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集二十五

常佳恩听著唐艾萱的【影子】，越听就越闷。在她好不容易快沉睡时，常佳蓉时间挑的更不对敲了门，让常佳恩惊醒过来。

「不在！」常佳恩耍著任性的口气，就抓起棉被盖住头。

「你爱人来找你。」还不知道实情的常佳蓉开玩笑说。

常佳恩马上跳下床，走两步就可到门前她却是用跑的过去用力打开门紧张的说：「你不要讲这麽大声！」

「爸妈不会听到啦！怎麽？今天是变成约来家里甜蜜一番吗？」常佳蓉贼笑的推著常佳恩说。

「甜你的头！她在哪？」

「喏！在门口罗！可是她看起来有点憔悴耶！你们感情已经好到只是半天不见就相思成灾了唷？」常佳恩懒的理会常佳蓉，便离开了常佳蓉的视线，却听到常佳蓉还嘻皮笑脸的唱著【甜蜜蜜】。要不是自己的拳劲不够强，常佳恩会挥凹那张嘴。

一出去家门口便见到陈少佟身体微微往内缩在一起，不安的轻抖著身子。她一听到常佳恩叫了自己前辈，就停下颤抖而转身看著常佳恩。

当她看到常佳恩时，那股暖流又再度席卷上来。她怎麽样都无法叫自己忘记跟常佳恩发生过的种种－就像对李谦文也一样－可是她现在却要被逼著了断这一切。

想到自己用了「逼」这个字眼时，陈少佟在心理冷笑了一声。这声冷笑是在可怜的鄙视自己，她觉得自己变得好阴险、好假仙。是谁逼她？是在怪李谦文逼她吗？就像她能怪谁？怪常佳恩？

不……是她逼自己、也只能怪自己。

终究是要说出口的，她真的不想跟李谦文没有结果，於是将眼睛转到别处的说：「你应该也很清楚昨天发生的事了吧？」

常佳恩听了，难受的不是陈少佟可能选择李谦文，而是陈少佟的口气。为什麽每次都这样？当对自己不利时，对常佳恩的口气就可以冷到零下好几度c，好像拿水洒在陈少佟身上就会立刻结冰。

口气无需表现的对自己从来没有热情过，也不要像是两人从没有关系过……如果自己最後是被抛弃的那一个，她还是希望陈少佟可以把跟自己的所有都当作是一个很好的回忆。

别像现在搞的好像是一场孽缘似的，彷佛是常佳恩死缠著陈少佟不放，让陈少佟累了、烦了。如果真要说出自己的决定，别将气氛弄得要谈判，他们就算无法成为一对恋人，也并不是敌人呀！

「我希望你跟我就这样结束。」陈少佟又冷冷的说。

常佳恩听了却低下头沉默了许久，陈少佟疑惑的看了常佳恩一眼，这停留太长，让陈少佟有点担心常佳恩是不是在想著不甘心。

会不会是自己的口气还不够冷，才让常佳恩无法死心？虽然自己就是那道春风，可是她该停止吹拂了。

没想到常佳恩却哼笑了几声，让陈少佟更加百思不解的看著常佳恩，只听见常佳恩仍低著头说：「前辈别说的好像是我纠缠上你可以吗？」就抬起头看著陈少佟说：「口气可以给我最後一点点的温暖吗？我会让你走……可是我不想当我看著你走的时候，你走的这麽快。好像你老早便想逃脱……好像我一直困住你。」常佳恩说到此又想到昨天狼狈离开时的画面，更是感到心酸的红了鼻头说：「至少也给我一点点尊严……我从来都不想要让自己的感情是这样开启的。」

陈少佟这时才发现到自己的不对，口气立刻软了很多的说：「对不起……我只是怕……」

「怕我会因此而更不想退出吗？」常佳恩鼻头麻痹的说。「你觉得我有这麽笨吗？会笨到猜不中你最後会选谁吗？但我就真的这麽笨，明知道你最後会选的不是我，却还是没有先提出结束。」

陈少佟听了也压扁嘴唇颤抖著了，她没想过自己会喜欢上女孩子以外，也没想过自己竟然会有机会伤害到女孩子。

而眼前这个女孩，还是一个让人怎麽样都不想看到她伤心的人，自己竟然办到了这点，她可真伟大。

「对不起……」陈少佟还是只能说这句最没意义的话。

「我才要跟你说对不起……」常佳恩说完就遮著嘴巴忍住泪液说：「前辈休假的第一天……叫我过去你家时，我就是打算跟你说对不起的。我也不喜欢介入别人感情，如果换成是我被侵犯了，我会很生气的。

可是是你……是你让我闭嘴的。别说我为什麽不反驳、别说我为什麽不会当机立断－因为这不是每个人都做得到。」常佳恩说著说著开始热泪盈眶。

她想起姐姐曾经跟她说爱情来的很简单，可是要罢休很难。当自己已经很喜欢一个人了，就算有好多原因可以劝自己离开，但只要对方给一个不起眼的机会都能让自己再一次回头，更何况陈少佟是直接把她拉进怀里？

「可是我想著……就算最後你不是我的，但至少你曾经是我的，那我想起来还会笑。只是我最无法接受的便是你总是把事情推的好远……远到你又要全盘否认。我已经觉得自己很委屈要像个影子一样的躲在你的脚下，然後跟自己最喜欢的人躺在同一张床上竟然是要夹著尾巴离开……这些都算了！就连最後你要跟我切断关系，都是这麽冷冽的对待我。」常佳恩说完就哭了出来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