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件事情,在扉间的视角来看,那又完全不是一回事儿了。
对于“谁上谁下”这个问题,其实扉间比泉奈有觉悟得多。毕竟这是一个不可避免的问题,他俩早晚有一天得面对。而问题的解决方法其实非常简单——只要其中一人,退让一步,什么事儿都没了。
看,多容易!
扉间扪心自问——对,多容易啊,只要退让一步。
虽然这一退可能就是一辈子。
和宇智波泉奈是敌是友是恋人的过了这么多年,泉奈是个什么性子,扉间再清楚不过,无非是宇智波一族一脉相承的吃软不吃硬。面对“谁上谁下”这么个硬性问题,泉奈可能退让吗?
呵呵,如果退让了,那么这一定是个假泉奈。
扉间大人真的非常有觉悟。
婚前几日,他机关算尽,费尽心机,竭尽全力,努力地一直在说服自己。
战场上,肚子破了还堵着肠子继续作战呢,现在不就是被人捅、捅一下……捅一下屁股吗?有什么大不了的?咬咬牙不也就过去了?
他努力地说服着自己。
连他自己都快要相信自己的说辞了。
但是——
说到“但是”,这可真是一个不讨喜的词语,万事如意的时候,要是突然来这么一个“但是”,那可真是让人气得恨不得晕死过去。可换个角度说,当一个人渐渐滑向不幸深渊,这时候来一个“但是”,那简直就是来自天堂的福音。
计划不如变化快,千手扉间运气很好地盼来了这个“但是”。
话不离题,我们接着说。
但是,大婚当晚,事情的发展并不如千手扉间预料到的那样顺利。当然,离宇智波泉奈的算计也差得老远。
送走最后一批客人,扉间松了口气刚准备去和泉奈进行这最后的“战役”时——“扉间!呜呜呜……怎么连你都成婚了!呜呜呜……”
醉得不清的千手柱间一个熊扑挂在弟弟肩膀上,口齿不清,未语泪先流,口里含含糊糊的,抱住弟弟就不撒手了。
扉间一边唤着“大哥”,一边忙不迭地把烂醉如泥的火影大人扶住。
“……扉间,你这家伙,真、真是闷儿坏闷儿坏的!”火影大人死死揪住弟弟的衣襟,瞪着眼睛很有质问的意思,“平时什么也不说,怎么一声不吭就、就把泉奈领回家了!啊?你说你,你说你到底是怎么做到的……”想起自己已经持续了不知道多少年的抗战,火影大人又留下了两行辛酸泪,“呜呜呜……斑昨天竟然还问我觉得水户怎么样,让我不要耽误人家姑娘……呜呜呜,扉间,我好难过啊……”
千手扉间:“……”
看着撒酒疯无理取闹的大哥,即使是伶牙俐齿的千手二当家,一时之间也不知道应该说什么了。
考虑到重要的大哥,又考虑到同样重要的爱人。此情此景,千手二当家只用一个最基本的忍术,就解决了眼前之急。
“□□术。”
真身搀扶着不撒手的大哥回到他房里,又是当了好长时间的树洞,听着大哥回忆自己当初和斑的相遇相识相知,到后来的战场相爱相杀,再到后来跌宕起伏的结盟,斑失明以后的悉心照料,到现在的始终停留在原地……
“扉间啊扉间,你说说,你说说,我到底是哪里不好了嘛……还是我表现得不够明显……”千手柱间一张脸上老泪横流,“我都恨不得把自己的一颗心掏出来捧到斑的面前,指着说‘你看,这里是心室,这里头除了维持生命的热血,剩下的就只有一个你’了,他怎么就是不懂呢?当初失明我还能摸摸小手亲亲额头,现在呢,现在呢?呜呜呜……”又是两行辛酸泪,“现在他跟我说‘影响不好’,说‘能看见就不麻烦你了’,还说我应该多看看村子里的女孩子……”
看着哭得惨兮兮的大哥,千手扉间顿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呜呜呜……扉间,好弟弟,你现在可是过来人,你就说说你是不是有什么秘诀法宝,怎么,怎么就能让泉奈开窍……”
扉间:“……”
“……斑到底什么时候才能理解到我的一番真心啊……”
扉间:“……”
“……你说我是不是还有什么欠缺的,我是哪里有错,我改,我改还不行吗?他怎么就一个劲儿地把我往其他人身上推呢?我心里苦啊……”
扉间:“……”他有点忍不住了。
“大哥,”树洞终于开口,他问,“你有直白地和斑说过你的心意吗?”
听到问题,千手柱间一愣,然后就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小声说:“还没有呢……”
扉间:“与其在这里哭诉,大哥不如找个机会,和斑敞开心扉直接挑明……”
千手柱间急急忙忙截住他的话头:“不行!不行!这个不行的!”
扉间挑眉:“为什么?”
火影大人捂住脸:“这多不好意思啊……我会害羞的……”
千手扉间:“……”
说好的恨不得掏出心脏说“剩下的只有一个你”呢?
就在这时,门外一声怒喝响彻云霄:“千手扉间,你竟然用影□□糊弄我!”
同时来自□□的记忆流入本体——灌酒,写轮眼,有预谋……
火影大人倒是被这一声怒喝吓了一跳,他呆呆看向弟弟,迷迷糊糊地问:“你家那口子,是不是,是不是……”他终于反应过来,瞪大了眼睛,急急又问:“今天不是你新婚吗?你不到你房里