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有道理。”阿萨辛制住在他怀里乱动的身体,连声哄道,“你说的都有道理。本座这就命人将他们赶走,别生气了。”
“不光是他们,还有那个什么魅姬,从第一次见面开始,就老是对您眉来眼去的,真是可恨至极!”牡丹开始算账。
阿萨辛安抚地亲了亲他,“下次再见到她,本座将她的眼睛挖出来给你解气。”
牡丹终于缓了气鼓鼓的脸色,“哼。”他斜飞着眼角觑阿萨辛,酸味十足地打趣,“那几个少年既然是太子送来的,想必都是好的,丹儿年纪大了,定然比不上他们,大人不去看一看吗?”牡丹说的完全是醋话,其实他虽然年纪大了,但多年养尊处优保养得当,更主要的是他也修习《大光明典》,且专修其中驻颜一道,所以样貌一直与二十岁时一般无二。
这幅捻酸惹醋的模样实在勾人,阿萨辛一翻身将他压在榻上,揉捏着他的腰肢笑道:“哪里用得着比,在本座心里你是最好的,其余的人便是神仙下凡本座也看不上眼。”
牡丹总算笑了,偏又得了便宜还要卖乖,“哼,大人就会哄丹儿开心。”
两人闹了一会,牡丹又正色道:“您说安庆绪好端端地这是玩的哪一出呢?”
阿萨辛眼中冷光一闪,他大抵能猜出安庆绪打得什么算盘,却不打算告诉牡丹,“不管他有什么目的,胆敢惹得本座的宝贝儿生气,本座都不会让他如愿的。”
长安太子府。
“什么?送去的人全都送了回来?”安庆绪听了小厮的回禀,脸色不是一般的差,“阿萨辛……居然一点面子都不给本太子!”阿萨辛如此拂他的意,安庆绪恼火至极,可一想到阿萨辛每每看他的眼神,又止不住的害怕,这话说得不免色厉内荏。
偏偏那小厮不懂得看人脸色,在一旁煽风点火自以为拍马屁道:“可不是,那阿萨辛算什么东西,殿下赏赐那是看得起他,他竟敢不是抬举。依小人看,殿下何苦费这番心思,您是太子,只要您下令,他还不得乖乖将那牡丹送到您床上。”
小厮笑得讨好又猥琐,却换来安庆绪狠狠一脚揣在心窝,“滚!”他何尝不想这样,但这怎么可能。
自从安禄山登基那日,安庆绪在宫中晚宴上见到牡丹,便对他念念不忘,可是有贼心没贼胆,牡丹每次出现在他眼前,都是与阿萨辛一起,他根本没有机会下手,再想想阿萨辛的厉害,便是有机会他也不敢了。但心里的淫念越压越膨胀,正巧攻下长安后得了几个美貌少年,安庆绪便想了个主意,转手将这些少年都送给了阿萨辛,一来是想缓和阿萨辛对他的态度,二来想让这几个少年分牡丹的宠,虽然他们比不上牡丹,但男人嘛,哪有不贪新鲜的。只要牡丹失了宠,他才有机会下手。
他的如意算盘打得响,岂料阿萨辛根本看不上眼。安庆绪心中恨恨,却也没有办法。
安禄山只在长安待了十几日,杀了不少没来得及逃走的李氏子孙,便下令移驾回洛阳。他得知李隆基去了蜀中,也不曾派人追击。
马嵬驿后,太子李亨与李隆基兵分两路,北上收拾残兵,不久后在灵州自行登基,下诏表示定要收复两京,各地军民得知消息后纷纷响应。与此同时,李复也已经召集了大批江湖人士,赶去各地支援。河北地区不少郡县都回到了朝廷的控制之中,但安禄山的军队也不是吃素的,战事逐渐进入了胶着期。
一晃又过了好几个月,已是冬天,安禄山决定派史思明攻打太原。
安禄山派人来请阿萨辛进宫商议具体事宜时,牡丹正无聊着,趴在阿萨辛身上嬉闹。
“太原可是要地,怕没那么好打呢。”牡丹把玩着自己的头发,悠闲地开口。
阿萨辛半躺在暖榻上,抓着牡丹的手摩挲,“不好打才有意思,颜宜语说不定会来。”
“哼,”牡丹眼角转过轻蔑,“颜宜语这么久不曾露面,定是怕了大人了。”他转了个身枕在阿萨辛胳膊上,“您说她会不会和李隆基一块儿去蜀中了?”
阿萨辛想了想,摇头道:“凌枭阁在河北一带活动频繁,颜宜语想必会坐镇指挥。况且马嵬坡的事,本座猜测她也参与其中,李隆基赶走了李亨,也不会留着她。”
牡丹勾了勾嘴角,“这样最好了,早些解决了颜宜语,咱们也好早些离开。荻花宫快修好了,咱们回去吧。”
“好。”阿萨辛抱着牡丹从榻上坐起,“替本座换件衣服进宫。”
牡丹依言给他更衣,懒懒道:“丹儿就不去了,没劲。”
“好。”阿萨辛捏了捏牡丹的脸,“那你待在府里,别乱跑。”不去也好,这种场合安庆绪想必也在,阿萨辛不想让他见到牡丹。
牡丹点点头,“大人早些回来,丹儿等您吃午饭。”
牡丹一个人待在房里,先看了会书,又到院子里练了会剑,阿萨辛还没有回来,他便又觉得无聊起来。
他左右无事,想着颜宜语若是在太原,阿萨辛必然会亲自前去,不如早做些准备。战场上自然要多带些伤药,只是上好的药品都放在分坛。他们在洛阳一直住在安禄山赐的宅子里,一来方便和宫里联系,二来也不想暴露分坛的位置。
原本取药这种小事随便派个人去就行了,但牡丹正闲得发慌,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