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贫僧善宜”小和尚善宜双手合十行礼报上自己的法号。
破儿笑着,“诶,我觉得你以后还是不用再自称贫僧了,你不会是想以和尚的身份边敲木鱼边娶妻生子吧?”破儿这话让善宜很是尴尬,“贫僧……”善宜觉得自己再自称贫僧的确不合适,于是硬是改口,“我,我会还俗的,我不会让洁儿受委屈的。”
“那她家人那边怎么办?”破儿指着那女子,“你们打算私奔,永远躲着她的爹娘?”那可是自己的爹娘耶?要躲着一辈子不见?这也太不孝了吧?自己想见爹娘却已是无法见到了,而对方双亲如果尚在,却当做没有般不见吗?
“小女子双亲早已双故”被善宜称作洁儿的女子忽然说话了,因为她不想被人误会,误会她没关系,误会善宜的那片好心,她会心疼。
“可你已经被张老爷娶为妾室,是有夫君之人,这会却跟一个和尚私奔,你道德何在?你水性杨花,简直可耻……”那帮人中有一人忍不住话,不知死活地开口骂着。
虽然之前破儿不准他们开口说话,可这会听到他们说的这一句,心中好奇了,忽然很想听听双方的说辞,于是也不再阻止他们开口,反而问,“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难道这女子背叛自己的夫君与奸夫私奔?破儿忽然想到了上官惋惜和裴蓝伊的父母,心中因她们二人的遭遇,心中生出气焰,她讨厌这样的行为,如果他们有下一代,说不定会重复上官惋惜和裴蓝伊同样的悲剧命运。
“你们胡说八道”善宜怒喝,“明明是张敬轩看中洁儿的美貌,威逼洁儿嫁于他的,他这种强抢民女的做法简直下流可恶至极,你们清苑派身为名门正派却助纣为虐,妄为正派之名。”
破儿听善宜这么说,心中更是来了兴趣,看来事情并未如她原先所想的那般,原来不是这女子移情别恋,而是经常会在那些无品无德又好色地富豪人家经常上演的戏码,以前她没什么本事阻止不了,现如今又被她遇到这样的事,看来这次的闲事,她是管定了。
“你个淫僧休得胡言乱语,谁不知道张敬轩是个大善人,经常买来米粮救济穷苦百姓?你如此满嘴谎言冤枉他,妄是出家人,还淫邪地勾引人家小妾,还妄想与人小妾私奔,简直不知廉耻,简直丢少林寺的脸面”那帮人也怒红了眼,出口也是一番义正言辞地指责。但是,不知道为何,破儿却相信善宜所言,因为富人伪善她是见过的,无非是想为自己戴上善人的头衔,也无非是想为自己做那么多坏事积点阴德而已。
“小姑娘,你说”既然他们都有一番说辞,破儿就问洁儿,她想听洁儿是怎么说的。
“大侠,你别听他们说的”洁儿有些着急和慌张,跑到破儿的面前,双膝跪地,“小女子自幼双亲就离世故去,自小就只有与姥姥相依为命,虽然日子过的清苦,但是姥姥很疼我,日子过得也是温馨,没料到有一日在街上撞到了张敬轩那个混蛋,他向我姥姥提亲,我姥姥不肯,竟然把我姥姥抓走做要挟,说我若不嫁给他,就别想再见到姥姥的面,姥姥已经年迈,我怕他折磨姥姥,逼于无奈才答应嫁给他……,后来一次小女子去附近的寺院上香,碰到了善宜……,他是好人,我们向来以礼相待,没做过越轨的行为,他只是一直在开解我,让我不要每天都那么苦闷,是小女子感动他的真情,所以对他动情在先……,只是我已为人妇,不敢再有任何的想法……,后来,姥姥临终的时候跟我说,现在没有了她的拖累,让我去寻找自己的幸福,只有那样,她才会死得瞑目……,所以……,真的不关善宜的事……,大侠,求求你,不要让他们抓我回去,我不要回去……。”洁儿边说着,眼泪也跟着淌下,待说完这番话,已是满脸泪痕。
破儿与夏应儿听了,心中都为之动容,都可怜起了面前这位女子。
破儿翻身下马,走到洁儿的面前,伸手扶起跪着的洁儿,柔声说着,“你放心,如果你所说的是实情,我不会让他们带走你的。”
“她说的当然是事情……”忽然,一个一听就知道是少女地声音响起,没一会,从路边有半人高的草丛中钻出来一红衣女子。
破儿一边嘴角翘起,含着笑意,却笑得很不明显,其实,她早就知道草丛后藏着一个人,只是打算一会这边的事了再去把她给揪出来,没想到,这会却自己出来了,而且还是个年纪轻轻的女子,一身如火,连脚上长靴和手腕处的护腕都是红色。
跪着的洁儿一见到那红衣女子,脸色立马现出欢喜,跑到红衣女子面前,激动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