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9  D先生们的C字母系列(道格拉斯校长系列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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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

但是道格拉斯先生冷冰冰地回答他。

“因为我可不想做亏本的买卖,公爵先生。”

d先生们的c字母系列

——【很明显,与他一同观看音乐会是个彻头彻尾的错误。】

但是现在这个错误已经发生了,道格拉斯先生沮丧地想。这时候他们正坐在阿尔伯特皇家剧院的头等包厢里,等待着一场肖邦作品的专场音乐演奏会。

道格拉斯先生将演出节目单翻了翻,递给了坐在他旁边的德沃特公爵。

“您有额外想点的演奏曲目吗,公爵先生?”

“不,我无所谓。”

“是因为您没有特别喜欢的吗?”

“那倒不是,雅各,我顶顶喜欢玛祖卡舞曲,可惜这里不能跳舞。”

“那确实很可惜。恕我冒昧地问一句,我还不知道您喜欢谁的作品,公爵先生?”

“我?实话说,我顶喜欢看舒曼的音乐演奏会。”

“那倒不坏,可惜他发疯的日子太久了。”

“不,雅各,我说的是克拉拉?舒曼。”

“是的,她在女演奏者中是极好的啦,实际上,跟男演奏者比,她也是顶好的。”

“噢,雅各,你难道不知道,她的美貌也是极好的?她下个月会来伦敦表演,你介意和我一块去听听吗?”

“真遗憾,我很介意、”

道格拉斯先生断然地拒绝了对方的邀请。

——【因为他这位身份高贵的朋友的兴趣可完全不在音乐或演奏技巧身上。】

“那确实很遗憾,”说这些话时,德沃特公爵连节目单看都没有看一眼,而是兴致勃勃地举着望远镜四处张望,“真是妙极了!”

“我认为这支第一号b小调谐谑曲的演奏只能称得上中等,多可惜了这么绝妙的谱子!”

“不,我不是在说那个,雅各,你难道没有发现,坐在我们对面的那位太太?”

“我注意到了,公爵先生。”

“你有何见解?”

“她脖子上的宝石项链成功耀花了我的眼睛,使我没有办法仔细去观察其它,我看那玩意儿至少值八百镑。”

“唉,你难道不觉得比起她的粉颈,那宝石简直算不了什么!真是个百里挑一的标致美人儿,可惜嫁了一位善妒的丈夫。她的丈夫——爱米斯先生从来不让这位妙人儿独自参加社交活动。”

“机会总是有的,公爵先生。”

“我当然也是这样想的,可是目前仅仅只能想想而已。她的丈夫是开律师事务所的,即使在人人都相亲相爱融洽和睦的最差年景里,也能一年挣超过三千镑。我相信我的家庭律师们是顶不愿意跟一位讼棍打风月官司的。唉,你要来看一眼吗,雅各?男人见了她,没有不动心的。”

“不,我看算了。”

——【幸亏在这个时候,新的一支曲子及时开始了。】

黑键这支练习曲,主旋律几乎全用黑键演奏的。但是要是肖邦本人还活在这世上,他弹得动这支曲子吗?道格拉斯先生倒是以前经常练习这支曲子,但那所谓的“以前”,也已经有五六年之久了。闭上眼睛,要是假装面前有一架琴,自己还能记得每个音符的位置吗?要是自己的膝盖是升e调,那么降d调又在哪里呢?他的手指从他的腿上灵巧地跳过,也许这个音符弹得太重了。

——【第四十小节的高潮似乎弹得太轻了。】

但是这时,道格拉斯先生听到坐在他旁边的、那位身份尊贵的朋友低声说:

“唉,道格拉斯先生,您介意我离开一小会吗?”

“当然不介意,您尽可随意。”

“很好,可是您得先把您的手指从我腿上移开,不然我动不了,道格拉斯先生。”

“真抱歉,公爵先生,看来我太入迷了,错把您的腿当成高音区。”

“是的,我发现了,道格拉斯先生,实话说,您的指法真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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