳时陪伴身边,给他莫大的支持。
(如今我居然又为这种小事动摇,失去了理智!?)
甚至让慈英担心!?看见臣脸上浮现自嘲的笑,慈英更用力地抱住他。
「我真像笨蛋。都这把年纪了,还为父亲是谁烦恼。」
「你才不是笨蛋。」
臣无力地浅浅一笑。仿佛替臣难过般,慈英露出哀伤的表情。
「关于你的身世,向来是你心中最脆弱的一环,用不着强装没事。要利用我平复内心的动摇也无所谓,不过……」
话说到一半,他突然加重拥抱臣的力道,然后说『请你千万别忘……』。
「你不再是一个人。你应该知道,有我在身边陪伴你?」
「……嗯。」
臣用力点头,握住慈英微微颤抖却温暖无比的手,安心地喟叹。
「而且不止是我,还有这座小镇甚至县警局,都有很多人仰赖你的帮忙与照顾不是吗?」
「慈英……可是,慈英……」
会成为警官固然是因为堺的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