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生站起身子绕到他身边,拉起他的手,让他起身。
随后他们一前一后离开了律师所。
跟之前一样,是萧程意开的车,去的餐厅也个上次一样。
这个餐厅里里播放着新闻,余生才发现原来这里有电视机,只不过上次没打开而已。
电视里播着的是即时新闻,一个女孩身穿囚衣,对着镜头说个不停。
“我还嫌他没死在我面前,我当初就该把他抓起来,慢,慢,折,磨。”
女孩看起来不过十六七岁左右,从她嘴里说出了这样的一段话,实在令人毛骨悚然。
食物还未到,他说:“是上次的那个女孩。”
余生惊讶了,上次的女孩她没见到面目,只不过听着声音觉得个性冷清大胆,她没想过会她会杀人。
电视剧里又传来了那女孩的声音,余生慢慢地把头转去,看着那女孩。
“若不是他到如今还在纠缠我,我也不会让他死得那么快的。”
余生靠在后椅上,闭上了眼睛,淡淡开口,“我该佩服她,还是鄙视她。”
他说:“反正我都有。我佩服她勇敢去除障碍,同时也鄙视她,竟然不把收尾干好,那么容易被发现。”
余生眯着眼笑了,果然他们是同类,她没找错。
余生平生最讨厌白痴的人,对她而言,对厌恶的人善良,就是白痴。
她说:“你就这样把自己所想的说出来?”
她轻笑着看他,下一秒,他也笑了。
他说:“反正你都会知道。”
不可否认在他眼里的余生,是绝对的聪明,既然这样,还隐瞒什么。
“我能找到个不只是志同道合的人,不容易。”
她的眼神瞬间柔了下来,眨一下眼,又仿佛那眼神没出现过。
服务员捧着食物到他们面前,他们不能像上次在家一样一点都不拘束地吃饭。在外,他们依然保持着那份教养。
钱,是萧程意付的,他没说什么,她也没问什么。
进到车里,萧程意说:“我送你回家吧。”
余生看向窗外,“那我明天怎么来找你?”
他们的对话永远都少了几个多余的,因为他们从不问为什么。
显得明知故问。
不得不说,余生是个贪慕虚荣的女人,更是个爱面子的女人。她并不是没找到像萧程意一样的人,她只需要进到牢里转一圈,就会找到至少二十个和她有那相似的心理。
不过,她看不上低处的人,耳高处的人,给不了她陪伴,所以她找了个与自己并肩的人。
并肩的人,多难找。
余生和萧程意不完全是并肩,只不过领域不同,想法相同。
她还未打开木门的时候,瞄了花园一眼。
书都没了。
余生上楼后,不出她所料,多了几本关于心理学的书籍。
他很好,好得她忍不住想珍惜,却又觉得是理所当然。
所以她选择放开这个亲人。至少是她自己的选择,而不是到了尽头才厌倦。
两天了,她几乎没出过门,因为她懒。
余生就是属于懒得生活的人,她关机两天,发了两天的呆,实在忍不住了就奔向门口的方向。
余生鬼神差异地来到萧程意的屋前,他的家装有门铃,不过时间太早她不按门铃,太吵。
她敲了两下门,没动静,过了一会儿她才拨打电话。
没等多久他便接起来了,“萧程意,开门。”
萧程意几乎是半秒钟变精神,他看了眼闹钟。
凌晨四点钟。
萧程意有些头疼她,说了句好后他才下楼开门。
他甚至忘了整理自己,所幸他的头发又短又硬,只不过一些长了的刘海顺着到额头而已。
余生直接进入屋里,没有丝毫的惊讶,这个时间点来打扰人家,谁能打扮好才开门,若是这样萧程意真的会被余生骂惨。
余生坐在沙发上,这个房间比她想的还要简单,普通。
唯一有点润色的应该就是那幅画,余生画的画。
画被装裱精美,挂在楼梯处,一转头就会看见。
她的画几乎只有黑和白,却在这屋里如此显眼。
“我家四面墙都是冷灰色,所以任何颜色看起来都特别显眼。”
萧程意捧着一杯水,递给余生。
余生谢过后,站了起来,观看四周。
果然除了那幅画之外,没什么好看的。
余生抚摸那幅画,“它在你这儿,似乎比较适合。”
“要不我再送你一幅?”
余生转身,刚好撞到高她半个头的萧程意,她估计,他应该在一米七五以上,一米八一下。
她不只是估计,她也问了。
“我一米七八。”
“不过……画不用了,你用来卖吧。”
余生走上楼,她又没问过萧程意就擅自上楼了。
“那我卖给你吧。”
萧程意随着她上楼,他叹气,“好吧,你卖多少?”
“一元。”
这不摆明送他么……
“好。”
余生的中指和无名指轻轻划过墙壁,“楼上不错啊。”
萧程意见她对室内装饰那么感兴趣便问她为什么不当个室内设计师。
她说:“我对大部分职业都感兴趣。”
她又说:“感兴趣不代表一定要让它成为你生活的一部分,万一对兴趣腻了呢,那岂不是能让自己开心的事都没有了?”
他坐在他床上,也让她坐下,“绘画不是你的兴趣?”
余生坐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