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胖脸，化成圆圆的摸样是为了卡通效果。”

“回答我的问题。”

夜凝给噎着了，相处了大半天，她多少总结出雨涵变化的大体方向了。以前的雨涵，在她面前总是柔弱多一分自信少一分，怕她离开的情绪居多。而现在的雨涵，似乎自信满满了……也不像以前那样对她言听计从，宠溺至极，整个人带了些女王的气势，还多了些控制欲，人家说胖脸就是胖脸，你解释出花来人家也不听，继续自己的问题。

“你想什么呢？”

雨涵皱眉看着夜凝，夜凝搂着她的腰，认真的看着她。

“雨涵，没错，当时那一刻我的确是羡慕了。”

“羡慕她们的亲密？”

肖雨涵直勾勾的看着夜凝，心里耿耿的痛。是她不好，是她给了夜凝去羡慕别人的机会。

“你想到哪儿去了……”

夜凝看着肖雨涵黯然的小摸样就知道她肯定想歪了。

“还说不是，不是你干嘛要哭？”

“我不是羡慕她俩亲密，只是当时有点羡慕小草而已……”

夜凝的头低下了，连声音都变得低沉起来。肖雨涵看她这样很心疼，又不知道说什么安慰。

“雨涵，你仔细看看那最后的画，其实俩人不是在接吻，是小草被强吻。”

“……”

肖雨涵沉默了片刻，也没去翻那画看，瞅着夜凝，问：

“所以说你羡慕的是小草被强吻。”

夜凝听了雨涵的话红了脸，尴尬的说：

“你想哪儿去了，我不是m啦。”

夜凝肉麻的语气肖雨涵的身子不自觉的抖了一下，感觉有点冷。夜凝也没感觉出自己的撒娇行为给雨涵带来这么强的震撼，又害怕她误解自己，吞吞吐吐的解释：

“那天我不是偷窥俩人接吻的，是我正跟小草蹲在休息室聊天，小草虽然有些呆，可也不是傻子，她多少也感觉到风总的不对劲了，跟我说她想要辞职，不想陷下去，她家原本是三代单传，到她这一个丫头片子断了香火，她已经很抱歉了，不能再让父母伤心。当时我也没多想，就应和着说：好啊，那你明儿就跟风总辞职告诉她你要回家生娃吧，然后小草就被……”

说到这儿，夜凝用力的咽了口口水，想起那天风总的表现，还有些后怕。

“然后小草就真去了？”

肖雨涵笑着问夜凝，夜凝点了点头，“是啊，我就随口说的，谁知道那傻缺孩子就真的去了，原本下午是有会的，我跟部长等着风总想跟她一起过去的，结果不知怎么着，风总的门没关。我和部长真不是有意往里看的啊……就瞅见风总被小草气的面瘫脸彻底瘫了，然后……然后……恩，就我画的那个。”

“那你为什么哭？”

肖雨涵的语气柔和了很多，夜凝看着她，舔了舔唇，有些犹豫的说：“我羡慕小草，羡慕在她说要离开的时候，风总拉住了她。”

“……”

浴室里的水滴一瞬间凝结，再没人多说一句话，而肖雨涵的眼睛就那么一点点红了起来。

“雨涵……我没有怪你的意思啊。”

肖雨涵眼中的泪让夜凝有些无措，她说这么多真的不是要怪雨涵，而是把自己的心里话说出来，重归于好的第一天，她真的不想看到雨涵的眼泪。肖雨涵看着夜凝，看着她着急的模样，心里更是懊恼，眼泪流个不停，夜凝慌了，手忙脚乱的把她抱进怀里，低头在她额头上亲了又亲。

“我就是随便说说，你别放在心上。”

“夜凝……”

雨涵吸了吸鼻子小声说，夜凝听了忙点头。

“怎么？”

“你能不能对着我不要这么小心翼翼？以前那样不好吗？”

她不要这样的夜凝，还要以前那个大大咧咧总是傻笑的夜凝，这样的夜凝让她觉得陌生，相处下来也十分的紧张，总怕一个不小心就勾起她心中过往的伤痛。好后悔，从没有像这一刻这么后悔，可是后悔有什么用，她现在能做的就是用全部去补偿夜凝。

“……你不是说我幼稚么。”

“……”

忍了很久的眼泪还是流了下来，紧紧咬着下唇，肖雨涵哭的悄无声息，却让人愈发的心痛。

夜凝慌乱的去擦肖雨涵的泪水，使劲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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