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从乡下出来,抱着成为一个演员的梦想,一直没有什么机会,日子很艰辛,交过的男友也都不三不四,没个长久。她最近的一个男友,刚丢了工作,拉着她去参加一个抗议集会,闹起事情来,结果她就糊里糊涂地也跟着被捕了。她没有钱请律师,也没有钱被保释。她觉得自己真是倒霉透了,她甚至不是很爱那个男人,却因为他获得了这场牢狱之灾。她不明白为什么她生活中老是遇见这样的人。就在她觉得自己的生活到了最糟糕的地步的时候,戴维派人找到了她,让她冒充司渥的姐姐,因为她们长得十分相象。她不明白戴维为什么要给她这么一个任务,据她的猜测,他是不愿意弟弟为姐姐的死亡真相伤心吧。她是个聪明的女孩,既然戴维没有解释,她就不会多嘴问东问西。
她知道这是她的机会,戴维是个绅士,他不会亏待她的。他是她生命中的贵人,她不能错过。于是她很快的熟悉了戴维提供的资料,并将他们牢记在心。事实上司渥确确实实地什么也不记得了,因此这场戏演起来并不是太困难。
司渥将她开回了家,背上了公寓的楼。他的身体虽然看起来很瘦弱,但背着100磅气息也丝毫不乱。他打开门,将海伦放在沙发上,取来冰块,在她纤细的足踝上敷着。她的脸微微红了一红,让司渥很是奇怪了一下。他猜想是因为疼痛的原因,于是说:“不会有大碍的,并没有伤到骨头。”
她点了点头,从他手上接过冰块:“还是我自己来吧。不如打开电视,看看新闻。”
今天的警察行动被视作“对于可能引起的暴动”进行的预防手段。电视里现出被捕的人员被强行带走,嚷着自己是无辜的,拥有权益这样做的。海伦很明显的被这样得画面震动了,她开始想象如果不是司渥将她带走,她是不是又会沦落到那样的下场。无论如何,对于一直是良好公民的她,是再也不要有一次那样被捕的经验了。倒不是她身体上受了什么伤害,而是那种无辜却无法辨白的无助感,对于她来实在是太可怕了。
司渥也觉察到了海伦的不对劲,她的脸色看起来很苍白。他小声地问:“是不是脚疼得更厉害了,要不要请医生?”
海伦摇了摇头,她说:“不,脚上已经不碍事了。我只是有点后怕。如果我们没有及时离开,一定会惹大麻烦的。”
司渥坐到她身边,轻轻地拥抱她,就好像每次他夜晚被恶梦惊醒,戴维做的那样。
拥抱的感觉让海伦感觉安心了一点。
“其实不会有事的,既然那里被警察监视了,他们也应该知道,我们并没有做什么,只是单纯地去买东西而已。”司渥努力想了想,才想出这样的话来安慰姐姐,又觉得好像不是特别有说服力。为什么戴维总是能够轻易的安慰别人呢,他开始希望戴维能早点回来,但又觉得这是他的姐姐,他怎么能一味地把保护她的义务推给戴维呢。
“但是监视系统的内容只是协助调查,是无法当作呈堂证据的。如果他们一口咬定。。。”
司渥摇摇头,“他们没有必要这么做吧。冤枉你有什么好处呢?”
“是没好处,可是他们既然有办法这样做,总是让人不安心,谁知道哪天什么人有什么理由,你很可能不小心就得罪了什么人。对于政府的做法,我总是不大懂的。”海伦仍不免忧心忡忡,然后她突然意识到自己刚刚说的话,也一样是不得体的,于是后悔地捂住了嘴。
司渥笑了:“不要怕,戴维说,这里的监视系统坏掉了。”
海伦稍微定了定心,但还是心有余悸地说:“你确定吗?”
司渥肯定地点点头:“戴维没有必要骗我。”
海伦想想觉得也对,这才安下心来。这让她感觉轻松不少。她停了停,突然想起来:“司渥,你怎么知道警察就要来了?”
“直觉吧,而且我注意到风吹来的时候,有部分树叶没有随风摆动,那就说明那是监控器所在之处。而且对准了一个方向,也就是起争执的方向。”
“这样啊。”海伦恍然大悟,她又有点懊恼地说:“这个全民监视系统实在做得太隐蔽了,让人老是忘记它的存在。结果一不小心说错了话,就把自己给装进去了。”
司渥笑了:“这些东西只是在那儿,平时也没事儿,我猜警察也没那个精力一点点审查每个人说了些什么。你就别担心了。我看大部分人也不是特别担心。”
谈话到此告了一个段落,司渥的注意力又转移到了电视新闻上。
这次的抗议活动是为了昨天刚刚通过的议案,允许警察对曾经有个反政府言论的个人四十八小时无条件的拘留权。同时通过的还有允许警察监控图书馆等公共设施的计算机使用记录。于是是一群各持己见的专家拥护或者反对这项法律的通过。
司渥听的有趣,他回过头来,想询问海伦的看法,但是海伦却呆呆的在想着什么,于是没有出声,继续看着两方的辩论。
海伦确实在想着心思,司渥出乎意外的观察力让她有些害怕。她不禁想问,这是他的本能吗?她想起司渥档案上的杀人记录,虽然是为了保护自己的姐姐,但是一个那样小的孩子,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