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京综合医院,5楼。
“敦君和赤司君很要好,”海堂鸣之把紫原的测试结果放到桌面,双手交叠在腿上看着面前的人,“可以的话,请赤司君一起来做心理咨询会比较有效。”
“不行,”紫原司想也没想就拒绝了,“敦一个人就好。”
“紫原桑,敦君说是因为赤司君希望他长大才决定长大的,这种情况下——”
“不,”紫原司拿起测试结果一张一张看过去,“这是敦和舞的问题,赤司君只是个外人,我相信即使没有他,海堂医生也可以顺利解决敦的问题的。”
“嘛,也是呢。”海堂鸣之也不再坚持,“话说回来,请问8年前对他采取了什么治疗方针呢?”
“治疗……几乎可以说没有,”紫原司整理了一下手上的纸张,视线停在弟弟的名字上:“敦当时有很长一段时间对外界没有反应,我们轮流陪着他,后来慢慢的变成了原来的样子,只是把舞的存在忘记了。”
“失忆是大脑自动保护机制的被动反应,”海堂鸣之点点头,“后来也一直不记得吗?”
“因为这件事舞受到了很重的惩罚,搬到分宅去住了,后来小学未读完就去了英国,敦更加不可能记起了。”
“哦?这可不是个好决定。”
“……是的。”紫原司揉了揉额角,不得不表示认同,“糟透了。”
如果当时处理得好的话,说不定敦可以从阴影里走出来,舞也不会对家里心生怨恨,关系也不会这么僵。
“海堂医生,如果让敦回到当时的场景——”
紫原司话犹未了,办公室的门毫无预警地被打开了。
“阿赤仔”
话题中心的紫原敦抱着大包的零食站在门口,看着房间里的两人皱起了眉,嘴里半根美味棒一动一动,很快被消灭干净。
“赤司君啊,”紫原司微笑地斟酌着词句,“他有事回去了,听说最近很忙呢,说起来敦也差不多该回学校了,稍等一下,哥哥很快就送你回去。”
“诶——”
“我也该办公室了,下次再详细谈吧。”海堂鸣之见状,站起来和两人道别,“再见紫原桑,再见敦君。”
“哦,拜拜”紫原胡乱挥了挥手应付了事,然后走到哥哥面前抗议,“阿赤仔不是说会等我吗?”
“敦也知道吧,赤司君可是要继承整个赤司家的人呢,很忙很忙的哦,所以——”
“那司为什么不叫我?”
“这个……”
“走的时候是阿赤仔还是征十郎?”
“是赤司君吧……大概。”
“是不是司惹阿赤仔不高兴了?”紫原接着质问,“阿赤仔再忙也不会这样丢下我的。”
“怎么会——”
“那是谁?有谁和阿赤仔见面了?”
“谁也没有——”
“不可能,”紫原斩钉截铁地否定了自己哥哥的话,愤愤地亮出了屏幕,“你看,都没有电邮,阿赤仔肯定是生气了!”
“敦,赤司君只是走得比较匆忙而已。”紫原司好不容易找到机会说了一句完整的话,“不相信的话,敦打个电话过去不就好了?”
“不行!”紫原断然拒绝,“如果是征十郎接的话怎么办?他会生气的,说不定下次就不准阿赤仔来了!”
紫原气呼呼地收起手机转身就走:“难得阿赤仔来了……难得阿赤仔来了,难得不是征十郎的……”
“等等,敦你去哪里?”紫原司连忙跟上。
“我要回去了!阿赤仔生气了,我也生气了!”
“敦——”
——————唉,嫁出去的弟弟泼出去的水啊紫原哥哥(咦,哪里不对_(:з」∠)_——————
翌日。
阳泉篮球部休息室。
“……好大的黑眼圈啊敦,”冰室看着不住地打呵欠的紫原,“昨晚没睡好?”
“嗯……”紫原懒洋洋地趴在桌上,有一搭没一搭地往嘴里送软糖,“阿赤仔昨天来看我了。”
“然后?”
“然后生气地走了。”
“为什么?”
“不知道……”紫原苦恼地抓了抓头发,“说好了要等我的,可是阿赤仔先走了,都没有跟我说。”
“然后敦就失眠了?”
“嗯……还有征十郎昨天让阿赤仔去约会了。”紫原闷闷地拆开了薯片。
“不打电话给赤司君问清楚吗?”冰室放下筷子开始收拾便当盒,“马上r h了,这样会影响比赛状态的。”
“我已经发过邮件了,”紫原没精打采地望向冰室,“再说万一打过去是征十郎怎么办?”
“第二个赤司君有这么可怕吗?”
“当然有。”紫原更加没精神了,“征十郎说了要乖一点,不准乱打电话,不准乱发邮件,不准再提结婚的事情,不然就不要我了。”
“好严厉,”冰室摸摸紫原的头,“这样敦会很寂寞呢。”
“嗯嗯,”紫原赞同地点点头,很快又摇了摇头,“但是征十郎后来有来安慰我,也让阿赤仔来陪我了,所以还好啦,征十郎也不是坏人。”
“是吗。”冰室温和地笑了,“加油啊敦。”
“嗯”紫原也跟着笑了起来,“征十郎布置的练习有好好的做,平时也有好好的训练和学习,一定没问题的。”
“为了喜欢的人而努力,敦很了不起呢。”冰室拆了支棒棒糖,“赤司君他们一定能感受到敦的心意的。”
“嗯,等长大了一定可以结婚的。”紫原也跟着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